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一百三十六章(1 / 1)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豆沙包和酸辣汤,大家也吃的是无比的满足, 哪怕在之前还一人吃了一碗汤面, 萧仲青准备的这些吃的还是被一扫而光。就像沈斓大人说的那样, 能在这么冷的天儿,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酸辣汤, 就是一件非常舒服、惬意的事情, 今天晚上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钱昭、沈斓和蔡斌在享受了一顿美餐之后就向赵桓宁、萧胜提出告辞, 天/色/也不早了, 他们三个外臣就算是有正经事要谈,但总在宫里逗留, 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虽说宫里的女眷不多,基本上都在太妃娘娘那边, 跟垂英殿还是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的,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宫女来替太妃娘娘传话, 万一很不碰巧的撞上了, 也是件尴尬的事情。要真发生了这种事,被嘴贱的家伙传到那帮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的言官们耳朵里,那就是大逆不道了,非要狠狠的口诛笔伐一顿不可。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没时间跟那些闲人七扯八扯的。

赵桓宁和萧胜也是非常理解的,那些言官还是能不招惹他们就不招惹, 一旦惹上了, 真真是麻烦无穷。一大堆的正事还没忙完, 他们还总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捣乱。赵桓宁曾经想过要裁撤掉御史这个官职, 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些人对那些贪/官/污/吏还是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的,要是真没了御史,恐怕某些人贪/赃/枉/法起来就更加的无所顾忌了。所以,鉴于这个原因,赵桓宁也就是想一想,过过瘾,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既然钱大人他们主动提出要离开,赵桓宁和萧胜也体谅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就算是还有没说完的话、没做完的事,可以第二天早朝之后再继续的。赵桓宁问了一下外面的天气怎么样,就让小太监给三位大人准备好了手炉,并派了马车送三位大人回府。外面还下着雪,路上也不像宫里扫得这么/干/净,万一磕着、碰着、摔着哪儿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着三个大男子汉裹着厚厚的外衣、一人揣着一个手炉、步履蹒跚的、摇摇晃晃离开的背影,萧仲青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

“臭小子,你笑什么?”萧胜朝着自己的儿子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萧仲青在笑什么,说真的,他也有点想笑,毕竟从来没有见过三位大人把自己给裹成一个圆球的样子。萧胜端起茶杯,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萧仲青,哼了一声,说道,“在屋里穿了两层棉袍还嫌冷的家伙,应该没资格嘲笑别人把?比起那三位大人,你才是最不抗冻的那个吧?”

“老爹,打住啊,我可没笑话您,您可别招我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说起不怎么抗冻,咱爷儿俩可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是不是?您老的两层棉袍倒是没穿,可身上裹了几层毛毯啊,怀里又揣着几个手炉啊?您是有伤在身,我可以理解的。”看到萧胜还要还击,萧仲青从赵桓平的怀里摸出了一块绣着不知道是什么缠枝纹的白手帕朝着萧胜晃了晃,那意思是休/战,不跟他打嘴/仗。“二位参观完了那些箱子,就没有什么想要表达的吗?”萧仲青轻轻的挑了挑眉,“不管是老庆尚侯,还是现在在天牢的那位,这做生意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听说这也只是他们这么多年积蓄的一部分,大多数都已经送往他处了。”

“也就是你们这两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子觉得是如何如何的不得了,也就是唬唬你们,我们两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还能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赵桓宁摇了摇头,跟两个小的解释了一下,说道,“庆尚侯府打前/朝/那会儿就是做生意的好手,前/朝的废帝之所以惦记他们家,一来是想要收回他们手里的/兵/权,二来就是想要/霸/占他们家的财产。前/朝可没有走仕途就不许经商的规矩,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有哪一个家底是不丰厚的呢?先祖/起/兵的时候,就是靠着庆尚侯来筹集/军/粮的,十几万大/军/的需求以及后来几十万大/军/的物资都是第一任、第二任庆尚侯负责的。那时候需要的金子、银子可比现在多多了,这点儿也就够一个月的花用的。说来也真是可笑,这子孙后代没有继承他们冲锋陷阵的勇猛,倒是承袭了他们在做生意上的天赋,正经说来,也不算是堕了祖宗的名号。你们两个啊,见过的东西还是少,以后多见见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的了。”

