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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审问(1 / 1)

“没错。”连御风没有半刻迟疑也没有辩解直接给了肯定的答案,眉目不动,俊逸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让人看不出此刻他想的是什么。

苏宜晴身子晃了晃,只觉得眼前发黑,之后身子一软,彻底没有了知觉。

待苏宜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不知是什么时辰,只听声音外头狂风大作,传来树枝拍打窗棂的声音,屋内只四角点了羊角灯,这种灯光很是昏暗,只是让人半夜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摔倒。

外头风大,尽管门窗关进了还是有风从缝隙出来,让罩在灯罩里的蜡烛变得忽明忽暗,而一旁连御风就坐在床边,平时看着俊雅无比的容颜在昏暗又闪烁的灯光笼罩下平添出几分阴冷来。

苏宜晴睁开眼的那一刻,脑子很快就清醒了,想起先前的争执,在看看旁边坐着的这个男人,此情此景不由得她暗暗叹了一口气,也许眼前看到的才是这个男人的真性情,阴暗狠绝。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开始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苏宜晴觉得躺得脖子酸痛,动了一动,而她一有动静,连御风立即就将她扶了起来,给她后边垫了个软垫,又拿过一条虎皮毡子披在她身上,再把锦被拉上,严严实实将她盖好,生怕她着了一丝风寒。

其实这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连御风自己连棉衣都未穿,对她却如此……细致,苏宜晴不禁叹了叹,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总是有打动人心之处,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总能对她表现出款款深情。

一时间苏宜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指责他杀了芯儿么?不过是个丫鬟,这个男人手上不知道多少人命,想必不会因为杀了一个小丫鬟而内疚,而他也并未对她隐瞒过他的心性,只是没有太过明说,她也知道他的手段向来毒辣,只是她自欺欺人的不想要知道细节。

连御风沉默了片刻,给苏宜晴倒了一杯温水,在她全喝了并将杯子放下之后,才开始说话,只是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震惊,“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苏宜晴被这句话惊住了,待她消化完这个消息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无话可说,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也是渴望能生儿育女的,并且还为此担忧过,可是如今她不知道什么感觉。

“过去的事就算了吧,听说女人做了母亲,必然都是以儿女为重的。”连御风用温柔的声音说着,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祈求。

苏宜晴轻轻抚摸着腹部,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里面在孕育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么?她觉得她可以为这个小生命付出任何代价,事已至此,她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或者说从很久之前,她就不想要再做选择了。

在她轻轻点头的那一瞬间,连御风似乎如释重负,阴影里的脸庞似乎瞬间发亮起来。

紧接着他就唤丫鬟进来,端着各样补品……

定王妃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众人反应不一,但总的来说都是激动的。

别人还好,无论高不高兴,尚且能装出一副笑脸,而宁雅儿主仆就笑不出来了。

宁雅儿独坐在榻上双目含着泪,神态哀怨像是闺中怨妇。

简嬷嬷和春梅在一旁安慰她。

春梅道:“小姐,这也许是好事,王妃有了身孕就不能伺候王爷,您就可以……”

“春梅……”简嬷嬷欲言又止,吩咐,“你再去打听一下消息。”

春梅被支开之后,简嬷嬷才叹了一口气,对宁雅儿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定王府您是呆不下去的。”

宁雅儿咬着唇,很是委屈,“嬷嬷,我们现在能走么?就算能走,在府里呆了那么久,谁还相信我还是清白的?出去之后能如何?宁家还能再要我们么?”

“小姐,宁家之前给了您不少银两,老奴都替您收着,还有王爷送的这些衣料和珠宝首饰,他们也不会要回去,出去之后可以做点小营生养活自己啊。”简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咱们跟王妃认个错,我打听过,以王妃的为人,只要您愿意走,她应该不会为难咱们,也许还能照拂一二,这就很好了。”

“王妃的为人,嬷嬷您见过王妃几次?知道她什么为人?”宁雅儿愤怒的叫了起来,“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么?打从我一进门,她就如此恶狠狠的威胁于我,在我虚以委蛇戳穿她的真面目之后,她怎么可能还能容我?”

