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打定主意说道:“我替你救你的爱人,但是同时你的守魂珠也要放在我家小厨身边帮我守护小厨,如果我治不好你爱人,你随时可以拿走守魂珠,我们两不吃亏。”
威哥当下反驳:“什么叫两不吃亏,你治不好,妙珠依旧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而这段时间,守魂珠可是真真实实的在帮你守护你爱人的魂魄。”
白月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十分自信的,如今威哥一再不信任自己,白月竟然有一种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一点用武之地的感觉,妙珠勉强打起精神,态度严厉,决绝:“把守魂珠给他。”
本来威哥就要赢了,妙珠突然拆台,威哥略显尴尬,刚要给妙珠辩解,但是妙珠根本不听,一次次说着要威哥把守魂珠给白月,无论威哥说什么,妙珠就两个字,给他。
这下轮到白月得意了,在妙珠的劝说下,威哥不得已先把守魂珠交给了白月,白月当下便开始准备,威哥就像一条尾巴似的,跟在白月身后,生怕白月打什么鬼主意。
白月丝毫不在意威哥防贼一般防范着自己,整理好一张干净的床铺,便指挥威哥把妙珠带过去,自己趁着威哥离开,把守魂珠交给先生,以及使用方法。
守魂珠使用方法很简单,并不需要太复杂的程序,使用者有修为更好,没修为也只是效果缓慢一些而已。
妙珠心口一点点红紫,白月开口说道:“你们是碰上九龙了吧。”
威哥并不认识九龙,但是听说过,白月突然提到九龙,威哥努力回忆着,自己什么时候见到的。
:“你爱人就是被九龙打伤的,很巧,小厨也是,只是对小厨,他使出了全力,不过你不要担心,九龙对她只使出了一层的功力。”
威哥自然是听说过九龙的,也知道九龙实力在罗刹那海,九尾山那些王者之上,当下心里噗通噗通的,仿佛无数只青蛙,一个个闷声跳入小河中,当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很严重吗,你可能治好?”
:“我说过,她的根本已经毁了,我就算治好她,她也只能活两年。”
威哥自然是不乐意的,妙珠脸上却露出一丝丝的微笑:“大夫,两年也足以,但是您要保证我不在受着病痛折磨才好啊。”
:“这个是自然,九龙招式很奇怪,一掌打在人身上,给你的内脏造成第一次伤害,但是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的掌力会留在里身体里,如果不是修为凌驾于九龙之上的人,根本化不开,如果化不开,你的伤永远治不好,反反复复的。”
:“难怪,我明明感觉好了很多,第二天一早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妙珠说着,心中的疑惑解开少许,威哥见妙珠昏过去,连忙催促白月赶紧动手治病,白月不喜欢威哥在一旁打扰自己,洗干净双手,慢慢擦拭着:“你很吵,出去等我吧。”
威哥自然不乐意:“我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
白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威哥,当下甩脸子:“我不治了。”
守魂珠都送出去了,不治岂不是吃亏了,威哥当下把白月拉回来,直言道:“若是你治不好她,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白月依旧是冷冰冰的:“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威胁大夫。”
威哥被白月说的哑口无言,白月“砰”一声关上房门,把威哥关在门外面,威哥趴在门缝里,看着白月的一举一动,白月刚要对着妙珠心口施针,威哥突然推门而入:“淫贼,你治病就治病,你碰她干啥。”
白月没好气的看了威哥一眼:“我是人,不是神仙,挥挥手就能包治百病。”
:“我不管,这是你的事。”
白月无法,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药丸在嘴巴里咀嚼着,威哥把妙珠盖得严严实实的,白月咀嚼了好久,拍着威哥肩膀,威哥回头一脸严肃的吼着:“干啥。”
刚说完,白月嘴巴里吐出一丝丝的白烟,冷冷的白烟,威哥突然有了一种冬眠的感觉,闷声倒在地上,白月吐了嘴里的药渣,冷哼一声:“还治不了你了。”
白月放倒了威哥,便开始着手给妙珠疗伤,先生捧着守魂珠在江小厨五行部位来回移动守魂珠,只是希望尽快把江小厨给叫醒了……
白月前前后后忙活了三天,威哥就在地上躺了三天,睡了三天,妙珠的气色多少恢复了一些,付出的代价便是修为尽失,换来两年寿命。
先生这边,三天未敢安安静静合眼,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让小南顶替一会儿,自己打一个盹之后起来在继续,又过了一天,妙珠,与江小厨几乎是同一时刻醒过来。
先生高兴的老泪纵横,还没有笑多久,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可把江小厨吓得不轻,当下要去扶先生,直接栽倒在地上,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先生只是太劳累了,加上整日忧心忡忡的,直接昏倒在地上,养护了几日便也就渐渐恢复了精神,但是江小厨伤的太重,白月的医术根本化不开九龙全力的一掌。
不过九死一生的江小厨学会了微笑,一脸的淡然:“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江小厨突然提议,白月先生一脸疑惑,你睡了那么久,好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呢。
江小厨一脸的傲娇:“我的味觉恢复了。”
相比之下,白月先生并没有高兴多少,小南匆匆跑来:“师傅,冰萤姐姐哭了,她说胳膊很难受,你去看看吧。”
冰萤胳膊给九龙拧断,白月虽然给她接好了骨头,但是并没有在旁边细心照顾着,全靠先生和小南,如今江小厨醒了,白月松了一口气,前去查看冰萤的胳膊。
冰萤胳膊肿胀了好多,白月一节一节抚平冰萤的胳膊,脸上大写着一个尴尬:“你们先出去吧。”
先生也懂大夫吗,都喜欢安安静静不被打扰给人治病,当下拉着小南便出去了,冰萤脸上挂满了泪水:“阿月,我是不是便残废了。”
白月噗通跪在床头:“那倒不至于,只是你的骨头没有接好。”
冰萤当下嗷嗷叫了起来:“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赶快治啊,疼死我了。”
白月拿出自己的工具,高高举着小锤子,冰萤当下心凉了一半:“你要干嘛!”
