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金乌的身体在颤抖,这将耗去它大部分的能量,雾消失了,全部到了狗子金乌的嘴里,狗子金乌低头,在适应嘴里的东西。
姜娅此时打开了驯化室里的门,进来看见方桌上什么都没有了,就知道已经被狗子金乌吞掉了。
“好样的!”姜娅直接到齐腰的柜子里去翻找,找染着鸡血的绳子和链子,这是捉鬼的神器。
拿到了绳子和链子,姜娅又出了驯化室,向楼下走,狗子金乌也跟着一起下楼,无论如何,它们都将和白话在一起。
白城的天气,有些古怪,特别是去年冬到今年,说变脸就变脸,今天白天,还时有阳光,这会阴沉沉的,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似的。
白话站在宠物店门口,仰望着夜空,夜空中无一点星光,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这天随时可能坍塌下来。
“老板,这天要下雨了!”姜娅拿着绳子和链子,由于鸡血染在绳子和链子上,时间越来越久,而且没有其他任何的保护措施,所以现在的绳子和链子都变成了黑色的,血腥味也渐渐消失了,如果不把鼻子凑到绳子和链子上,根本嗅不到血腥味。
“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给老天爷,叫它别下雨,别变天!”白话低头看了一眼姜娅,绳子和链子已经在它的手里握着了。
“……”姜娅好不委屈,这老板怎么这么回答自已,这叫自已情何以堪。
白话把绳子和链子接到了手里,还是闻不到血腥味,又把绳子和链子递到了鼻子前,总算可以嗅到一点点的血腥味了。
白话拿着绳子和链子在手里掂了掂,不知道现在的这神器还管不管用了,有没有失效。
帮手,白话并没有安排帮手,相当于只有一个人面对,姜娅在自已的身后,狗子金乌在旁边,就目前的情况来判断,姜娅受伤,依然还在恢复中,狗子金乌受伤,依然还在恢复中,如此就只剩下自已一个完人,怎么能与厉鬼抗衡。
力量够不够是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如果今晚厉鬼依然是附身老妪身上出现,昨晚这里的事情,家属已经知道了,今晚会不会特意来这里等着老妪出现,万一这种情况真出现了,白话几乎束手束脚,根本无法应付过来。
白话想到的人是安道长,作为自已未来的邻居,一直以来的朋友,而且现在就在白城,何不一个电话把它邀来,并肩作战呢!
白话望了一眼夜空,要下雨。
白话掏出手机,向安道长打电话,这个时间了,如果安道长有业务,或许还在外面忙碌,如果没有,那应该早就睡了吧,这个时候不知道人家方不方便,万一裤子都脱了呢!
白话要帮手,所以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安道长,毕竟即便自已手里到降服厉鬼的法宝,但这法宝同时小鬼们不可接触,力量有限,一定得有帮手。
白话打通了安道长的手机,但好久都没有人接,应该是在睡觉,连续好多次,依然无果。
“安道长不会是加班交作业了吧!”白话盯着手机呢喃,估计手机都静音了,如果不是恰好看到,估计没睡都不会知道手机来电了。
电话终究没的打通,白话相当无奈。
“老王,等下要帮忙,如果老太太来了,我用这绳子和链子拴它,到时一起来拉。”不是完全没有人在了,隔壁的老王就打开了门在做生意。
老王抽了口烟,然后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实话说,开始时,见到鬼东西都怕,现在总算不怕了,可要捕捉,老王还真不敢,毕竟自已是凡胎,经不起玩弄。
“白老板,我行吗?”老王不是质疑自已的能力,而是否定自已的能定,捉鬼可不是开玩笑的,鬼捉不到是小事,弄不好得丢了自已的性命。
“行!”白话果断点头。
老王这边递来了一支烟,并为白话点着了,笑道:“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别胆小,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你身上又有符,要不了你的命,放心帮忙。”白话不容老王的拒绝,已然定下了。
“老板,我可以帮忙!”姜娅自告奋勇。
白话望了望姜娅,昨晚的画面又浮现在自已的眼前,那个厉鬼可不得了了,如果今晚故伎重施,施展白霜,人接触到了会怎么样呢?
