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听罢轻轻瞟了一眼林晚儿,淡淡的语气,却无所谓一般,冷淡中透出一股冷漠,道:“随你怎么想……”
“站住!”林晚儿在她身后突然猛然喝道,她看着般若纤弱的身影,沉声缓缓道:“我父亲,究竟有卧龙王有何关系?”
那被那柄长刀逼出的黑衣人,只见他腰身一软,抬腿踢向刀柄,那长刀复在空中再次旋转起来,树林一旁的黑衣人纵身一跃,在空中翻身一摆,那长刀赫然在手,稳稳落地。
林晚儿双足轻点在树梢上,低头敛目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和那个来自地狱的恶魔面具人,面具人在左,长刀黑衣人在右,而后出的黑衣人在二人身后,三人谁都没有动,一时场面竟僵持不下。
林重抬眼看着三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忽而他沉下双目,率先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盯着老夫。”
林重眸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那铁甲银衣的面具人身上,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包含些什么,离得太远林晚儿没有看清,只见他渐渐闭上双眼,唇里溢出一声喟叹,道:“想杀我的,便动手吧,或者,你们几人一起上!”
林重话音刚落,那面具人脚下猛地发力,百十斤沉的长斧在他手里轻飘飘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一个转向,向林重头顶砍去!
他手中长斧灵活,就如同一把剑一般,舞动的游刃有余,林晚儿暗暗沉目,今日下午与她遇到的面具人长斧耍的却没有如此灵活……
来不及细细思索,只见那长斧离林重头顶只有半寸距离,身旁的黑衣人长啸一声,蓦地,三人只感眼前一花,那黑影迅移,纵臂横起长刀,从林重头顶拦下,“砰”的一声,硬是接下那来势凶猛的一斧!
而此时,林重竟是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他缓缓睁开双目,抬眼看那面具人和黑衣人,双目竟是闪烁不定。
那黑衣人双手持刀,忽然抬腿一步迈出,猛地抽出左手,呼的一掌,便向面具人击去。
面具人见黑衣人掌风如怒潮狂涌,大惊之下,连忙收回长斧,身子后翻,飘身后退,躲开那一掌。
面具人这一后翻,离那身后黑衣人近了些,只见他在空中猛地旋身,手中长斧陡然化作流光朝着黑衣人当胸砍去。
那黑衣人原本只是抱胸看戏,没想到那面具人会突然朝他劈头砍来,眉下双眼猛地一凛,一抹寒意料峭而出。
只见黑衣人突然伸手,手腕在腰间一摆,忽然一柄软剑赫然在手,嗤的一声,软剑猛地刺出,剑身微颤,如灵蛇吐信,剑斧相接,软剑竟如蛇一般卷住了斧身。
那面具人却是始料未及,长斧竟被软剑缠住,竟半分也动弹不得。
那面具人眼神阴鸷的幽冷,猛地松了手中的长斧,抬腿一蹬斧柄,大斧旋转而去,斧柄潮涌而来,竟直直朝着黑衣人头上砸去!
林晚儿在树上心中一紧,当她看到那柄软剑时,便知此人定是般若无疑,只是,她跟踪林重所为何事?
眼看百斤沉的大斧斧柄就要砸到般若头上,林晚儿扬起手腕,袖中短刀随时准备出鞘!
而就在此时,却见般若身子微侧,腰身矮了下去,斧柄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她猛地收回软剑,在空中两个空心斗向后翻出,这才避开了这千斤一击。
长斧旋转而回,面具人伸手握住,瞧了瞧两边的黑衣人,略略迟疑,脚下却是连连后退,打算离开此地。
可持刀的黑衣人哪里肯就此放过,眸子发光,大步迈起,月光泠泠之下,他手中长刀似乎泛着青光。
面具人瞧着此人来势不可当,向自己身前疾来,青冷的刀光横扫而来,还不及他提斧反击,那一抹已青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面具人急急抽身,足尖点地,退!
黑衣人脚尖猛地使劲,倏地近那面具人身,离他不过几寸之距,持刀的手腕连番旋转,青刀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刀光辉煌而迅疾,直砍面具人面门而去!
手中长斧带着风声横扫而出。
这一招长斧横扫使出来,却是用了全力,实在是神充气足,威不可挡。
林晚儿惊眸看着二人,他二人竟皆是以命相博!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黑眸一凛,寒意逼射而出,长刀反手挥出,只听当的一声震耳,火星四溅,百斤沉的乌铁长斧迎着刀锋便已断成两截!