“小姐,以王妃的出身,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会是那种不顾大局睚眦必报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能有活棋走的人是不会走死棋的,您若是愿意走,王妃何必还要为难与您。”简嬷嬷想起当时王妃的提议,心中又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平心而论王妃当初的安排对小姐来说是极好的,只可惜小姐先是被宁家那捏住,后又被定王爷的风采给倾倒,不肯听从王妃的安排,弄到如今这般境地。

旁观者清,简嬷嬷就是觉得王爷绝对无意给小姐一个名分的,否则也不会在小姐住进王府那么久,也从不提这件事,任由小姐被王府中人背地里指指点点,甚至在小姐与王妃闹得如此之僵之后做的也仅仅是让小姐在这一方小院中独居不让王妃身边的人过来打搅,同时也让小姐不要去招惹王妃,表面上看王爷是替小姐撑腰,可从长远看,这根本就是让小姐越发尴尬,跟王妃之间势不两立,王爷并非那种被美色迷晕了头的二世祖,不会为了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弄得后宅不宁被人抓住把柄弹劾的,这就表明他可能无意化解王妃和小姐之间的不和。

日子越久,简嬷嬷越觉得这王爷待小姐没有半点真心,哪怕是爱屋及乌也不该如此待小姐,偏偏小姐只看到王爷偶尔温柔的一面,还有送来的这些贵重礼物,便以为王爷待她好。

现在小姐是该清醒清醒了,王妃既然一开始就撕破脸,那么就算现在她有孕要安排人伺候王爷,那个人也绝不会是小姐,相反的,王妃会利用这次机会彻底将小姐扫地出门。

王爷至今膝下尤虚,外界猜忌很多,这个时候王妃有孕,无疑打破了这种传闻,就算换了普通男子,在这种时候也会极尽所能哄着妻子让她安心养胎,更别说王爷待王妃本就不错,从那日赏雪,王妃看到王爷跟小姐在一起转身离去,而王爷毫不犹豫就追了上去可见一斑。

宁雅儿一点也不理会简嬷嬷的苦口婆心,固执道:“不,王爷还是喜欢我的,他不会不管我,你看他对我一直恪守礼仪,就是不希望我被人非议,对了,王爷说过,待王妃的金宝金册下来,就可以封侧妃了,王妃如今有孕,若是生子就一定被正式赐封金宝金册,王爷一定是等那个时候替我请封侧妃,一定是这样。”

简嬷嬷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莫不是疯了不成?王爷可从来没有露过半点要将小姐纳妾的意思,怎么就会突然说到封侧妃呢?

无论简嬷嬷如何劝说,宁雅儿就是听不进去,只在屋里焦急等待消息,一会,出门打听的春梅回来了,道:“小姐,奴婢打听了一下,府中来了许多太医替王妃诊治,似乎是王妃的胎儿有些不稳。”

“真的么?”宁雅儿紧紧抓住春梅的手,满怀希望的询问。

“小姐。”简嬷嬷不由得低声喝住,出门口朝四周小心看了几眼,提醒,“小姐,王妃腹中的胎儿好,王爷才会高兴,若是有个万一……王爷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只怕是影响王妃情绪的小姐您啊!”

宁雅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高兴了。

简嬷嬷接着道:“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宁家住些时候,若是王爷有意,等王妃生产之后我们再回来。”

“这怎么可以?”宁雅儿断然拒绝,王妃有孕,王爷身边空虚,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别人想趁这个机会挤都挤不进来,她怎么能自己往外走,甚至王妃怀像不好,王府里头没有个女主人,或许她可以帮上点忙,让王爷知道,不是王妃才会管家的,她不比王妃差。

简嬷嬷急得直跺脚,小姐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是需要避嫌的时候,只要她们在府里,王妃有个头疼脑热心情郁闷都可以推到小姐身上,说是被小姐气的,到时候真是怎么说都说不清,真要有个万一,她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然而此时的宁雅儿心中满是羡慕嫉妒恨,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只想到的是记忆中王妃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还有威胁她时凶狠的样子。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出身低微,各方面都不如她,并且同是庶出的女子能稳坐定王妃的位置?若是王妃端庄贤淑还罢了,可偏偏却是这样一个恶形恶状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的泼妇,如何配得上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王爷?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粗俗的恶妇即将产下王爷的骨肉,一想到这点,宁雅儿的心就犹如被猫抓了一般,难以忍受,又一次问春梅,“王妃的胎真的不稳么?”