“会不会直接变成僵尸!”白话心里嘀咕。
“姜娅,去帮我把大蒜和判官笔拿下来。”白话总觉得绳子和链子不够,不够捉住厉鬼,多加件法宝,总是好的,至少可以给自已增加点信心。
姜娅转向跑向楼上,帮白话把判官笔取了下来,大蒜是成串的,就像大佛珠一样串起来的,姜娅直接帮白话挂到了脖子这。
很大,很长,就像一个和尚挂了串大佛珠一样。
“老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姜娅问白话。
这些事情都是在外卖小哥到来之后做的,此时的晓寒路上总算又恢复了安静,没有行人路过,只有偶尔飞速驶过的汽车。
宠物店和冥店门口比较宽畅,路灯在边上,可以照到这里的大片,路边的树,依然还没有长成,挡住了一小块的光线。
“……”白话向四周看了看,看不到人影,他抽着烟,不过他抽的烟起不以引导厉鬼来的作用,所以这得让姜娅抽才行。
“点烟!”白话对姜娅说。
姜娅会抽烟,白话从来不知道,如果不是上回黑猫出现在门口时,姜娅自已告诉白话是它抽烟了,至今白话都不会知道姜娅会抽烟。
一包未拆封的香烟,姜娅娴熟快速地拆封,打开盒子,撕掉里面一层纸,反过烟盒,拍了拍,几支香烟从中抖出来过虑嘴,姜娅从中取出一支,递给白话:“老板,你要吗?”
“……”有这样递烟的吗?
“我还没抽完!”白话摇头,老王给的一支还没抽完,白话抽烟就是浪费,因为他不会抽烟,所以它从来不买烟抽,老王会给,他就不客气。
姜娅把本是递给白话的那支烟塞到了嘴里,双唇夹着过虑嘴,把盒子塞到了口袋,打火机一下子打着了,火苗跳动,夜风差点吹灭,姜娅又掬一只手掌挡住了火苗,递到了香烟前,双颊微微向里,它在吸烟,火苗跳动几下,香烟点着了。
看姜娅抽烟的动作,这根本不像一个没有抽过烟的姑娘,应该是老手了,于是问:“姜娅,你什么时候学坏的?”
姜娅皱眉,显然不明白白话的意思。
“什么时候学抽烟的!”白话重复问题。
“上辈子!”姜娅回答,这没有毛病。
“哦,抽烟不好,特别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白话教育道。
其实很多事情的好坏对男女都一样的,是真正的平等,可是多数男人在教育女性的时候,总是会强调,特别是女孩子,忽略了男人干就光明正大一样。
姜娅笑着,没有回答,抽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烟雾,接着就是东张西望,在寻找一个老太太的影子。
白话只是尝试地试一试,并不把希望直接压在姜娅抽烟上,这太悬了,姜娅抽烟可以引来厉鬼,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验证。
“老板,留意一下!”姜娅很快就抽掉了一支烟,像是几辈子没抽到烟的老烟鬼,姜娅很节俭,把烟抽到了过虑嘴的位置,甚至都可以闻到火烧过虑嘴的臭味了,才扔掉烟蒂。
烟蒂扔出去,已经没有火光了。
姜娅又掏出烟盒,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显然没见厉鬼的影子,或者老太太的身影。
姜娅边取香烟,边向宠物店更远的地方走去,走到了更宽畅的位置,手里已经抽出了一支烟,向白话亮了亮:“老板,要么?”
白话看着姜娅抽烟,感觉香烟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白话产生了共享的幻觉,于是向姜娅走去,并接下了姜娅递来的香烟。
老王站在门口,等着帮忙。
姜娅又抽出一根向老王喊了声:“王老板,来一支!”
