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苏洛寒那脾气一上来最直系遭殃的一定是我……我看了看眼前不怒而威的男人,又看了看门口,貌似还是开了比较好,不然可就更解释不清了。
“你站住!”还没走几步,他就再次迅速拉住我,阻止我朝着门口走去。
“哎呀你干嘛,我就奇了怪了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开门?”
他有些迟疑的说道:“不能让人看到我的样子。”
“那我不是也看到了?”
“你不一样……”
不等他说完,门外的苏洛寒是越来劲了,不一会儿,门外窸窸窣窣的响起了一串钥匙的声音,以及钥匙插入门孔扭动的机械声。
我后知后觉的猛拍一下头,他是房东他有钥匙!
“于梦凡看来你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苏洛寒扭门一进来,两眼迅速扫了一下屋子,立马脸色阴沉的朝我走来。
那气势,仿佛要一口把我吞了一样,我连忙急中生智挣脱开旁边男人的手指着他:“不是我,是……是他,是他不让我开……”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你要相信我。”如果我的手要是没被上陌溪时摔脱臼,我肯定举手发誓。
我说完这话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苏洛寒好像轻呼出了一口气,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虚惊一场的那种感觉。
“呵呵,没关系你把他带回家?没关系他大半夜的光着身子在你房间?”
我被他问的一时间哑口无言,可以说是百口莫辩。可是突然觉得那里不对,苏洛寒就算是我房东干嘛要跟审犯人似的审问我?
“是男女朋友?你还没成年呢你就要跟他偷吃禁果?还是这种长毛怪款式的!”
苏洛寒这话一说完,我身旁的上陌溪时蓦的出声:“兄台麻烦你说话请注意措辞。”
本来是剑拔弩张的场面,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长毛怪这个形容感觉好贴切…
“那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难道没闻到血腥味儿吗?他受伤了我……”
我本来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苏洛寒听,可是他总是在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打断我:“他受伤该去的是医院你把他弄回家做什么?”
虽然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我也是这样建议的是旁边这男人坚持不肯上医院,我到是想不多管闲事可这男人一直紧抓住我的脚踝不放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憋着一肚子的委屈,闷闷的把头甩在一边。
“那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上陌溪时擦掉嘴角的血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向苏洛寒发问,苏洛寒兀自翻了个白眼,就跟没听到似的,没回答,反而将视线再次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你手怎么了?”
“要你管!”
这算什么事儿啊,我好心好意救个人回家,竟然还摔我!
苏洛寒其实也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始终阴沉着脸毫不在意的扫视了我一眼,长臂一捞一下捉住我垂在腰侧的手。接着用力一掰,又是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痛的我眼睛水儿直冒:“痛痛痛------痛啊!”
“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个长毛怪出现在家里,他要是不走你自己收拾东西滚!”
话落,苏洛寒本就深邃的眼眸比之前更加凌厉了,整个人不怒而威,两手插兜,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反观上陌溪时,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露出带血的清丽仙颜,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道:“我知道你想对她做什么,那么期待我走是吧?我还就不走了,看你怎么拿到她身上的东西!”
他别有深意的一番话,使得苏洛寒即将踏出门外的脚突然收了回来,侧着脑袋嗤笑出声:“该是我的,她跑不掉!”
什么意思?看这情况苏洛寒应该是在和我旁边的男人说话,所以他们两个认识吗?我感觉他们两就跟在打哑谜似的,把我生生隔离在外。
“你们认识吗?”苏洛寒走了,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女人,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自己被人下了通缉令吧?”
通缉令?什么东西,我的天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话说你跟龙千野是什么关系?”
“拜托能说人话吗?能说一句我听的懂的话吗?龙千野是谁我都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闻言,他皱了皱眉,神色莫名道:“是这样吗?那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之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这个发白如雪的男人一步也没离开过我的房间,吃喝拉撒睡全都是使唤我!而苏洛寒,自从离开我的屋子后,再没有回来。他楼上的灯一直没亮过。
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每天一大早天不亮我就上楼去敲他的门,可是里面毫无动静,晚上我也多次上楼去看他有没有回来,他屋里的灯仍然一如既往的暗着。这些天下来,我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他是发生了什么事。
“做什么去?”
“去死。”我一手把着门,一边淡漠的回答了句。一点都不想搭理沙发上端坐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看起来温文儒雅,实际上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
上陌溪时在我屋里修养的这七天里,这期间,我提议他上医院他瞪我,我说给他买药他也瞪我,我说帮他把头发扎起来不然看着怪别扭的,他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摆手将我翻到在地,最后他到是好好的,我自己却进了好几次医院!
一切的一切让我感觉我自己好像欠他钱不还似的,动不动甩我一个冷眼。
整整七天,上陌溪时也从来不吃东西,就每天天不亮把我弄起来收集露水给他喝,把我的床单当做衣服裹在他身上,坚决让我睡地板他睡床,每次旁敲侧击问他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他从来都是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现在,苏洛寒又莫名消失,让我萌生出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同时,这些天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多么希望他只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处理了,至少处理完了,他是会回来的,可万一是发生了什么关乎生死不可预测的意外事故呢?
想着想着,我还是决定再上楼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回来了。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房东,可我一直拿他当大哥哥来看,他真的很会教育人,但凡我做错了什么,他一定是第一个出来教训我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相当于我来东城的第一个亲人。
噔噔噔的跑上楼,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人回应,趴在猫眼里看屋子里依然一片黑暗。
也就是说,第八天了,苏洛寒还是没回来。
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啊,作为一个房东难道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吗?我要是有事找你难道要我跟空气对话吗?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禁不住喃喃自语。
心里酸酸的,蹲下身眼泪就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
不多时,一道冷声突然响在我的背后:“他走了你就这么伤心?”
仰头看着来人,眼睛里模糊一片,不管我怎样擦眼泪就像洪水决堤似的,沿着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滑进脖颈处,凉的刺骨。
不是伤心,是难受,喉咙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初到东城,我深有体会,举目无亲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路上尽是匆匆而过的人和车,却仿佛我就是空气一般,人们充耳不闻。是他,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男人”苏洛寒,给了我一个容身的地方。
“你就是哭又有什么用?他回不来了。”上陌溪时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他回不来了?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死乞白赖的住别人房子心还那么毒!”
实在是太可气了,眼前这个发白如雪的男人死乞白赖的赖在家里不走就算了,竟然还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我没良心?我心很毒?”他立马回瞪我,冰冷的眼神让人只觉浑身发凉,继而不屑的嗤笑出声,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又蹲在门口等了苏洛寒好几个小时,一直琢磨着上陌溪时的那句话,越发觉得有些怪异。
从那天苏洛寒临出门时上陌溪时说的话,再加上苏洛寒彻底摔门走掉他说的话,以及刚刚说的那句,上下连串起来,越琢磨越不对味儿。
我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