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们, 此为防盗章, 购买不到50%的话等24小时就解禁了“姐姐, 不然我们今天住在外面吧。”
小昭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此之前她从没有日日进酒楼、住宿找客栈的经历, 所以朱九真带给她的奢侈生活,让她本身就有些不习惯。
虽说由俭入奢容易, 有奢入俭难。
但是到了小昭这却要反过来。
朱九真将荷包收起来,摸摸小丫头的脑袋,道:“住是可以住, 但是没钱咱们吃的可就挑了。我身上什么佐料都没带, 就算打只野鸡吃起来也没味道。”
想了一会儿,朱九真将马牵着往前走了两步,举目往前看了一会儿, 对小昭道:“上马再走一会,前面有个镇子, 到了镇子上再说。”
小昭跟在她后面上了马,两人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 终于见到了人影。
这是个比较大的镇子, 人多热闹, 街道规划整齐干净。各种酒楼客栈林立, 小吃摊、粮油铺子、衣裳布匹以及胭脂水粉, 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昭年龄不大, 所以脱不了孩子心性, 尽管没有说话, 眼睛却不时扫向那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朱九真顿时有种自己带着孩子逛街,孩子太懂事,不会哭闹着要买东西,反而令大人更想给她买了的感觉。
兜里也就剩几文钱,大概够她们吃碗面的。
干甚么都得吃饱了再说,没钱了,朱九真也没得挑,和小昭在一旁的面摊叫了两碗素面。
说是素面,汤里加了一点盐巴,不至于素的没味道。
吃过面,看看天也才到正午,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她就是要做点什么,也得等晚上才行。
“老板,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朱九真向面摊的老板打听情况,面摊老板看她二人衣着打扮谈吐,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人家,且身上带了佩剑,说话便小心了些。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朱九真点头。
“那就难怪了。也是两位来得巧,白天是没甚么的,今儿晚上却有一场姻缘配,是咱们这的习俗。”
老板笑着解释:“谁家有未嫁娶的姑娘小子,大家一块赶到娘娘庙,先拜娘娘,拜过娘娘了,姑娘们有一场女红比赛,男人们则是文武都有。时间错开了,到时候有喜欢的姑娘小子,就到对方面前送一样自己做的东西,人家接受呢,两人就好了,不能呢,只好再找别的。”
小昭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习俗活动,听得满眼激动。
朱九真也来了兴趣,不过她好奇的是,如果送了东西对方看不上,就真的这么算了?没人心有不甘做点强抢民女或是民男的事吗?
老板忙笑着摆手:“便是真的有,那也不允许今儿做,是要被抓的。”
这就是说,姻缘配的日子不能做,过了就可以了。
“那好,咱们晚上也去瞧瞧。”
打定主意,朱九真将钱给了,领着小昭开始逛街。
面摊老板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摇摇头:“来了这么俊的小伙儿,晚上姑娘们可有干劲儿了。”
因为是外地人,朱九真和小昭骑着高头大马进镇子已经吸引了许人的注意。
这里既然有姻缘配习俗,便说明思想观念是比较开放的。大白天姑娘挎着篮子来回走的不少。
小昭好奇心起,在朱九真的带领下,不时去这个摊子前看看,又去那个摊子前摸摸。
只是两人扮了男人,小昭若是拿了胭脂水粉类女孩喜欢的东西,便要得别人一记疑惑的眼神,两次下来她就没甚么兴趣了。
“你去看男孩喜欢的嘛,这样就没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你了。”
小昭的视线往旁边挪了一下,又收回来:“我又不喜欢,才不看那些。”
所谓男孩子的玩意儿,无非是小孩子才玩的,小昭才不愿承认自己是小孩子,所以对于吹糖人之类的,便是心里想也要装着不喜欢。
况且,她们身上又没什么钱,在摊子前站久了又不买,还不是要得人家的白眼。
对于没钱的女人,逛街就像被摊在铁板上的鱼,那叫一个煎熬。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两人走走停停、看看望望的打发中终于走了,天开始黑下来。
各个铺子门前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照在街道行走的人群里,平添了一股热闹和暖意。
朱九真顿时高兴起来,拉着小昭顺着人流往娘娘庙走。
娘娘庙大约是这里建的最大的香火庙,看外墙的颜色应该是翻新不久的,许多人拥在一起,吵吵嚷嚷,耳朵都被声音挤满了。
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娘娘庙伫立的那颗大树,并不算高,枝桠的伸展却较为宽广,整个娘娘庙被它的枝叶遮住了一半,上面挂满了红色的丝带。
庙门前临时搭了两个台子,一边是给姑娘们用来比赛女红的,另一边则是给男人们比文比武用的。
人群拥挤着走到娘娘庙,因是年轻人的比赛,来的多是年轻的姑娘小伙子。
一年只有一次姻缘配,姑娘们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到身上,打扮的鲜艳亮丽。小伙子则穿的精
神十足,本身有心仪对象的,态度比较镇定,而没有的眼睛则开始在人群中瞄来瞄去。
小昭兴奋地抓紧朱九真的手,在一片嘈杂声中叫道:“好多人!”
