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气氛尴尬
不一会儿,李翔尘,姬宰相和李秀钰先后进入了御书房内,华夏帝正在那儿等着他们,看着他们的脸色也有一些严峻。
华夏帝见人都到齐了,拿出了雄飞大将军从边境传回来的奏疏,拿给那三人看。三人轮流阅毕,李翔尘和李秀钰没有说话,姬宰相开口道:“皇上,上次大汉国和天龙国一同夹击我国,时刚过不久,想来大汉国不会再大举来犯,可能那只是边境上的一些小摩擦而已,皇上不足为虑。”
姬宰相看完了奏,关心的其实并非大汉国是否会真的来进攻华夏国,因为有雄飞大将军坐镇两国边境,就算大汉国举国来攻,也轮不到他操心这些事情,一切交给雄飞将军都可以搞定。作为皇上身边的近臣,姬宰相关心的首先是华夏帝的心情,大寿刚过,华夏帝的心情本应该是十分开心的,莫要为了这些事情而心烦,他那么说,完全是为了使华夏帝宽心。不过姬宰相算漏了一些问题。
华夏帝没有接姬宰相的话,而是转而问李翔尘和李秀钰道:“两位将军有什么看法,现在雄飞将军、辅政王谢长风,东西厂总管事,太监王锦衣雄都不在身边?”
这一问颇为让姬宰相难受,看来他马屁没拍准,华夏帝已经将此事挂于心上了,看来姬宰相他得找准机会,调转船头,不过他向来也是以大局为重的人,只是现在年岁大了,深知官场里的沉浮,也不想最后留下什么遗憾,给家人带来麻烦,毕竟伴君如伴虎是句很实在的话。
李秀钰向来比较冲动,此时也开口道:“兵者,诡道也。兵不厌诈,作为军事将领,臣觉得不论如何,都要将状态保持在敌国会随时来攻的状态,不可麻痹大意。此番大汉国又有异动,我国更应该小心谨慎,敌不犯我,我不犯敌,敌若犯我,倾力击之。不过臣以为,皇上不必为此事担心,有雄飞将军把守边关,量那大汉国有再大的本事,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华夏帝脸上似乎微微有些笑意,他又问道:“翔尘爱卿以为如何?”
李翔尘转身看了看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过他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臣的看法大体和李秀钰副统相似,不过臣另外斗胆猜测,此番大汉国派了怜香仙子来祝寿,可否有向皇上呈上一些协议?这个就是关键。”
华夏帝一惊,心想这个李翔尘真是厉害,看来华夏国真是得天之助,得到了个百年之才。
“翔尘爱卿何以有此种猜想?”华夏帝双眼有神的说道。
李翔尘答道:“大汉国既然有所异动,而且又在皇上大寿之时派使者来祝寿,此时趁机提出一些表面上看似有利两国共同发展的条约协议,以争取地方的最大利益,有利于其实施部署战略计划,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姬宰相和李秀钰也十分惊愕李翔尘居然会做出如此推测,不过细想之下好像也并无道理。他两看着华夏帝,等着华夏帝揭晓。
华夏帝的表情从吃惊到欣慰,有此聪明的臣子,他当然应该感到欣慰。华夏帝道:“翔尘爱卿见解准确,朕十分高兴。确实,这几日,那个怜香仙子来找了朕两次,为的是大汉国皇帝提出的开放边境贸易城市的事情。”
“边境贸易城市?这是什么意思?”姬宰相有些不解,但是不敢评论些什么。
“是的。”华夏帝答道,“大汉国要求我国多开放几个两国边境的城市,以求通商只用,三位爱卿觉得如何?”
姬宰相想了想道:“若是从表面上看,开放边境城池以为通商只用,互通有无,共同发展,算是一件好事。不过若大汉国狼子野心,图谋不轨,那我国开放了通商城市,岂不是自开门户,这万万使不得。”
姬宰相调转了帆头,朝华夏帝所考虑的方向航行。此话其实也是李翔尘想说的,不过他让给了姬宰相说罢了。
李秀钰也补充道:“若是开放了城市,那么敌国的士兵可能会假扮成商贾,混乱我国的城池之中,到时大汉国若真的挑起争夺,他们外有军队,内有内应,这将是对我国十分不利的。”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已经将敌国可能实行的具体计划都考虑到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充分考虑到了敌国所有的可能的作战计划,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李翔尘傻傻的一笑,也不敢过于锋芒毕露道:“臣也十分同意李副统和姬宰相的看法。”
听罢此话,华夏帝自然明白了许多道:“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小心防范,那大汉国不来则已,若是不自量力,再敢挑起战争,朕一定让他们此番尝到一场真正的打败。”华夏帝说的抑扬顿挫,豪气万丈。
“那……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怜香仙子和那个同行的单将军扣押下来?”姬宰相故意一问道,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皇帝是不会这样做的。
“臣觉得不必。”李翔尘没等华夏帝开口,就接过姬宰相的话答道,“刚才关于大汉国会进攻我国的事情,都只是猜想。怜香仙子和单将军来我国,是给皇上祝寿,若是因此被皇上扣押,恐怕传了出去,实在难以服众。另一方面,就算把两人扣下了,恐怕也不会有多少好处,那两人影响不了战争走向,相反,如果被扣留在了我国,反倒是给了大汉国一个出兵的借口。”
李翔尘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因为这些理由而说出这番话来。两国若真的交战在即,那扣押敌国之人,甚至杀之,也不为过。正所谓宁枉勿纵。李翔尘这一说,多少存了一些私心,他不喜欢怜香仙子被扣押在华夏国,甚至死在华夏国。
“翔尘爱卿说的有理。”华夏帝有些高深莫测的笑道。
“不过,臣还有一件事情担心的。”李翔尘脸色并没有多少宽解,他道。
“何事?”华夏帝心里更加放心的问道,真是前有雄飞,后有李翔尘。
李翔尘看了看李秀钰,道:“臣担心,若真的是大汉国出兵攻打我国,那天龙国会不会也趁机出兵,这样我国又会陷入两面受敌的极为不利的局面之中。”
李翔尘此话一次,顿时御书房之内鸦雀无声。