:“砸折了重接。”
冰萤慢慢侧过去身子:“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疼,我感觉我的手都有自觉了。”
白月握着冰萤折断的手臂:“不疼的,一点都不痛的。”
:“阿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觉得这么骗我有用吗,算了你出去吧,我困了。”
白月摆出一脸微笑,不客气的砸下去,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白月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哄着冰萤:“别叫了,小厨听见该担心了,这件事是我不好,你放心,在你彻底好之前,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看好不好。”
冰萤一个劲的哭,把多年积压在心中的不愉快借此全部发泄了出来,白月额头冒出一层层的热汗,果然冰萤尖叫声太大,把江小厨招过来了,先生推着轮椅把江小厨推到冰萤房间里,剧烈的疼痛冰萤都快要把自己的拳头吃下去了,死死咬在口中,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阿月,怎么这么严重。”
白月尴尬的笑了,竟然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自己的招牌啊:“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
包扎好伤口,轻轻放平:“冰萤姐姐啊,你想吃点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做啊。”
:“你做的那么难吃,我怎么吃的下去,吃你做的饭,跟吃药有区别吗。”
白月无奈的耸耸肩膀:“既然我这么没用,我就先告辞了。”
:“回来。”
白月拱腰行礼:“皇后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啊。”
:“我想吃冰糖葫芦,突然就很想吃,去买。”
白月几乎笑出声音来:“我去哪里找山楂去。”
:“家里不是有吗?”
:“早就晒成山楂干了,哪里还有新鲜的。”
冰萤捂着胳膊:“就是很想吃。”
江小厨开口道:“阿月不要着急,我有办法的,走吧。”
白月推着江小厨走出冰萤的房间,按着江小厨的吩咐,把山楂干洗干净放在清水里,煮开之后捣碎,加入鲜红的山楂果酱,搅拌均匀,放入锅中水分烧制七分干,加入酸果的汁液,再一次搅拌均匀,揉成一只只小圆圈,穿插在签字上面,裹上一层厚厚的糖浆,冰糖葫芦便做好了。
冰萤一口气吃了七八串,江小厨只吃了一颗:“这么酸,你还吃得下啊。”
冰萤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吃这个。”
先生心里担忧道:“不会是有了吧。”
一颗冰糖葫芦卡在冰萤喉咙里,好半天咳嗽出来:“那您告诉我,谁的。”
白月倒了两杯热水:“爷爷您别乱说,冰萤还是黄花闺女呢。”
:“你又知道。”
白月递给江小厨一杯,自己拿了一杯,慢慢喝着:“把手给我。”
先生递上自己的手腕,白月认真的号脉良久:“爷爷,您竟然还是处男。”
先生一脸不好意思:“那个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去啊。”
:“爷爷,你歇一会儿吧,这些天辛苦您前后照应着,本应该我孝尽您的,结果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您照顾。”
江小厨有心,先生心里很是高兴:“没事,爷爷不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呗。”
先生说着,勾着白月的肩膀:“走,孙子,咱们爷俩儿去做饭去。”
不管白月愿意不愿意,先生就是把白月给带走了,先生有些话,不好当着江小厨的面说,只能把他拖到厨房里面,小声问,无非就是江小厨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白月一脸愁容,瞒五分说五分:“小厨情况不太乐观。”
先生本来见江小厨红光满面的,应该很快好起来,不想白月竟然说的这么沉重:“没事你说吧,我抗的住。”
:“命是保住了,长命百岁不是问题,但是以后能不能走路,我的心里真的是没底。”
:“你确定命保住了吗?”
白月坚定的点点头,昨天晚上江小厨也问过同样的话,那一次白月说了实话,五脏损伤,若不及时根治,江小厨的寿命也就那么几年了。
知道自己没有几年的活头了,江小厨表现的很是平静,这几年江小厨过的也是十分的坎坷,能走到现在,江小厨很是珍惜现在自己还能喘气的时光,自从醒过来,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微笑。
一碗鸡丝肉粥,江小厨犹豫良久,还是吃了:“本打算从今往后改吃素,不想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先生捏着江小厨略有一些肥肉的脸颊:“你看看你,这才几天啊,你都瘦脱相了,还吃素呢,赶紧多吃点肉,吃肉好。”
白月反驳道:“非也非也,肉不能多吃,吃多了对她病情真的没有一点好处,不过呢,大骨头汤可以每天给她炖一碗,平日里多吃一些蔬菜水果,才是正道理。”
先生点点头:“听大夫的,小厨啊,以后爷爷每天给你炖一碗骨头汤喝,你一定要答应我,喝干净啊。”
江小厨心里一阵阵的后怕:“我能不答应吗?”
:“你放心,爷爷肯定能坚持下来的。”
:“我就是怕你坚持下来,天天喝骨头汤,我怕我坚持不下来。”
先生呵呵一笑:“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跟你说,你爹小时候缺营养,就是我用骨头汤把他给养出来的,不然能长那么壮。”
江小厨顿悟,难怪父亲留下来的食谱里,很少提到骨头的吃法,明明骨头很好吃啊,比肉还好吃,但是江一夏就是不做,合着是有童年阴影啊。
先生,朝着厨房走去:“我看看排骨汤好了没有,不要着急啊。”
江小厨冲着先生的背影洋溢着满脸的笑容,心头一口气未喘匀,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同一个地方,手脚无力,面色苍白,两个呼吸的功夫,大汗淋漓,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正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