可黑衣人手中长刀余势更猛,竟直朝那面具人狰狞的面具砍去!
那面具人双目惊骇,陡然间身子往上窜出,长刀躲过面具砍进胸腹,那刀枪不入铁甲银衣,竟然也裂出一道缝隙来!
那面具人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随即身子在半空中直直坠下,跌落在地上!
黑衣人长刀一转,竟直切向面具人的面具上,非要看看他的真面目不可!
突然,树林里一根白练猛地激射而出,直直打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始料未及,待已惊觉,白练已打中身子,黑衣人只觉身子似一个数百斤的大铁锤打到一般,饶是他一身精湛的武功,也感抵受不住,晃了几晃,还是向后倒去。
那根白练摇曳如虹,只知在林中,却看不清出自哪里,忽然,那根白练陡然急转,如白蛇灵巧的缠住面具人的腰腹,托身而起,将他向林中脱拽而去。
那黑衣人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面具人已然被那根白练救起,消失于林中。
黑衣人看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眸子阴寒,须臾,他缓缓回身朝着林重看去,清冷的月光下,黑衣人那双眼睛有些迷蒙恍惚,林晚儿感觉他似乎在轻轻叹息,转身也向林中遁去,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重看着面具人和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微微愕然,转身看着已经燃尽的纸钱,老眸里又蓄满了泪水。
林晚儿瞧着般若收了软剑,转身也要离去,却听见林重沉闷的声音突然想起:“林姑娘,在树上看够了,就下来吧。”
林晚儿闻言幽瞳一深,没想到林重竟然也会武功?
林晚儿双臂一展,缓缓从树梢落下,她走到林重身旁,扯下蒙面巾微微拱手道:“林族长,小女子失礼了。”
林重负手而立,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勾唇道:“般若姑娘,跟了我一道,怎么现在还不肯露面相见么?”
般若闻言微微一怔,而后冷一轻笑,一把将脸上的面巾扯下,露出一张清丽魅惑的娇颜。
林重似乎看透林晚儿心中猜疑,缓缓道:“我林家世代习武,只为保护我林家祠堂,林姑娘不必奇怪。”
林晚儿微微扬起唇角,蛾眉淡扫,一双漆黑的水眸,深邃如渊,她缓缓道:“我想林族长应该知道来人都是谁吧?”
林重闻言身子微颤,俯身又低咳了几声,使得胸膛起伏,大口喘息道:“我老了,过不了多久了,林家的事以后还得靠他们……不管你们二人有和目的,总之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拖着身子缓缓向谷内走去,林晚儿凝眸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林族长,我们此来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忘忧谷的目的,今夜林某夜探谷中,也是为了查找凶手而来,既然林族长不想说,林某也决计不会多管,毕竟这是你们谷中的事,可族长,你要明白一件事,倘若明日在死一人,你定然就是帮凶!”
林重脚下步子一顿,竟是生生止在了那儿,林晚儿瞧着他孱弱的背影,只觉年老病弱,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到。
林重黯然片刻,一声叹息悠悠传来,林晚儿听见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沧桑和苦涩:“都是我林家的劫数,换作谁都一样,谁也抵不了贪婪二字,最终谁也逃不过……都是命,都是命!”
说罢,他低头捂住胸口,一袭痛苦之息弥漫全身,而后蹒跚而去。
林晚儿蹙眉,瞧着他的身影似乎是那么无奈与苦涩……
般若眸光碎碎流转,懒懒的伸腰,杏眼中一抹困意微浮,转身也要离去。
林晚儿猛地侧目看向她,冷冷横眉道:“般若,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般若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有何解释?”
林晚儿瞥了看了一眼般若,声音陡然沉了下去,道:“你跟着林重就是为了找到林家祠堂吧?你之所以随我来到忘忧谷,是有两个目的,对不对?”
般若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听着林晚儿的话,淡淡勾唇点了点头道:“什么目的,你说说看?”
林晚儿走向她,眸子深如碧潭,目光如炬,唇边泛起淡淡涟漪,她微附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其一,便是为了祠堂的族谱上到底有没有我父亲林德邦的名字,而另一个我想定是与族长这个身份有关,是为了忘忧谷里的秘密!我说的对不对?”
1听罢轻轻瞟了一眼林晚儿,淡淡的语气,却无所谓一般,冷淡中透出一股冷漠,道:“随你怎么想……”
“站住!”林晚儿在她身后突然猛然喝道,她看着般若纤弱的身影,沉声缓缓道:“我父亲,究竟有卧龙王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