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离连眼神都没在关念念和叶知琴身上停留，对着台下提问的记者道：“内部数据也要向你们公开吗？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关海有两组数据，一个是国内的，还有一份，是海外的。”
海外？
关念念和叶知琴都懵了。
海外的数据由海外的部长管着，每个月都是统计直接的结果给总部。
但关海才刚刚做到海外，销售量根本都不足国内的百分一，怎么可能会超过三个月？
她们怎么可能想得到？
见到关念念和叶知琴都在迟疑，记者似乎明白了什么，哪里还能质疑苏九离。
一句话似乎就已经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海外的数据，一直都是在最后一天才传到总公司，一般来说，数据没有太大的折损，都不会提前报告，因为关海的重点本就是在国内。
怎么突然就伸延到国外了？
懂事的关海领导已经在联系海外的工作人员了。
苏九离将目光放回到了台下：“公司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我们继续吧，抓紧时间。”
这回记者没有换人，依旧是那个带着尖锐问题的人：“今天这些设计产品是否经过您的筛选了？还是说，您上台之前，根本没盘点过这些设计产品，只是临时被拉上台充场面的？”
大家也没理会沾在台上还在尴尬的母女二人。
比她们重要的问题太多。
苏九离调了调话筒：“看来今天的产品不是很合你的眼缘。不过，还是很遗憾得告诉你，这些产品，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她明明在认真回答问题，偏偏给人一种随时要离开的感觉，好像这几个问题问得她很累，所以台下的记者变得十分紧凑，不废话。
“可是后面的那几件作品，跟前几个星期的斯蒂时装秀装撞衫了，根据现场的原图来看，根本是一模一样，一件您还可以说是只是巧合，但是撞衫的概率也太高了，根本就是抄袭，旗下设计师抄袭您打算怎么做？虽然您不是设计师，但您作为服装企业的懂事长，连这么重要的时装信息都不关注吗？”
每次记者提问，说是一个问题，却包含了很多。
对于现场内行人看来，都已经知道，今天这场面，苏九离必定要被拉下台。
那么多道槛，她不可能每一件都含糊过去。
关念念得意得看着她。
让她这么得瑟，大家知道这是抄袭作品，偏偏就不告诉她。
苏九离不急着解释，反而转过头去，看着关念念：“关念念，作为关海的首席设计师，你有关注斯蒂时装周吗？”
关念念忽然被点名，吓了一跳。
这人，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关念念撇着脸：“我当然关注。”
苏九离继续质问：“所以说，你知道这些衣服是借用了斯蒂时装展上的作品？”
她当然知道。
但是没想到苏九离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
这是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关念念更加气愤：“这些衣服可都是从你手里把关的，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哪里有权利阻止？”
弹幕纷纷开始嘲笑。
『看来苏九离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拉姐妹当垫背，是对刚才的报复吧。』
『姐妹两傻的吗？这件事显然两个人都有责任。不过苏九离错在没才华，关念念错在没有及时打报告，她作为一个设计师，这就起是人品问题。』
记者抓住了间隙：“这么说，关念念设计师承认，这些衣服都是抄袭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