这是个可怕的事情,上次天龙国和大汉国夹击华夏国,弄得华夏帝焦头烂额,好在最后李翔尘如有神助,击退了杨先知,才解除了华夏国的危情。
此次虽然雄飞将军在华夏国和大汉国的边界镇守,不过若真的天龙国来攻,不论李翔尘能否抵挡的住,对华夏国来说,都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华夏帝考虑了一下,很无奈的说道。
“皇上不必太过担忧。”姬宰相又接话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大汉国的异动是否真是,还尚且需要证实,更别提天龙国了。天龙国上次失去了杨先知,还有数万的兵士,在短期内极难恢复起来。就算天龙国不自量力,又来攻取我国,有李将军和李秀钰副统坐镇,想那天龙国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姬宰相虽然说这话是为了让华夏帝放心,不过确实这些都只是他们臆想出来的,并非真的事情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许还不会发生。况且就算发生了,有李翔尘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华夏帝看着李翔尘,心中确实也放心不少。李翔尘屡立奇功,现在独当一面也已经不是问题了,只是他也害怕一只翅膀有力的老鹰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不过现在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毕竟他还是十分爱才之人。
华夏帝有些沉重的说道:“姬宰相说的,我们不必在此无谓的担心。担心也没有用,在战略上,要藐视敌方。做好准备,若真的遭遇战争,便全力已付,我天朝胜国,岂会败于西北蛮夷之手。”
姬宰相接着说道:“皇上所言极是,只要做好准备,我国定是会立于不败之地。”
华夏帝道:“不错,做好准备,那……翔尘爱卿,李副统,你们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天龙国的态势,若有需要,则需动身前往边境,以防万一。”
正说着,突然太监报,三皇子求见。华夏帝便命三皇子进殿,看来一些事情就要爆发。
三皇子此番是前来禀告此时华夏帝寿宴的各项开销事宜,没想到会看到姬宰相,李秀钰,和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李翔尘。
李翔尘看三皇子来到,顿时也心生不爽,特别是想到燕子的死,心里又是一阵强烈的激动,他突然间也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与三皇子之间可能又会出现什么大事。
突然,李翔尘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华夏帝看了看李翔尘又看了看三皇子,心里也明白了什么道:“皇儿来此何事?”
三皇子回禀道:“是为了此次寿宴的一些花销而来,工部呈上一些账目给父皇过目。”说着三皇子直接走到华夏帝面前,将一份账目表递给华夏帝。
华夏帝接过账簿,李翔尘脸色一直不好,他仿佛再坐着一些思想争斗,不过最后他还是开口道:“启禀皇上,臣恐怕不能动身前往我国和天龙国相邻的边界。”
“哦?为何?”华夏帝没想到李翔尘会拒绝他的命令,有点好奇,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李翔尘答道:“因为臣在自邯城而回的时候,答应了两位故人,回京向皇上面诉了救灾情况后,复了皇命后就想皇上请假,去宛城找她们。”
“哦?那两位是何人?在翔尘爱卿心中的地位这般重要,还要爱卿千里迢迢去宛城相见?”华夏帝有些不明白,不过经历了很多事,他心里对李翔尘也有一种难言的器重,就犹如良师益友一样。
李翔尘心中笑了笑,不过还是有一些紧张,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一些话,随时都有可能给他引来杀身之祸。不过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因为这有可能是打击三皇子的绝好机会,不过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担心三皇子会因为此事反咬他一口,正所谓君子不是那么好做的,为了生存也只能如此。
当然,李翔尘嘴中的两位故人就是仙儿和玉儿。不过李翔尘不敢说那两位是他的妻子,免得引起麻烦。
李翔尘道:“两位故人对翔尘来说确实十分重要,甚至对华夏国也有做出卓越的贡献。”李翔尘刻意将语气和程度加重了一些,引着华夏帝进入他的话题内。
果然,华夏帝问道:“对华夏国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是何人?”
三皇子听了此话,忍不住脊背发凉,他几乎猜到了李翔尘接下来要讲的是什么,但是,他无法阻止。
李翔尘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道:“正是,这两位是‘翔尘超市’的大老板和‘香轩茶行’的大老板,此二人热心慈善,接济百姓,而且还为国家朝廷捐银纳税无数。最重要的是,此次翔尘没有收到朝廷下拨的银两,绝大部分的赈灾银两都是又这两位大老板所出的。”
此语一出,犹如惊雷。
最吃惊的莫过于姬宰相,他对此次赈灾款项的事情知道不多,一切都是三皇子操办,没想到李翔尘却说出没有收到朝廷的赈灾银两,这不是明摆着说三皇子扣押了银两吗。皇子扣押银两,这问题可大得去了,姬宰相听得直冒冷汗,他不知道华夏帝和三皇子会有什么反应。
同样冒冷汗的还有三皇子,虽然他上次主动交代了为什么没有拨款下去赈灾,但是理由却是考验李翔尘,为朝廷省钱。此等理由多少有些牵强,事实却是他没有事先和华夏帝说,让人不免对其动机产生怀疑。
三皇子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父皇……这事……这事上次儿臣已经向父皇解释过了。”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