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离遇上搭讪的人多了，脚步甚至都没停下来：“就算你现在赢了我，也没意义，毕竟这是你的专业，不是我的专业。”
“那就用你的专业比。”
苏九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程宁，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确定？”
“自然，不过这回的赌注我们改一改。”程宁走近她，很认真得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输了，你就做我女朋友，如何？”
这种在自己眼前立flag的人多了去了，苏九离都能在内心给对方排一个999的号码牌。
她笑道：“口头占便宜有意思吗，你又赢不了我。”
程宁挑衅道：“你怕了？”
苏九离看了眼身边的温盈兮，眨眨眼：“你输了，就喊我爸爸。干儿子不要白不要。”
“成交。”
再后来，苏九离便签约了公司，忙里忙外，学校都很少出现过，程宁见到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比赛的事情，便迟迟都没有兑现。
没想到在诗礼词情的节目上见到了。
*
简忆看着当年苏九离挑战整个学院的视频，只觉得十分陌生。
五年的时间，当真可以将一个如此自信飒爽的女孩子，变成如今这个动不动就认怂，酗酒耍赖，卑微到尘埃里的人。
诗礼词情上的表现，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这种改变，竟都是因为自己吗？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便再也挥之不去，心里莫名有一颗种子在隐隐落种，不受控制得开始吸取养分。
他合上笔记本，开车去了医院。
苏九离的伤口在愈合期，伤口痒得她都有些烦躁，每天靠着吃隔壁小女孩爸爸送过来的土鸡蛋，才能勉强找到一些在医院生活的乐趣。
小姑娘叫瑶瑶，在苏九离的身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很神秘得同她说道：“我没有跟别人说你就是苏九离姐姐哦！”
苏九离剥着鸡蛋壳，笑魇如花：“真乖。那姐姐奖励你一个苹果吧。不要跟你爸爸说哦。”
瑶瑶点点头：“嗯，不说。”
她像做坏事一样，拿了苹果，谨慎得看了眼门口，却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莫名有些眼熟。
“姐姐，有人找你。”
苏九离看到门口来人，勉强咽下了口中的鸡蛋，摸摸她的头：“你先回病房。”
瑶瑶应声而走。
程宁走到病床前，盯着她手上的纱布：“伤口还疼吗？”
苏九离坐直了身子：“快好了，小意思。”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你坐吧。”
程宁却岿然不动，低了低头：“上次在节目组打的照面有些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说话。”
苏九离笑出了声：“说什么？认亲吗？别了，我已经过了想当人爸爸的年纪了。”
“不是。”他摘下眼镜，眼神却不散：“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比赛准备了多长时间吗？”
苏九离的积累，是专业上自然而然的沉淀，而程宁是学计算机专业的，能够打败那么多中文系和其余诗词高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下来的。
果然，不等苏九离猜测，他便先说出了答案。
“从我跟你约定之后，我就没放弃过学习古汉语文化。”
苏九离啧啧称奇：“天堂有路你不走，学海无涯苦作舟？”
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