赵桓宁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萧胜,这爷儿俩就没有一天不斗嘴的,除非不见面,只要见面就要相互怼两句。好像一天不这样的话,这天就等于白过了似的。赵桓宁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爷儿俩的感情如此的好,若是未来的某一天真相大白了,不知道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诶,这话说的不妥,阿宁,他们手里过过的银子也不少,只是没有这个的冲击力大就是了。你们看到咱们的户部尚书大人,那可是见过银子的,看到那些箱子,不还是一样的目瞪口呆嘛!你等着看吧,钱昭大人要是不从你这儿扣去一半的金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萧胜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赵桓平和萧仲青,“不过,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从庆尚侯府里应该找到别的东西了吧?”

“是。”赵桓平点点头,“皇兄,你左手边有一个红色的木盒,里面就是今天的发现。这些东西不太好当着三位大人的面拿出来,一不小心走漏消息,于我们不利。”

“王爷,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个盒子放这儿的?”萧仲青瞪圆了眼睛看着赵桓平,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应该是把盒子放在泰吾殿的内室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赵桓宁的书桌上。

“出来的时候,顺手拿过来了。”赵桓平拍拍萧仲青的脑袋,“这东西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你就不担心被钱大人他们看见?”

“皇兄桌案上的东西,除了阿胜哥,谁敢动?不要脑袋了吗?”

“王爷英明!”萧仲青朝着赵桓平竖起大拇指,“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萧胜看着自己那个一脸崇拜的望着赵桓平的儿子,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儿子看着是挺厉害的,其实,骨子里跟他、跟亲爹都是一个德行,全是被人吃得死死的那种。本来还指望儿子能争口气,把赵桓平吃得死死的,没想到......哎,看来只能认命了!

赵桓平不知道萧胜心里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只是笑笑,跟他的阿胜哥说一句多虑了。说句挺不要脸的话,他还是很享受萧仲青用这种近乎于崇拜、敬仰、甚至是依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让自己能产生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在很多时候,他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去看他家青儿的,尤其是青儿在他的那个领域里施展魅力的时候,赵桓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是非常快的,他家青儿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怦然心动。

所以,赵桓平可以确信,他和萧仲青之间的感情是相互崇拜、相互欣赏、相互依赖。他觉得这样的关系是很好的,非常喜欢、并很享受这样的一种相处模式的,相信他家青儿的感觉应该跟他是一样的,尽管这孩子总是在装作听不懂他的表白。

拍了拍萧仲青的头,把他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开始向赵桓宁和萧胜讲述在庆尚侯府的所见所闻,不过,他很自然的略过了跟庞德庞参将有关的事情,这个人的背景还没有查清楚,他所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还不是很清楚。赵桓平觉得萧仲青那句话说的很对,别让某些有心搅浑水的人牵着鼻子走。

“谢三儿?”萧胜挑挑眉,“还真是阴魂不散呢,没想到他当年死到临头,居然还埋了这么一条暗线。哎,可怜他的女儿,那么小就被当成棋子了。还好,他大女儿不像他,也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如今可以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他这个小女儿……哎,可惜啦!”

“爹,您跟这位谢三公子有梁子?”

“谢三儿那种混子才不敢跟你爹有梁子呢!”赵桓宁快速的看完了小匣子里面的信,把信纸原封不动的折好,放了回去,说道,“他见了你爹都属于溜墙边跑的那种,生怕你爹看他不顺眼,把他拽过去揍一顿。”

“您老是做了什么,让人家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做出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举动来的?”

