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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偷光(1 / 1)

<>让我们留宿的院子主人跟随他的女儿搬到镇上住了,我们便买下了他的院子,也开始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莫娘偶尔也会造访我们的小院落,她每次都不忘调笑我们两人几句,我在她面前很少说话,但她却没少鼓动我和净鹄生个孩子,还说等他再长大一些就送到村庄里的白书生那里学字了。

每次莫娘说得兴奋的时候,净鹄就会眉眼含笑地看着我,这让我更是窘迫。我曾问过他,是不是他让莫娘总在我面前提这些的。

他竟然红着脸承认了。我一时语塞,跑开了去。后来,莫娘再来造访我们时,我都会避开,我也察觉到了净鹄那失望的神色,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走到了那一步。

早两日,莫娘走后,净鹄神情凝重地问我,苏月,你当真是愿意跟着我的吗?

我颔首了,至于原因,我却无法说出来。

他又问,苏月,你心上当真有我吗?

我还是颔首了,但我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问自己是否真的还喜欢他的时候,我脑海中就不断浮现我为他而痴狂的那段岁月,想着想着,似乎自己真的就被说服了。

我对净鹄道:“给我一点时间进行铺垫,可好?”

净鹄道:“好。不如,我们就先从我们的婚礼开始,好吗?”

我错愕地看着他,他意识到了不对,连声问我:“苏月你怎么了?”

我摇首,再摇首,好似被抽离了灵魂一般。

我好像记得,我还欠谁一个承诺,我对他说过,我要还他一个正常的苏月的,我似乎还要和他成亲的……

是谁?他是谁?

我捂住了自己犯疼的胸口,拼命地去想那人究竟是谁。

华漓?不可能,他可能已经去了雪域。

尧沚?不可能,他是我的挚友。

姜无琛?不可能,我恨极了他。

月夺城?不可能,他可是我的师父。

那,到底是谁——

“苏月!”净鹄的叫唤稳住了我的心神,他扼住我的双腕,温声道,“苏月,别慌,我们不急,我不逼你。”

眼前的人,他的眸光太温柔了,就像是无澜的潭水,可以包容一切,可以安抚一切。我的指尖落在他的眼角上,轻轻地问:“成亲?”

他苦涩地点点头,我再问一遍:“我们成亲?”

他眼中忽然升起了希望,他朝我笑了,颔首道:“是,是我们。”

他的眼神蛊惑了我,我轻声地说,那就冬天吧,我喜欢有雪的时候。

净鹄惊喜地捧着我的脸,连声问道:“苏月,你说什么?”

我静默了许久,隐隐有几分后悔,后说出了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我凭什么答应他?我现下的心绪一团糟,仿佛遗忘了很多很多东西,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举动。

眼看着他的眸光就要黯到极致,我又轻声地道:“你没有听见,那就算了……”

净鹄将我纳入怀中,柔声道:“我听见了,你说,我们在有雪的时候成亲。”

于是,他就天天盼着雪天的到来。面对这样幼稚得可爱的他,我竟然有几分伤感。

后来,他等得焦急了,就对我道:“苏月,即便没有雪,也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先成亲,然后一起等到落雪的季节,一起赏雪。可好?”

看着他的双眸,我很想答应,但是,我还是希望那是个雪天。

净鹄无奈地道,苏月,你真是折磨人。

我听了着话,又是一怔,总感觉这话我好似是听过的。

净鹄也发觉我总是发怔了,他眼中的神色也复杂了起来。他曾试探性地问过我为何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道:“我也不知道,仿佛心是空的,又仿佛是被填得满满的。”

他安抚着我,道:“在我身边,什么也不必多想,一切都有我。”

这日,净鹄用我拾回来的桂花蒸米糕,我则为他裁了一个香囊,将桂花放入囊中,我忽然想起了他也曾赠过我一样东西,佛珠,只是,那佛珠被我放在了苍迹门里,我记得我还在上面刻了一个“月”字。

君赠我佛珠,我赠君香囊。

我问他:“你喜欢这个香囊吗?”

他重重地点头,指尖在香囊上摩挲了又摩挲,满眼的欢喜。我再问:“假如不是我做的香囊,是其他女子做的,你也会这般喜欢吗?”

他摇首,“如果不是苏月做的香囊,我为何要收下?”

我满意地笑了。我朝他勾勾手指头,他怔了一怔,不解。

“俯下身。”我没好气道。

他照我说的做了,我略微踮起脚尖,略略羞涩地在他唇边轻吻一下作为奖赏。

我们所住的屋子到底是陈旧了,秋风一起,门扇就吱吱作响,而那屋顶,也怕是经不住冬雪的打压的,于是,净鹄便寻来了各种修补工具,对我们的屋子进行修补。

他在屋顶上忙活的时候,我就在院里给他煮茶,静静地候着。我见时间长了,怕他累着,便让他下来饮口茶,歇息歇息。

净鹄一跃而下,翩翩然间不扰半分纤尘,优美的轮廓在秋日的暖阳下就像是画师灌注了全部心神后,最完美的落笔。我看他额角有汗,便将手中的素帕递给了他。

他却不接,笑着向我凑过来。

我有一丝无奈,又有一丝温暖,抬起了手替他擦拭那晶莹的汗珠,这样近的距离,我清楚无比地看见了他眼底的那抹难以抑制的欣喜,还有洇红的双颊。

这些时日,我不是没有担忧过苍迹门的人会不会寻来,有时,屋外一有动静,我就浑身警惕,这些我都不敢在净鹄面前表露出来,生怕扰了他的好心情。

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这日,净鹄外出添置物品,月夺城的到来打碎了我们的安宁。这一刻,好似又回到了那个雪夜,月夺城提着染血的青锋踢开宁国寺的门。见了他,我手下一个不慎,针尖就扎入了血肉里,我下意识地去看他有没有拿着剑。

没有。但我的心还是紧悬不放。

我死死地盯着他,嚅嗫着:“师……师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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