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鹏大人了,鹏大人没有反对我经常来看看你,当然了,还有你们。”
小南紧紧挨着先生,虽然说了也是来看看我们,包括自己,但是小南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赠品。
江小厨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一滴鲜血从嘴巴里刻出来,满嘴的血腥味,引得江小厨阵阵做呕,强忍着恶心的味道,但是还是没有坚持住,刚巧被薛军军察觉,当下又耀武扬威起来了:“原来你是个病秧子,合着刚才的吓唬人的。”
:“小军,你坐下。”
虽然江小厨受伤了,但是后面来的这个人,并不一般,薛有才连忙呵斥薛军军坐下,薛军军哪里愿意再听薛有才的话,当下反怼回去:“你给我闭嘴,死老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我爹请来保护我的,是我亲叔叔又怎么样,还不是穷鬼一个,靠我爹养活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还有你们,一群白眼狼。”
冰萤擦干净江小厨嘴角的鲜血,帮着顺了好一阵气血:“你还好吧。”
江小厨努嘴示意桌子上的茶杯,冰萤以为她渴了便倒了一杯,江小厨喝了一口,漱口之后又悄悄吐回去,冰萤察觉,悄悄的倒了。
奈若打量着薛军军:“你是谁呀,我还没有见到那个人,敢这么嚣张的。”
:“我爹是薛家庄庄主,薛有鑫,我是他的独生子,薛军军。”
奈若学着薛军军的样子:“我爹是奈若桥上一任桥主奈若,我是他的儿子也是本任奈若桥的桥主,奈若。”
薛军军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你跟你爹同名同姓啊,傻子,你真是个傻子,跟自己爹同名同姓。”
奈若有些不高兴:“说我就说我了,干嘛说我父亲,我不高兴了。”
薛军军拍着自己的脸:“你不高兴是小爷最大的高兴,有种你打我啊。”
奈若握着拳头,一眨眼的功夫站在奈若的面前,薛有才本想拦着奈若,可惜速度还是晚了一步,只能伸出一只胳膊把薛军军挡在后面,薛军军也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
奈若低沉着嗓音:“让开,这是我跟他的账,你若拦我,就别怪我连你一块打了。”
:“我是他的叔叔,他不会说话,我替他跟你道歉。”
:“你算老几,让开。”
薛军军站着说话不腰疼开口说道:“薛有才,我爹让你来保护我,不是让你丢小爷的脸,跟人道歉的,你赶紧给我把他们都打败了,让那个丫头,陪我喝酒。”
薛军军说着,指了指冰萤,冰萤心里一千个不愿意,奈若摩拳擦掌:“看来你的骨头是真的痒了,小爷跟你松松骨头。”
奈若说着,一个闪身消失在薛有才面前,薛有才修炼了多年,人类修炼的速度,总是比那些长命的精灵妖精修炼的快,几十年的修为对上奈若上万年的修为,竟然一点都不落于下风的。
一人一精灵交手百十招,最后还是奈若略微胜出来一筹,薛军军才不管薛有才的死活,来到冰萤跟前,挑逗着冰萤:“妹妹长得不错啊,真没有想到这穷山恶水的竟然有如此标志的一个可人,竟然比画舫的姑娘还要水灵,比我的那些美妾更美丽,老天给你这么好的一张面孔,何必在这里受罪呢,跟我回薛家庄去,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薛军军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但是不想空手而归,如今天降美姬又岂能错过。
先生挡在冰萤面前,薛军军一脸厌恶:“滚开。”
:“孩子,人妖殊途,这孩子并非人类,算了吧。”
:“妖啊,更好,妖不会老,一朵不会凋谢的花朵,也省的那天枯萎了,小爷还得费心去找新的花朵。”
奈若听的刺耳,心性不稳被薛有才趁机偷袭,一巴掌打在地上。
薛军军看了奈若一眼,再看看一脸担心的冰萤,得不到的花朵永远是最迷人的:“怎么样啊,小妹妹,要不要考虑考虑跟哥哥走啊。”
冰萤绕开薛军军,跑去扶着奈若:“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心里一晃,就使不出来招式了,被他给偷袭了。”