老王根本没有客气,反正手里也没抽烟,于是向姜娅走过去,离不远的时候,姜娅向老王抛了过去。
白话把烟放到了嘴里,然后打火,点着了烟,准备猛抽一口的时候,一个雨点打在了白色的香烟上,瞬间变了颜色。
从嘴里取下香烟,仰望夜空,真下雨了。
雨像无数的米粒一样,从天空降落下来,打在白话的脸上,幸好这雨不大,很小很小,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打湿衣物。
“下雨了,快点!”白话催促姜娅说,毕竟捉鬼在外面,不可能在宠物店里,如果雨一大,诸多不方便,比如符什么的就可能失效,湿了就烂,烂了就失效。
姜娅猛抽,白话看着着急,如果人像姜娅那样,烟不离嘴一口口猛抽,几支之后,就会晕倒在地上。
而姜娅接连抽了几支,都像没事人一样,白话和老王已经躲到了屋檐下,不会像傻瓜一样在雨幕下淋。
“老板,帮忙看着,来了没有?”雨还在雨,不一会儿,姜娅的头发上就附着了水滴,衣服也开始湿了。
姜娅穿的不厚,当然不是尸体,女人都穿得不厚,尽量节省布料,仿佛都要支援贫困区似的。
时间没过多久,姜娅就抽了七八支烟了,而它的脚下也乱七八糟的扔了好些个烟头,白话四处张望,可依然看不到诡异的东西出现在晓寒路。
“老王,帮忙看着!”白话对老王说,手里还拿着绳子链子和判官笔。
“我看着!”老王着实一直在看着,东张西望,就怕错过,老太太突然出现在自已面前,抱住自已,把自已冻成僵尸。
白话把手里的链子分给了老王说:“老王,这东西对厉鬼挻有用的,你拿链子,锁住它。”
“……”老王愣了愣,不说话,不知道怎么接白话的话,自已只是一个冥店的店主,捉鬼总是让它害怕。
“白老板,你不是有判官笔吗?等它来了,你直接用判官笔插死它,链子绳子都用不上的。”老王拒绝接链子,感觉这东西本身就非常邪性。
白话相当无语,硬塞把链子塞到了老王的手里。
老王拿着链子,链子不是很长,其实就是一条拴狗子的链子,制作算不错,但老王不知道这东西到了自已手里,会不会失去作用。
姜娅身上的水越来越多,脚下的烟头也越来越多,但四周依然安静得要死,也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就是连一只逃雨的流浪猫狗都没有,这太诡异了。
白话看不下去了,于是向姜娅招手,再这样下去,姜娅全身都得湿,尽管这雨水未必对尸体有影响。
“老板,不抽了吗?”姜娅跑到了白话的面前问。
白话摇头,向老王甩手说:“我们各自躲回店铺里去,姜娅在这里抽烟好了。”
“……”姜娅身上湿了,还以为要下班了,没想到老板只是让自已躲躲雨,烟继续抽。
“……”白话望了一眼姜娅,然后回宠物店了。
老王摇头叹息,把手里的烟塞给了姜娅,站着好累,也回冥店坐着去了。
“都是坏人!”姜娅呢喃,然后继续抽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话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中姜娅的呼喊声,以及老王的叫声。
“老板,出来!”
“白老板,鬼来了!”
白话倏地站了起来,把绳子和判官笔握在手里,愣了愣,果断把绳子扔掉,握着判官笔跑出来,脖子上依然挂着大蒜。
白话跑了出来,从玻璃门里探出头来,向银行那边看去,果然昨晚的老太太又出现了,没有打雨,身体是僵直的,向这边一小步一小步移来。
老王也站在门口看,白话走出宠物店,站到了姜娅的身边。
“老板,拿笔插死它!”姜娅抽了很多的烟,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烟味,说实话,白话之前没注意,但今天感觉这味道不好闻。
宠物店里没有光透出,只有冥店有光透到外面来,那个老妪一直在雨幕中,淋着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