<>阿彻扑过来,想要抓住我,我身子一侧,旋即抬脚胡乱踢向他。
他猝不及防被我踹了好几脚,立马沉了脸,一把拽着我的脚腕,大力一扯,我整个人向后仰去。
后脑勺磕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虽然不疼但也够呛。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反击,男人就压了过来。
我伸手抵在他的胸前,由于激动而促使我咳嗽了好几声,“阿彻!你冷静点!我……我不是故意踹你的……吖!”
他伸手掐在我的腰上,疼的我感觉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气急,不跟他客气,双手双脚并用,试图把他从我身上弄下去,可我哪是他的对手?
他失忆前就打得过我,现在我的招式搁在他面前就如鸡蛋碰石头,老老实实被他压……
因着刚才的打斗,阿彻的发髻也散了,下来,墨黑的发丝垂下,遮住了他半边脸,很美。
我咬了咬唇,心里有点纠结。
我是他妻子,他是我丈夫,丈夫要睡妻子天经地义。
可是我又矫情别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我突然想面前的男人全身心的属于我,这样我才会全身心的交与他。
只是现在我还摸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否真心娶我,又可否会真心待我。
是了,单凭下午在他爹坟前说的话,我还是不敢相信,因为剧情发展到这,主角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不然做什么娶一个仇人的女人睡在枕边?
我这么想,或许有点高估了自己,也或者是杞人忧天,可我心底就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纵然我贪恋他给我的温暖。
阿彻看着我,好看的双眸毫不掩饰的泛起浓浓的爱意,让我不觉深陷其中,什么不安不甘在他吻我那一瞬间,通通都跑无踪影了。
我,何时变得这般花痴?
我,何时变得这般轻浮?
我,特么居然喜欢他这么强势的吻我。
我,特么还觉得很带感……
我怕是真的没救了。
唇齿间残留着阿彻身上独有的气息,我禁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一点也不糟糕。
他还压在我身上,见我如此,他喉结蠕动一下,声音带着几丝嘶哑,“程婴,你又勾引我。”
我不曾从上一个吻中回味过来,这厮又把我带入下一个当中。
这一夜注定无眠,不要问为什么,他为报我踹他一脚之仇,睡觉的时候居然变态的把我的双脚绑了起来,尔后抱着我说是为了我好。
我日!
我当时就想窜起来对他咆哮一句——有种你就睡了我!在我身上蹭来蹭去那是几个意思?
妈的,还绑着我蹭!
不知道的他是个变态狂,不然这种缺德事哪个正常男人干的出来?
成亲三日后,需要携带夫婿回门。
于是我早早起来收拾自己,把王妃的行头弄出来,别让我那老娘觉得我在府里受了委屈。
阿彻自那晚以后便没有再骚扰我,而是整日神出鬼没的,让我猜不透他到底是人是鬼。
而说起那位婆婆吧,好像没有我先前想的那样刁难我,只是每日给她老人家请安的时候,总要让老子在外边吹上一段时间的冷风才放我进去,但依旧隔着屏风。
阿彻也知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所以并没有放我鸽子,而是与我一道去了我娘家,上演了一出夫妻恩爱两不疑,在天愿为连理枝在地愿做比翼鸟的戏码。
老娘对此表示怀疑,于是悄悄把我叫到一边问话。
“钰儿,姓林的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头,笑说没有,生生把他新婚夜让我睡地以及绑着我睡觉的事情咽了下去,这等子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老娘看我的眼神表示怀疑,但碍于不能让阿彻等太久,也就没有追究其真伪,为此我松了口气,说:“娘,您放心,我嫁到王府挺好的,婆婆也没有欺负我,下人也没有看不起我,王府上下里里外外都对我挺好的。”
除了某位耍流氓的夫君,其余一切安好。
我在娘家吃午饭,爹娘大哥苏沫都在,阿彻坐在我身边,为了毫不掩饰对我的疼爱,那是丝毫不避讳的当着岳丈岳母舅舅未来舅母的份上,对我千般万般呵护,恨不得把我揉进骨头里疼一般,吃多了怕撑。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蛋里挑骨头,阿彻这厮居然在青菜里挑虫子。
我内心深处似有万马奔腾一起沸腾过。
老爹全程冷着脸,看着阿彻把桌上的菜肴挨个翻一次,肉里挑骨头,白菜捡虫子,酒水都换茶。
我一边受着他对我的“好”,心中愤愤不已,作!你就作吧!
于是乎,这一顿饭吃下来,我撑死,阿彻乐死,老爹气死,老娘憋死,我大哥和苏沫很是默契的愠闷死。
“爹娘大哥,钰儿就先回去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好。”
我说完,阿彻熟络的挽着我的腰,笑意盎然的看着我爹,说,“岳丈大人请放心,本王会好好对钰儿的,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明明是讨好的话,可带上“本王”的自称,怎么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刚上了马车,阿彻那张贱兮兮的面孔就凑了过来,轻吹一口气,轻佻说道:“对为夫刚才表现的可还满意?”
他还好意思说?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字,“作!”
阿彻听了也不生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帘垂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我不禁好奇,换做以往他该是要跳脚,怎的今个儿不说话了?
“喂!你有起什么坏心眼?”
我话音刚落,对面的男人瞪了我一眼,“本王有名字。”
得,又摆王爷架子。
“你还恨我爹吗?”他一直怀疑,不对,一直认为是我爹杀死了他爹,刚才又见了我爹,说不定他这会就在想怎么对付我那老爹。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还记得上次我们遇刺的那群黑衣人吗?”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他带我跳进河里这件事我记一辈子。
“我怀疑就是你爹雇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