薛有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奈若分神了,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打败他:“小军,莫要胡来,乖乖吃你的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等雪停了,我们就回去。”
薛军军哪里肯就此罢手,反正整个中华一厨都已经被自己给控制了,既然如此,就把中华一厨收入囊中,作为自己在荒莽区大显身手的根据地好了:“最不喜欢听你说话了,你以为你算老几。”
江小厨调匀心神,默默启动曾经布下的阵法,被薛军军一掌打翻在地,坐着的轮椅被震碎成一片碎片,先生拦在薛军军面前:“我就不应该可怜你们放你们进来。”
薛军军冷笑着:“老头,是你狗眼看人低,还说自己善良,如果你对本大爷客气一点,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吗,去给本大爷打一盆洗脚水来。”
先生想要反抗,却也是无力反抗,强忍着屈辱,打了一盆洗脚水,薛军军坐在桌子上面,随意脱了鞋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脚了。
先生把洗脚水放在薛军军面前,刚要离开,去安顿江小厨,被薛军军叫住:“给本大爷洗脚。”
先生眼眶里不住转动着泪水,慢慢转过来,慢慢蹲在地上,布满褶子的双手慢慢伸向弥漫着恶臭的洗脚水,刚要触碰到薛军军的一双臭脚,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先生拉起来。
来人是江一夏,一脸冷漠:“老头我饿了,去做饭。”
先生指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江小厨,嘴巴里说不出此时此刻的憋屈,江一夏闭上眼睛,点点头,先生会意,受伤的奈若并不是十分致命,慢慢爬起来:“老朋友,你可算回来了,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江一夏随便找了一个位置:“我可打不过他们,别开玩笑了。”
本以为来了一个强者,原来是个草包,薛军军当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敞开的房门,风雪不住的往屋子里灌:“赶紧关门去。”
江一夏喝了一杯茶,朝着楼上走去:“不着急,有人要回来了。”
先生一脸疑惑,这是谁要回来了,薛军军也很好奇,盯着门口,很久一个满身积雪的男人哆哆嗦嗦的走进来,颤抖着身子,关紧房门,慢慢走向暖塌,小南人出这个满脸是雪,冻的通红的男子正是白月,抱着毯子跑过去:“师傅,你可回来了。”
白月紧紧簇拥着被子:“别提了,外面的雪好大,我迷路了,我回来的时候,那雪已经下到我的腰上了。”
:“师傅喝茶。”
先生看到白月,鼻子一酸,差一点哭出来:“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月望着依靠在先生肩膀上,昏迷的江小厨,一下子跳起来:“怎么了这是。”
冰萤指了指薛军军,薛军军一脸不在意,白月扔了毯子:“这是谁呀。”
:“薛家庄少庄主薛军军。”
白月一秒钟变脸,一脸谄媚:“原来是薛家庄的少庄主,见谅见谅我这个爱人不懂事,还请您多多担待,别跟她一般见识。”
薛军军见多了白月这样巴结讨好自己的人,虽然瞧不起,但是这类人说话也最是动听的,放下了一丝丝的警惕,白月端来暖炉,还有上好的美酒,慢慢温着酒:“少庄主,这天寒地冻的,等一会儿酒热了,您可以多喝两杯,给在下一个面子。”
:“你倒是会做人,让那个丫头来陪酒,这个面子,本大爷就给你。”
白月指了指冰萤:“她呀,好啊,不瞒您说,这个人是我的小姨子,长得漂亮,脾气不好,所以一直嫁不出去,如果少庄主喜欢,那真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我这就让她去沐浴更衣,来伺候少庄主。”
冰萤被白月说的羞愧不已:“阿月,你竟然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先生看着白月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白月以前就是这样,不过他是个好人,自己当年因为江一夏去世,伤心不已,每天买醉,身体每况愈下,那个时候自己买酒倒在一家酒楼里,是白月治好了自己,又给自己送回来了,虽然事后收了不少钱,但是每隔半年或者几个月,他都会去看自己,给自己检查身体,开导自己,闯祸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心底是不坏的,只是跟人接触的时候,总是喜欢先展露自己邪恶的一面。