春梅有些犹豫了,“这个奴婢不知道,只是大家都这样说,又看到太医进进出出的,当然也有人说是因为王妃有孕,王爷紧张了些,故而才多请了几位太医一起替王妃诊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宁雅儿焦急问道。

春梅微微抬头望了一眼自家小姐,又望了一眼简嬷嬷警告的目光,咬牙道:“只是大伙还说,王妃是那天撞见小姐……跟王爷一起赏雪被刺激了,所以胎儿才不稳的,都说怀孕的女子不能受刺激……”

春梅的说法已经是委婉了,其实下人们的议论更加不堪,说自家小姐不要脸,仗着是前王妃的表妹就那么赖在王府,无时无刻不想着勾引王爷,王爷看在前王妃的份上礼待于她,而她却不知廉耻放着王妃寻的好亲事不要,上赶着做妾。

饶是这些委婉之言已经将宁雅儿气得够呛,真被简嬷嬷说中了,王妃这是铁了心要利用怀孕的机会将她赶出定王府。

气愤之下,宁雅儿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冲了出去。

简嬷嬷一把没有拦住,只得跟着出去,春梅自然也紧紧跟着。

大概因为王妃有孕的消息太过惊喜,府中人忙做一团,竟也无人拦着宁雅儿,让她就那么一路闯到了王妃院子门口,这才被人拦住。

宁雅儿还没有失去理智,此刻装出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对着守门的婆子道:“这位妈妈,我只是来探望一下王妃,说一声恭喜的。”

婆子倒也没敢对宁雅儿太过放肆,冰冷说道,“王妃需要静养,宁小姐还请回去吧。”

宁雅儿一如往常般苦苦哀求,“王妃上次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解释清楚,还请妈妈通报一声。”

婆子哪敢放她进去,就是通报一声也不敢,谁都知道王妃最不耐烦见到宁小姐,别说此时怀有身子,就算平日无事也不会见她,这宁小姐脸皮也厚,三番两次遭到奚落与驱赶却还不死心,偏要来自取其辱。

婆子见宁雅儿给脸不要脸,正想要说几句难听的,反正现在王妃有孕在身,正是可以给她们撑腰的时候,就算是王爷,也不会在此时责罚她们。

就在婆子想着该说什么难听的话赶人或者直接动手将人拖回去,旁边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我说宁小姐,您自个不要脸面也得顾忌一点旁人啊,将您应撵出去不知道您如此厚脸皮的还道我们王府就是如此待客的呢。”

宁雅儿回头,脸色顿时惨白,这人正是她一向惧怕的庆嬷嬷。

庆嬷嬷身后跟着一个同她差不多年纪打扮的嬷嬷,还有两个提着篮子的小丫鬟,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拨皮抽筋,可以说的上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个庆嬷嬷自从上次因为宁雅儿的事被打发会蒙家,虽说没有彻底被弃用,但也受了不少白眼,千方百计想要表现以求能回来,却屡屡弄巧成拙,好在蒙夫人也没有怎么责罚她,只是蒙府下人的一些冷言冷语让她面上有些挂不住,这次王妃有孕,夫人有事,先让她带着有经验的嬷嬷送点东西过来,虽说定王府什么都不缺,可到底是娘家人,没点表示不行,况且王爷和王妃都年轻,说不定有什么想不到的,底下人碍于身份也不敢说,正好娘家人说得上话。

庆嬷嬷急着想要进去讨好王妃,不想要在门口跟这个宁雅儿纠缠太多,免得失了身份,在她看来,这个宁雅儿大势已去,收拾她早晚的事,不过前车之鉴,还是等王妃亲自放话再收拾。

“王妃吩咐过,不劳烦宁小姐过来,来人,‘送’宁小姐回去。”庆嬷嬷那个送字咬得特别重。

门口守着的丫鬟婆子也不是蠢的,自然能听得出来,宁小姐若是自己愿意走最好,若是不愿意,当然就拖着走,并且其中一个机灵些的已经掏出了一条帕子准备着,若是宁小姐真不识相,吵嚷起来就立即堵上嘴,免得惊扰了王妃,王妃如今可是金贵着,不能有半点惊扰。

简嬷嬷见一群丫鬟婆子渐渐围了上来,心知讨不得好,急忙低声劝道:“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宁雅儿原本是听春梅说,王妃院子里宫里太医进进出出的,想着也许还有收到消息赶来的贺客,王妃跟前的人不敢太过放肆,便想着或者可以闹一场,可如今看来,是讨不到便宜了,便听从简嬷嬷的劝告正想要走。

