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专注又带着色彩,胡佩慈忙闭上眼睛,“睡觉。”
伍晟隽勾唇,唇角带着一丝浅笑,抱着胡佩慈陷入了睡眠,他至少已经五年没有睡的这么安宁过。
胡佩慈也睡的异常踏实,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五年前那天,在胡家门口,伍晟隽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问:“你是认真的吗,认真做出这个选择。”
她很想大声的喊“不是的”,但梦里的胡佩慈冷着脸,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是的,我是认真的,离开我的世界,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知道说道第几遍的时候,她豁然起身,看了看四周才回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
身旁床上已经没了伍晟隽的影子,凉透的床面告诉她伍晟隽早就离开了。
“可能去公司了吧。”撇了撇嘴,胡佩慈从床上起身,收拾可收拾准备吃了早饭离开,显然是把昨天伍晟隽说不会放她离开的话忘了,或者说没有在意。
这算非法囚禁了。
结果洗漱过后到了一楼,却看到伍晟隽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听到她下楼的声音还抬头看了一眼,“醒了。”
“你没出去吗?”胡佩慈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手指紧了紧,迟疑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坐下。
伍晟隽:“为什么要出去。”
“你不用上班吗?”胡佩慈本来是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可看到他这么四平八稳的坐着,就想起来他说不会放她离开的话,
不是认真的吧?
朝胡佩慈碗里夹了一个荷包蛋,伍晟隽挑眉,“没人可以管我。”
好吧,胡佩慈默默的啃荷包蛋,心里默念了一遍‘万恶的资本主义’,决定吃完早饭再提离开的问题。
“你不用想着离开,我说了,没打算让你走。”伍晟隽早就看透她的意思了,直接在她吃完饭就赶在她前边说道。
胡佩慈一拍桌子,盘子都颤了颤,“伍晟隽你什么意思,你不能非法囚禁我的自由。”
“你出去要去哪。”伍晟隽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淡淡的问道。
胡佩慈楞了一下,这个问题不是明知故问吗,她还能去哪,“回洪家。”毕竟她还有章跟洪漳母子算。
胡佩慈不是没有娘家,她在15岁以前还是个千金大小姐,但父母忽然出车祸去世,她从云端跌落,被债主逼上门,大伯虽然出面帮忙,她父亲的心血公司也落到了大伯手里。
等到一切处理完,她成了身无分文的孤儿,要在大伯一家的压迫下过日子,五年前就是大伯一家逼她嫁给洪漳的。
“即使知道你丈夫是个骗子也要回去?”伍晟隽有些生气,捏住胡佩慈的手,“那我更不会放你走。”
“他是骗子我才要回去,伍晟隽你正常点儿,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胡佩慈想挣开伍晟隽的钳制,他却抓的更紧。
“先生?”助理忽然出现在门口,“那边的电话,需要您接一下。”
伍晟隽抿唇,松手转身。
胡佩慈甩了甩被伍晟隽捏疼的手腕,转身向楼上走去,把自己锁进了伍晟隽的主卧里。
“混蛋伍晟隽,这么用力气干什么,就不会用脑子想想吗,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回洪家。”
五年前大伯威胁胡佩慈嫁给洪漳,一方面是利用伍晟隽,一方面是利用胡佩慈的父母,他说有遗书,只要她乖乖嫁给洪漳就给她,事实上那只不过是一封毫无意义的遗书,胡佩慈确定那不是爸妈写的。
也正是因为这封伪造的遗书,胡佩慈确定自己的父母不是发生意外事故死的,她必须要查明真相,在查明真相前她不能跟胡家断绝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拧了拧主卧的门把手,胡佩慈抬头看过去。
“胡佩慈,开门。”伍晟隽声音有一丝不满。
“不开。”
“你以为我进不去?”
想了想还真是,就算这么把门给锁了,他进的来,干脆起身过去把门拉开,“干什么。”
伍晟隽低头,“手抬起来。”接完电话后他回味过来自己刚才用的力太大了。
胡佩慈狐疑的抬起胳膊,手腕上居然有些红红的,她甩了甩胳膊,“你看你干的好事,把我手都捏肿了。”
伍晟隽眼底闪过心疼和后悔,“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我现在就要离开。”
“除了离开这里,什么要求都可以。”伍晟隽是摆明了态度,他不会放胡佩慈离开的。
但是胡佩慈的态度也很明确,“我只要离开,别的都不要。”
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谁也不妥协。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最终,伍晟隽在气势上败下阵来,扭头向外走,出门前叮嘱管家,“看好她,如果我回来她不见了,这屋子里所有人就都可以不见了。”
“不管她要什么都给她。”
管家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自家先生终于开荤了,不过这看的也太严了。
知道自己出不去,胡佩慈干脆也不挣扎白费力气,一天都没胡闹,到了晚上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
睡的太早的她没等到伍晟隽,也不知道别墅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伍晟隽从公司回来,一眼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洪漳。
“伍先生您回来了!”洪漳忙起身,谄媚的凑上来,“怎么样,还可以吧?她可干净的很呢!”
“你来干什么。”伍晟隽神色冷凝,虽然洪漳是骗婚的,但他嘴里对胡佩慈的不尊重让他发怒,“滚出去。”
洪漳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胡佩慈一天一夜没回去,他以为是把伍晟隽伺候高兴了,这才来讨好处的,让他滚出去又是什么意思?
“伍先生,您别生气,是不是胡佩慈那个贱人惹您不开心了?你把她叫出来,我帮您教训她,保准她听话乖巧的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