冰萤哭着跑上楼,先生同奈若把江小厨扶上楼,白月拿出一些牛肉,切了端上去:“少庄主您先吃着,我先去换一身衣服,马上就来。”
白月来到江小厨房间,被先生拦下,白月拽开先生:“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小南给我拿一件衣服来。”
冰萤坐在窗口,以为是要给自己拿衣服,低声慢慢抽泣。
奈若揉着自己生疼的心口,指责江一夏道:“下面那些杂碎,你动动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他们,你为什么不做啊。”
:“这是承诺,我无权管那些凡人的生死。”
:“哪怕他们把江小厨打死,你也不出手。”
:“对。”奈若忍不住呵斥道:“冷血,你没有人性。”
江一夏合衣躺在床上:“我又不是人类,我要人性做什么啊,天快黑了,你要回去了?”
奈若说不过江一夏,转身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中华一厨,朝着奈若桥的方向飞驰而去。
给江小厨做了治疗,白月拿出自己配好的药材:“三晚水合成一碗,给小厨喂下去,外面那些人,我来处理。”
自己家人受了欺负,白月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薛有才心里多了一丝丝的警惕,便好心提醒薛军军,薛军军不以为意,这样的人自己见多了。
薛有才见劝说不过薛军军,只能自己留一个心眼了。
等白月从楼上下来,酒已经热了,白月自己先给自己盛了一碗,高高举着:“难得少庄主看的起,在下先干为敬,一是替我家小厨道歉,希望少庄主不要生气,二是希望少庄主以后对我小姨好一些,她脾气虽然不好,毕竟是我的家人。”
薛军军也端着酒碗,看在白月送上冰萤的面子上,就给他这个脸:“好说好说。”
白月率先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第二杯酒,来到薛有才的面前:“这位先生,小南已经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但愿没有伤到您。”
薛有才冷哼一声不接白月的酒,自己从行李里面拿出一些冷馒头,放在火炉上慢慢烤着。
薛军军翻着白月:“兄弟,你别理他,快叫那个丫头出来吧。”
:“女孩子比较麻烦,我刚才劝说了她好久,她想通了,愿意嫁给您,不过女孩子矜持,就让她端一会儿吧,我们先喝酒,吃饱喝足了才有精力商量成婚的事情吗,毕竟婚姻大事,不得马虎。”
薛军军一脸轻蔑:“我有妻子,你这个小姨也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她的出身,回头也只能做个妾室。”
白月恬不知耻的跪拜叩谢:“就我那个小姨的出身,能做您的妾室,也是祖上几辈子修来的扶起了,那这边就先谢过了,我这就去准备嫁妆去。”
:“不忙,你的嫁妆我也是瞧不上,不过我怎么听说你这个小姨是个妖精啊。”
白月噗嗤笑了起来:“谁说的,她要是妖精,难道我也是妖精,不怕告诉您了,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吓唬人,你看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哪里像是一个妖精了。”
薛军军放下空酒碗,白月连忙倒酒,薛军军揉揉鼻子:“我说呢,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可能是妖精呢。”
:“是是是,少庄主您喝酒,喝酒。”
薛军军又喝了两杯,薛有才掰着烤的金黄发脆的馒头,一块块放在嘴巴里,白月回头瞧了一眼薛有才:“馒头好吃吗,要不要尝尝牛肉。”
薛有才冷哼一声,白月又喝了一碗热酒:“舒服,身体热乎乎的,一点都不冷了,少庄主,您慢慢喝,我先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