只是这时候,跟着庆嬷嬷一起来,并且一直不出声的那个嬷嬷抽了抽鼻子,在庆嬷嬷耳边细细耳语了两句。

庆嬷嬷脸色立即大变,随即大声道:“给我抓住这几个贱人。”

旁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庆嬷嬷是王妃跟前的红人,上次不过是得罪了宁小姐,被抓住小辫子被王妃送回娘家避风头,但不时还是能回府的,如今王妃有了身孕,想必会将这庆嬷嬷召回来伺候。

讨好了庆嬷嬷自然就讨好了王妃,当下也不管什么原因了,急着想要立功的就一拥而上,将宁雅儿主仆给擒住。

“你们想要做什么?”宁雅儿不由得尖叫起来,并剧烈挣扎。

庆嬷嬷冷笑一声,上前在宁雅儿身上搜了几把,搜出一个香囊,闻了一下,又递给旁边的嬷嬷,那个嬷嬷细细闻了一下,又将香囊解开将里边的东西到处一点,看了之后又点了点头。

“好你个贱人,竟然想要谋害王妃,给我绑起来。”庆嬷嬷憋屈了许久,好容易逮到机会,这回可是大功一件,凭借这个护主功劳,她定然能回到王府,继续在王妃身边伺候。

在香囊被搜出的那一刻,宁雅儿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整个人彻底慌了,她居然忘记了身上带着这样一个香囊,众目睽睽之下,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绿藤出来了,见状皱眉:“怎么回事,王妃累了一天,好容易歇下,别吵到王妃。”

庆嬷嬷急忙将前因后果给绿藤说了一遍。

绿藤脸色顿时也变了,当即道:“先将这几日押到前面的空院落,待我回禀了王爷再行处置。”

“不,这是误会,我可以……。”宁雅儿回过神来,大声挣扎起来,然而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嘴边立即就被堵上了。

宁雅儿主仆三人就被拖到了前边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几个粗壮的婆子守在门口。

此时正是寒冬,这个院子里没有地龙,她们主仆就被捆绑着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不一会就冻得脸色发青。

过了许久,绿藤才回来,还带来了两个脸如僵尸般没有半点表情的婆子。

绿藤冷冷说道,“王爷命我等问清楚,宁小姐你为何要谋害王妃,另外之前宁小姐进府,所有东西都有嬷嬷检查过,并无此等香囊,究竟是谁将香囊带进王府的?”

宁雅儿自从香囊被搜出,脑子就一直不停在转,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好借口,索性把心一横,道:“什么香囊,我不知道,分明是庆嬷嬷陷害于我,是她把香囊塞我身上再假装从我身上搜出来的,与我无关。”

“你这贱人,居然倒打一耙。”庆嬷嬷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两步就想要打宁雅儿。

“嬷嬷切勿激动。”绿藤拦住了庆嬷嬷,“奴婢有办法让人说实话。”

说着绿藤看了一眼地上的宁雅儿三人,接着就命那两个僵尸脸的婆子将春梅拖起来,押到隔壁房间。

宁雅儿和简嬷嬷依旧被捆着躺在地上,宁雅儿絮絮叨叨辩解,说什么不关她的事,是庆嬷嬷陷害她云云,而简嬷嬷却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会春梅就被拖了回来,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眼神却是虚的,不敢看向宁雅儿。

绿藤冷声道:“你的丫鬟说了,这香囊是宁夫人送来的,还说宁夫人教了你不少勾引王爷之法。”

宁雅儿不敢相信的望着春梅,这才多少功夫,这丫鬟就全招了?而且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看不出被刑讯逼供的痕迹,她怎么就能招了呢?

春梅有苦说不出,绿藤带的那两个婆子好生厉害,也不打不骂,只将她鞋袜脱了,将眼睛蒙住,嘴巴堵上,不知道用什么在她脚底挠,登时就让她脚痒痒难止住,就在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停下来,只是将她嘴巴上堵着的帕子拿走,之后才问香囊哪里来的。

她不敢向小姐说的那样,说是庆嬷嬷塞过来得,只说了一句不知道,嘴边立即又被堵上了,脚继续痒了起来,如此这般反复两次,她就知道不说实话这刑法是不会止的,不得已,她只能说了实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ahref='javascript:void(0);'class='reendBtn'>推荐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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