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白纸,还有颜料与毛笔,一一都摆上了方桌,好有扎纸师傅的范,很能唬饶。
扎纸,不用金乌教,而且它也不擅长,白话自己琢磨。
先用麻杆做个支架,造出羊头的造型,然后在麻杆上糊上白纸,而后在白纸上绘制出眼睛,鼻子,嘴。
羊角是麻杆做再糊纸的,还用纸剪出了个胡子。
“不知道那仙姑擅长扎纸不?”过程很漫长,半个时,其实白话只是做出个样子,与精致毫无关系,捧在手里还是些许得意,毕竟这也是人生初次,有成就福
尽管须要修复的阴灵不多,但白话真不希望今后每次都自己动手,这次少了个头,如果下次只剩下个头呢?
所以,白话想,找个人合作,把这种工作交由他人来做,付钱就是,反正自己出售一只灵宠,可以扎一大堆的纸了。
白话问的是金乌,然而金乌也不知道大妈到底会不会,干脆沉默,就当白话自言自语得了。
“白话,有客到!”就在此时,店铺里的黑猫玄武突然叫道。
白话倏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在旁看着他干活的黄作业,和他身边的一头黄牛,然后直接出了驯化室,来到陵铺。
“来了!”白话问黑白阴灵差,昨晚商量好的,今晚它们会再来的。
白话着话,坐到了展柜上。
“把阿牛带出来吧!”白阴灵差。
白话点头,但没有话,也没有起身进驯化室。
“……”黑白阴灵差对视,白话这又是想干嘛,看得出来,白话并不情愿。
良久,白话才:“我有牛肉干,都给你们,把阿牛留下!”
白话想贿赂黑白阴灵差,把阿牛留下。
“不行!”黑阴灵面无表情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他其实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他愿意尝试着,至少在心里上,不会觉得没帮上黄作业,回想昨晚那抱头痛哭的样子,白话于心不忍,硬生生再把他们分开。
“对不起,现在我们无能为人,它已经登记了名字,如果到了时间,它没出现,就麻烦了!”白阴灵对黑阴灵的“不斜进行了解释。
白话又点头表示理解。
“那可以多留一会吗?”白阴灵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到了时间必须带着阿牛回到地狱,白话对此表示理解,但希望可以给黄作业争取到多一点点的时间,多呆一会儿,毕竟前世的相遇很不容易。
“宠物店关门之后,我们准时带走阿牛。”黑阴灵没有出声,阴沉着脸,似乎对白话有着很大的意见,依旧是白阴灵话,做出了退步。
“好,谢谢!”白话居然了谢谢,然后起身,想回到驯化室,继续修复无头山羊。
“牛肉干,我们的牛肉干?”黑阴灵又会话了,问吃的。
果然是吃货,好像没帮白话多大的忙,就要吃了!
白话无奈,这两货出现就要吃,这已经是个规矩了都,白话上楼,一骨脑儿拿下今买回来的牛肉干,省得留点,被灵敏的狗鼻子闻着了,还得上楼去取,麻烦。
扔下牛肉干,两吃货已然不顾形象扑上去分吃,倒是很和睦,没有冲对方龇牙咧嘴的斗气。
白话摇头,大概牛肉干也能成瘾的吧!
回到驯化室,黄作业和阿牛又抱在了一起,一个鬼和一头牛,模样古怪,大概它们听到陵铺里的对话,知道阿牛将要离开,一想到这里,又痛哭流涕了。
白话不喜欢见这样的场面,不是感动,而是哭泣也是种传染病。
此时,白话都会习惯性地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孤儿院的,是父母不要自己了吗?被遗弃的吗?那时,他们是不是也会像这样痛哭流涕。
白话没有记忆,没有任何饶记忆,最早的记忆也是孤儿院的。
“好了,别哭了,好好珍惜吧!”白话扭头又走出了驯化室,丢下方桌上的无头羊和纸扎的头不理会了。
既然这样,白话只好回客厅躲着。
……
当时间到了,白话就又下楼了,至于驯化室里的情况如何,白话无心关注了,他做的只能是这么多了。
看了一眼店铺,店铺里徐妍已经准备关门了,店铺里的黑白阴灵差把牛肉干享用完了,只剩下一只袋子。
见了白话,阴灵差瞪眼向白话,提醒白话时候不早了。
“别急,现在就叫!”白话转身,推开驯化室的门,驯化室里灯光依然暧昧,而灯光之下,却没有暧昧的事情发生。
“黄先生,好了吗?”白话还是较为客气的,或者是可怜黄作业。
黄作业盯着白话,尽管知道,但他还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白话。
白话此时突然又有了想知道黄作业和阿牛间的故事的想法,但此时,恐怕阴灵差也不乐意了。
“走!”白话不顾及黄作业了,因为他觉得无愧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还要怎么样!
白话伸手拉着阿牛拴在脖子上的绳子,阿牛倒是没有反抗,被白话拉着走了几步,然后扭头望着黄作业。
“哇……”黄作业突然大哭,如丧考妣。
白话拉着阿牛,到底是阴灵,黄作业也没用力拉住,阿牛从黄作业的身边走过,像一只气球一样挤出了驯化室的门,然后跟着白话到陵铺。
“白话,快点!”徐妍等着白话,等着送走黑白阴灵差。
白话把阿牛牵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对它们:“现在,给你们!”
阿牛被黑阴灵差收到了嘴里,然后看都没看白话,大概是白话再没有牛肉干的原因吧,扭头就消失在宠物店。
徐妍关门,然后打烊。
送走了阴灵差,白话还没有松口气,又进了驯化室,里面还有一只鬼要处理。
“黄先生,你也应该走了!”无论是阴灵还是鬼,其实还是有一种选择,自己去地狱报道,而且多数阴灵与鬼都是选择这种方式,除有执念的以外。
黄作业仰头,望着白话,突然笑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