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为是科举,你对你未来的臣子们有什么期待吗?”
朱启:“未来的臣子,朕希望他们不要太清廉,希望他们不要太团结,要是对于一般的团体,对于一般的事情。一个人清廉和团结都是特别好的,唯独在朝廷上,团结和清廉是要不得的。”
淑苑:“为什么?”
朱启:“这帝王,都没有说过希望自己的臣子贪污这样的话,相反,往往反腐倡廉,口干舌燥。若说皇帝鼓励官员,恐怕令人费解。帝王说的话多着呢,不必句句当真,作为皇帝,有些话不能不这么说,但本意未必是这样的。历代皇帝制定的官员俸禄标准往往很低,就拿本朝来说,一品大员年俸一百八十两白银,基层的县令,一年仅领几十两银子,当然,除了银子之外,还有一些实物,比如知县一年可得四十五斛米。就这些钱物,还要雇师爷、雇轿夫、雇厨师、雇跟班,遇上地震滑坡泥石流得捐款,此外,每个官员都有一大家子几十口、甚至上百口人要养,要是要养好一家人,这些银子恐怕是不够的。”
淑苑:“历史上不取一文的人,好像是没有,吏妄取一钱,即与百千万金无异,记得有一个臣子,他自己“不取一钱”。皇帝知道他确实清廉,在外做官,因为俸禄不够支出,连妻子都不带到身边,每天粗茶淡饭只能吃个半饱,所以,随口说了些鼓励的话。但官员退下后,皇帝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此苦行老僧也,若是如此的话,确实是,做清官不易啊,做那么清的清官真的不易。”
朱启:“有些时候是特别有本事。而且注意不要谈的太多。其实也是可以的。突然没有说过。去找一个绝对清廉的人,徐希望他们能够有度,母后曾告诉我,爹说过的话,所谓廉吏者,亦非一文不取之谓。若纤毫无所资给,则居官日用及家人胥役何以为生……贪黩无忌者,自当参处,若一概从苛纠摘,则属吏不胜参矣。这话意思是只要适可而止地贪一点儿,就算清官,不然的话,难道叫他和他的家人、手下的人,都还过得去就行。”
淑苑:“嗯,我又懂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要做官了,这也是个路。”
朱启:“真的太过清廉的人,因为清官没有把柄抓在皇帝的手中,又得百姓的拥戴,因此脾气就大,软硬不吃,大不了辞官不做,皇帝也拿他们没办法。另外,清官的办事能力往往不强,以致爹曾气急败坏地说,操守者,不过居官之一节耳。安民察吏,兴利除弊,其道多端,傥但恃其操守,博取名誉,而悠悠忽忽,于地方事务,不能整饬经理,苟且塞责,姑息养奸,贻害甚大。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让有些人沽名钓誉,如果把事儿办砸了,光清廉也没有什么用。”
淑苑:“嗯,要是有能力的人,是可以有一点的,这做皇上,还真是一门艺术。”
朱启:“在这个位置上要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若是一步走错的话,那对朝廷还有对人民带来的伤害都是无限大的,所以很多事情不得不懂,很多前辈的经验也不得不听,其实做皇上,是挺辛苦的,要做的事情非常非常的多,要想到的事情也非常非常的多,觉得自己很辛苦也很累,毕竟我曾经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现在懂得这些东西都是母后和姐姐,还有宫里面的人一点一点教会我的。”
淑苑:“皇上自小到大便是苦呢,但是你和别的皇上不一样的,就是你受了两次苦,受了两次累。”
朱启:“不得不受,哎,作为皇上不得不受。”
淑苑:“还有不想让臣子太团结?这是为何?”
朱启:“皇上忙于国政,一个重要工作是给臣子们调解矛盾,为此焦头烂额,气急败坏。在清史资料中,皇帝告诫群臣要‘戮力同心’、‘联为一气’、‘和衷共济’的记载比比皆是。似乎臣子之间闹矛盾,皇帝也跟着痛心疾首,事情果真是这样吗?”
淑苑:“这么说来的话,应该不是。”
朱启:“在帝国的政治体系中,皇帝是一个人,群臣是千万人,群臣如果‘戮力同心’、‘联为一气’、‘和衷共济’,皇帝必将被孤立、被架空、被蒙蔽,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实在是不能太团结了,如果他们太团结了,很多人的想法都和一个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如果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话,对朝廷和天下的造成的伤害也是特别的大的,很多的事情,其实前任都有我们看好的经验,我们只要好好的做就行了。”
淑苑:“每次在宫外看里面看见你的时候,你总是感觉心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没能想到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朱启:“都不是压力,这些都是权力带来的附属品。有也是,必须的,现在的宫里面的大臣就让我很不放心,因为他们做的很多决定都与我的决定相悖。而且他们他们的想法都很一致,做出来的决定也很对,每一次都是他们决定很多事情也成功的解决了。朕有时候觉得朕这个皇上啊,其实真的就是一个虚有其名的皇上,没有他们把事情想的那么全面,没有他们把事情想的那么好。”
淑苑:“就算他们想的再好,最后拍板的也是皇上您呀,如果你不拍那个板,没有人敢这样做的,最厉害的还是您,您又决定的权力,你已经比其他的皇上做的好很多了。这样的称子对您都是臣服的,对你都是敬佩的。”
朱启:“若是真的,朕也就安心了。反正现在天下太平。朕心里也只有这点事儿。”
淑苑想到外面的人们都传他病重穿他不去后宫穿,他没有孩子。淑苑看着朱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皇上,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愿意去后宫?”
朱启:“朕不是说过了吗?对他们有一些人是没有记忆的,我不知道以前对他们是什么样的。现在也不知道该对他们什么样。既然不去好一些,过去的事情朕都不想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