“风度翩翩?俊美公子?我呸!”萧胜又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指赵桓宁,“谢三儿也配用这样的词儿?他就是个人见人烦的苍蝇,仗着自己的皮囊还不错就往身上粘,被拒绝了还不悔改,下次见面还贴上来,你们说,我不揍他,谁揍他啊!”

“粘谁?”萧仲青一脸惊骇的看着赵桓宁,“宁叔,您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呐!”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宁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好不好?我在你们的这个年纪,可比你、比平儿还招人喜欢呢!”看到萧胜眯起了眼睛,赵桓宁连忙补充道,“你爹那会儿也一样,追求他的人可比追求我的还要多,我每天就扼杀这些苗头就忙不过来了!”

“诶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胜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谢三公子很明显是那种利益至上的人,谁有利可图,他才会去跟谁交往的,而那个时候,您两位虽说是金陵城中的风云人物,但于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萧仲青看了看赵桓宁,“一个没什么上进心的闲散王爷……”转过头又看了看他爹,“一个勉强可以算是武将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二位那个时候的状态应该根前几年我和小凡凡差不多吧?属于那种没什么事儿做,整天混迹街面儿的那种。”

“还别说,这个总结真是……到位!”萧胜朝着儿子点点头,“你宁叔是谢三儿接触的第一个皇家子弟,他应该是觉得阿宁看上去很和善,就很容易被他吸引,但没想到次次碰壁。”

“其实,你爹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隐忍的,或者说我们俩都是抱着看个玩意儿、取个乐儿的想法来看待谢三儿的,没想到他给脸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添堵,你爹忍无可忍了,才出手揍了他。而且,还放出话去,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赵桓宁把萧胜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虽说我那几个皇兄在很多方面的想法都不一样,且势同水火,但唯独对阿胜的这个举动大加赞赏,一个个都送来了很丰厚的礼物。估计是觉得缠住我没希望,就去纠缠他们了。但他们没有我的运气好,身边没有阿胜这么好的人。”

“好了,谢三儿这个人就别提了,提了就觉得烦,没想到纠缠我们不成,反而搭上了那位,惹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早知道,当初我就把他给揍残了,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谢府的大门!”

“好啦,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朝之后再说!”感觉到萧胜的不开心,赵桓宁开口轰两个小孩,“哦,对了,明天广宁伯太夫人进宫,你们早点去母妃那里,老太太很和善,不用担心。”

“好!”赵桓平点点头,拉着萧仲青站起来,穿好了外袍,朝着赵桓宁和萧胜行了礼,手拉着手离开了。

赵桓宁朝着福庆公公使了个颜色,让他带人收拾收拾这里,福庆公公点头,转身出去叫人去了。赵桓宁抱起看着有些精神不济的萧胜,快速的走回了内殿。

“青儿提起谢三儿,不开心了?”把人放在榻上,除去两个人的外袍,拉过旁边的被子,赵桓宁低下头亲了亲萧胜,“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别记在心里了!”

“我哪儿有那么小心眼啊,他活着的时候,我都不当回事,更何况是死了呢!”萧胜往赵桓宁的怀里靠了靠,闭上了眼睛,说道,“你没觉着那两个小子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当然察觉到了。”赵桓宁拍拍萧胜,“他们不愿意说就不说吧,估计是没搞清楚,你让他们先去查,查明白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们了。”

“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虽说有庆尚侯、庆安王或者其他的内线通风报信,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是正常的,行/军/的路线通常会随着外界的某些因素而改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的营地是临时更换的,我们原本选好的地方因为连/日/的大雨被冲垮了。”

“我明白了!”赵桓宁点点头,“你能肯定的是,营中有他们的人。那么,你有人选了吗?”

“有几个,但证据不足。”萧胜在赵桓宁的肩上蹭了两下,“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求那个讨厌鬼,他的那位是这方面的高手,手下的人办事很得力,请他们帮忙,是正确的选择。”

“万一……如你所想,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呢?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大家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命都是连在一起的,既然做了对不起兄弟事,那就用命来偿还吧,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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