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完,那就要贯彻到底。
田甜的突然转变,让刘三妹有点措手不及。
“我今天在亨运楼揭穿你,万一你到时候杀我灭口呢?我不要你成全我,我要你把这纤纤阁给关了,开在这个地方,就是骗钱的,亨运楼的掌柜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他也是一样的!肯定知道你骗钱的计划!”
田甜挑眉:“好,那就把你之前交出来的银子还给你,关于你的身体我们也做了十分详细的记录,可以清楚的看到,你现在已经在开始慢慢变瘦了。”
“不过,要是想让我关纤纤阁,你最好给我一个更加正式的理由,你还没这个资格来帮我做决定。”做决策的田甜是果断的,现在刘三妹的确是开始变得有问题了。
刘三妹的表情就更加的生气了。
“我看你就是想把所有的百姓给骗了,到时候你们离开这个地方,留下我一个人来承受!”
亨运楼的人也开始怀疑这个纤纤阁究竟有没有问题。
“话说,我之前见过张家大小姐,那她的确是在这个地方有了变化,现在腰肢也有了,再也不像之前的那个人了。”
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今天田甜必须要给的承诺,一直坐在那个地方,必须等到他给出那个答案。”
刘三妹自然也明白那人的意思。
“我今天来就是要说法的,要是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的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保证你什么生意都做不好!”
田甜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你确定是要我给你一个说法?”
还是笃定的点点头。
田甜笑着说:“我们这个地方叫纤纤阁,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所以,这一个月,你就住在我这个地方,要是到时候你还是没有改变的话,我自然没有脸面对着大家,我会离开。”
“可要是你自己的原因,让我来给你背锅的话,到时候你需要承担的,就不是银子这点小事了。”丑话自然是要说在前面的。
刘三妹却十分正直的说道:“你现在和骗子有什么差别,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我只给你七天,要是七天之后还没有变化的话,我就找你的麻烦,我刘三妹在天元镇的确是没有几个亲戚,但我一定会要你这个亨运楼,鸡犬不宁。”
身后的嬷嬷十分气愤的看着刘三妹,之前到纤纤阁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感激,今天居然说这样的话。
“姑娘,那咱们...”
田甜摇摇头:“无妨,我心里有数,下午的事情还是准备着,不要耽误咱们的事情。”
“今天收拾好东西就过来,希望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许青松正拿了药回来,就感觉到亨运楼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小二左等等右盼盼,终于看见自家掌柜的了。
“出什么事情了?”一把把小二拉到自己的身边问道。
小二有些着急的把刘三妹的事情给说了。
“之前就说着人不一定会成为纤纤阁的招牌,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了。”
田甜有把握,只要这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观察自然是方便的多。
“你们到时候带着人去接她,我要所有人都知道刘三妹现在被我给接手了。”
不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把这件事情给闹大,那就试试。
许青松看着田甜静静的站在上面,这刘三妹的确是一个麻烦,但是当时把人给带回来的时候,田甜难道会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沈家的事情,还有这个刘三妹,好不容易安静一段时间,麻烦又来了。
沈玉满早就把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伺候的人就没有一个敢进去的。
“苏总管,还是你去吧,要是我们几个过去的话,说不定这个小命都保不了了。”说的是沈家的总管,苏观。
这几天才回来,自然是听说了镇上的事情。
沈玉满十分的信任,和关黔,张山峰家的总管隐约形成了另外一种对抗的力量。
关黔衙门上的先生常青,张家的家奴,盛平,因为最近的事情似乎又要再见面了。
苏观的表情也不好,昨天在亨运楼发生了什么他也了解到了。
这样的耻辱,老爷的确是没有遇到过。
“你们先去准备,这些瓷器都是老爷最喜欢的,这次我从外面买了些回来,这边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苏观的话简直让这几个人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一样。
作鸟兽散的离开了。
苏观用一边的扫帚,轻轻的推了一个门缝。
“滚!”沈玉满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老爷,是我,我回来了,之前要我去看的布料,也看好了,东西也带回来了。”苏观站在外面静静的说道。
苏观是个聪明人,想要沈玉满从这样的暴怒情绪里面出来,就必须要给他指明一个方向才行。
“你回来了?”听起来好像是平静了不少。
之前吩咐的人就把瓷器给端了过来。
苏观慢慢的把门给打开,现场被毁坏的痕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一点。
“这个是我专门从武丰城带回来的,老爷最喜欢的瓷器,之前还在想怎么让老爷把这批给换下来,看样子老爷是知道我的心意,专门把东西给砸了。”
苏观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赶紧把书房给打扫出来,我看就是你们平时做事不得力,才让老爷这么生气。”
“走吧,咱们到外面说。”沈玉满看在带回来的瓷器,的确都是自己喜欢的,果然,还是苏观回来了,自己这颗心才会完全的放下。
两人站在院子里,这太阳照在身上,本来是暖洋洋的,但是沈玉满却觉得遍体生寒,有眼力见的小厮把两张麂皮椅子给拿了过来。
坐下之后,沈玉满才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归位了。
“镇上的事情都听说了?”
其实沈玉满很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苏观跟着沈玉满这么长的时间,他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武丰城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