当然人多,这可是人生当中的大事,姑娘小伙们不着急怎么行。
一阵锣响,嘈杂声渐渐消失,左边的用来给姑娘们比赛的台子上站了个中年男人,穿着富贵,声音洪亮。
听他说了些漂亮话,无非是鼓励姑娘小伙儿们加把劲儿,把喜欢的人带回家。这人说话很有感染力,且带了点俏皮劲儿,现场气氛被他调控的很是热闹。
待姑娘们上台,小昭拽了拽朱九真的袖子,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看到没有,那些姑娘都在看你。”
朱九真一笑,点了她额头一下,说:“难道就没有看你的?”
小昭年龄虽小,但是这年代十四五岁情窦初开嫁人的不少,上面比赛的那群姑娘还有年纪更小的呢,有人看上小昭,那也不稀奇。
小昭捂着额头,神色有些羞赧:“看我干甚么,我又不是男子。”
“我也不是啊,可惜她们不知道。万一一会儿有人给你送荷包怎么办?”
朱九真逗她,小昭愣了一下,道:“应该不会把。”
怎么不会?还真叫朱九真随口说给说中了。
台上那个年纪最小的姑娘,看上的就是小昭,这是两方比赛结束后小昭才知道的。
此刻,大家的神情全都聚焦在台上,只见姑娘们穿针引线,忙的不亦乐乎。
因为是比赛,有时间限制,所以女红的成品都是小件。或是一朵花,或是一根草,无论多细小的东西,在姑娘们的巧手下都变得惟妙惟肖起来。
除了给心仪的男女间牵红线,这两场比赛还会由台下的观众投票,选出最好的。往年女方中的第一往往被大家自行脑补配给男方的第一,即便事实不相符,那也给大家增添了谈话的资本。
女方投票结束,官方没有立刻宣布结果,男方台子的比赛则开始了。
说是有文武两种比赛,但普通百姓读书识字的少,在台上打一架的居多。镇子上的男人多少都会点拳脚功夫,虽比不上武林门派的精妙高超,但是防身自卫还是做得到的。
这种比赛是自愿参加的,向上台的便去一旁登记写个名字。
朱九真和小昭都只是看热闹,没成想两人好端端站着,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用凶巴巴的眼神看小昭,像是看情敌一般,点了名要和她比。
张无忌知道朱九真说的是事实,他也没说她是错的。只是他天性如此,遇到别人受苦,第一反应就是心软,待时间长一点他自己想清楚,自然不会一味的心软,不然那天在光明顶,他何以用毒辣的手段废掉了成昆的武功。
张无忌为自己辩解,朱九真偏偏不顺着他来,反而顿悟似的点点头:“这么说,你对成昆下得去手却对那赵姑娘下不去,莫不是见人家长得美,所以心软。你这心软还挑人啊。”
张无忌看她越说越不像话,又是无奈又是郁闷,正要再解释,却见朱九真忽地上前扯住了他腰间的束带,张无忌忙拉住。
“真儿?”
“谁许你叫我名字,叫我大小姐!”
朱九真板着脸,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拉到了跟前,而后再转身站在他面前,手一推,将张无忌推倒在床沿上。
张无忌有些懵,眼见着朱九真的笑容离他越来越近,心顿时砰砰跳起来。
“真……小姐,你,你别这样。”
他原本要叫“真儿”,被朱九真一个瞪眼,只好改口。
只是两人靠的太近,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张无忌也禁不住说话吞吞吐吐起来,眼神开始闪躲,脸颊也不由漫上红晕。
两人相处这么久,朱九真一向不许他靠近。
受伤的这段时间,他虽将人抱在怀里,但当时心里担忧,哪有闲情去想其他。
是以,如今的情况倒叫张无忌不知所措了。
朱九真的声音轻柔,像小羽毛一样挠的人心里痒痒,她纤长的手指勾住张无忌的脖子,问他:“张无忌,你觉得我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