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不是无中生有,是根据我目前脑海里无数个线索的碎片,经过演算和逻辑推导而得出的结论。
当然这个结论不见得就是最终的定论,但它绝对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一个。
“该死!”按了按太阳穴,我不禁想到,“当年爷爷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而他最后真的是凭借钥匙才出来的吗?”
然而不管最后爷爷逃出这个地方的方法是怎么样的,我现在最起码先要摸清楚这个地方。
确定了路线,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墙壁的裂缝走去。
之前在裂缝处往外观望的时候,隐约的看见那道深渊就之上似乎有一点的黑色影子,像是一道吊桥横在上面。
“这里会是入口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再一次的探出了头去,裂缝之外最先接触到的是一根一根的树枝蔓藤,那些植被下面是一小块仅供单人落脚的凸地,地面外侧便是万丈深渊。
我打着手电朝着之前看到黑影的地方瞧去,果然大风之下耳边听到了铁锁乒咛乓啷的声音。
不只是这样,光影交错的地方我还有新的发现,就是同样的方位视线所及之处,有一处平台,那是吊桥在深渊这边的连接点,而那个平台正好可以顺着石室外面的凸地走过去。
吞了一口唾沫,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走出了这间石室。
接着往后的半个小时里,我苦闷的在树林里不断的走着,愣是没有找到一条出路,最后无奈还是循着“呜呜”般的风声走回到了那间石室里。
“呸”拍了拍手掌,咬了咬牙,我还是决定走这条险路。不然的话,在这座山里找一个出口,简直就比走迷宫还难,迟早老子会饿死在这里。
先将手电叼在嘴里,再把手搭在树藤上,最后侧过身一股脑的就这么钻了出去。
“嘶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瞬间山谷深渊间吹来的风,带着我的衣物猎猎作响,头皮阴冷一片。
双手抓着外部长出来的一根树藤,咽了口口水低下头看了一眼悬崖的底部,那里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手电的光没入其下,被彻底的吞噬不留下一丝痕迹。
站在这里,仅仅是看上一眼便是满头大汗。
闭上眼睛,手里抓着树枝的力气更大了,抬起头深呼了口气。慢慢的挪动脚步开始往前走去。
就这样本来几分钟就可以走的路,被我硬生生的走了十多分钟,然而即便是这样中途还是有意外发生了……
那时我正靠着墙一边挪着脚步,一边数着自己的心跳,接着在山谷吹动的树枝声响中,另外一个声音出现了。
那声音来的极其的快,像是有人在树上抓着枝条疯狂的摆动一样,我暗自到了声不妙,接着就这么抬头往上去看,果不其然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就这么冲天而降向着我砸了过来。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使得我松开树枝,侧过身猛地一跃。
紧接着下一秒钟,巨大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他妈的,居然是一块石头,是一块从上面滚下来的足足有一台电脑机箱那么大的石头。
不过好在是我躲过了这个东西,不然的话现在的我估计已经在深渊下面躺尸了。可即便是这样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依然很糟糕,因为方才心急躲避,结果一下跳得有点远了,刚松动了一下身子,脚下一滑差点没自己摔下去,好在我眼疾手快,单手扣住了山体的外凸部分,险而又险的没有出事。
抬起头,嘴里的手电光线顺势往上,我看见茂密的树枝之上,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闪动。
“好险有树枝挡住,不然的话,那石头悄无声息的落下来,我多半要被砸死。”
心里道了一句还好,急忙双手发力,想要爬上去。
“咿呀,咿呀,呜呜!”那个影子一击没有得手,嘴里发出了巨大的呼喊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骤然的明白过来,原来之前我听到的那个声音,并不是什么风声而是那个影子的叫喊声,它其实一直在将我引到这里来。
“该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艰难的仰着脖子,一边爬动,一边用头转着弯想要把光线去定位住那个家伙,可是那影子在石室之上移动飞快,还不停的捡起石头往下砸来,我完全看不见那到底是谁?
就这样没过多久此时头顶上又传来了动静,我暗叫了一声苦,还来不及爬上去,急忙用手代脚,在悬崖上攀附挪动。
果然下一秒,又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从我刚才的身位下滚落。
它比刚才那个还要大,在山体上摩擦着落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最后坠入深渊,没有一丝动静在传回来。
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冒汗,我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但是知道现在上面一定有个家伙是要置我于死地的。
是谁?矮个?还是瘦子?
不知道,而现在也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我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时间一刻不得停留,来不及怠慢手上力道不减,我继续双手发力在岩壁上攀爬着,而同时还有数不清的石头向着我砸下来,它们有大有小,有的砸在我手上,我吃了一疼却也不敢多做动作。
可这都不是见危的,真正让我见危的东西,却在下一刻突然而至,是风……是气流……
风力之大将我整个人都掀了起来,我不得不身下发力,将自己沉在岩壁边缘,以至于不被吹走。
这一下我有点措手不及,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峡谷深渊之中的风力会达到吹起人的地步。
但即便是这样,风力依旧不小,反倒有越发变大的趋势。
瞬间我整个人都被吹着摆了起来,嘴里咬着的手电随着头颅的摆动,四下乱晃,光与影的交错,看着我头部发晕,终于手掌也渐渐的脱离了崖壁,整个身体开始往裂缝中飘去。
“戳。”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影子在一击没有得手的情况后,接下来的小石头并不是想用来砸死我的,而是为了让我腾不出手爬上凸地,因为“它”知道在这个地方,真正致命的东西其实是那山谷之间的横风……
“不好,要出事。”
手脚冰凉,危机之下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慌乱之下手电从嘴里掉落,眼前漆黑一片,时间被猛然拉长,我看着光线先我一步坠进深渊,将悬崖上的一块岩壁照的通明。
“该死……”
脑海里一片空白,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东西抓住了我。
短路的脑回路重新被接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是一只手,是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