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眼神里和我一样充满了敬仰之情,这期间说明了桑弘羊给了我们大家太多的惊喜。
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我也跟着不自觉的胖了几斤。一个夏天稍纵即逝,转眼就入了秋。秋天,这个冯其便会悲寂寥的季节,在才子佳人的面前就被无限放大。铺子的生意是红红火火,每个人的脸上都为自己的兜里日益增多的叮当作响的钱钱而开心兴奋着,平日里话不多的张大叔,脸上整日都挂着微笑。但这其中有两个人,总是在一旁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
而那两位主角就是我们司马大才子和文君佳人,两人先是在感叹花开花落,再而就是落叶枯黄,最后惨无人道的为隔壁旺财的掉毛而感伤时,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全部跑来我这里告状。
先是老实的大叔,“小乔,我知道他们都是读书人,但是天天在我们这种俗人面前花花草草,死死生生的说着,真是快过不好日子咯。”虽然表达的词不达意,但我也懂得了张大叔的无奈,一票。
夫唱妇随的大婶儿也立刻在边上接话道,“是啊,是啊,我们小户人家,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吃饱喝足,生活稳定就好,如今被他们两人的言词,弄得心里惶惶的,实在是难以安生啊。”大婶儿的话,才子佳人的恶性给描述出来,基本上初具规模了,也算是铁证如山了,两票了。
小霜端着托盘在我面前,哭丧个脸,“整日里,都要被他们吵得烦死了,不是花鸟人亡,就是离别伤心,搞得我刚刚打了一坛酒,这月又要少卖一坛了。”我去,不是吧!魔音入耳?都有这功效了,看来是要重点跟进一下了,三票。
文弱的桑弘羊拿着账本看我一眼,我正等着他说下文,结果桑公子把账本递过来,指着某一处说,“这里,小乔好像是少写了一个零。”
哎,要我说嘛,这古代就是没有我们现代方便,阿拉伯数字看得多清楚,一眼便知大小,这汉字,还是繁体,真是要人命啊!嗯,跑题了。
拿笔填上丢失的零,桑弘羊端着账本走开。“等一下。”他疑惑的回头看看我,眼神里写满了询问的意味,“呃。”美男的电眼下,我也没出息的大脑短路,十秒钟重启后,磕磕巴巴的说着,“难道你对他们没有什么不满,要和我说的吗?”
桑弘羊略一思考后,点点头,嘿嘿,就是说嘛,年轻人有意见要说啊!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在我期盼的眼神下,惜字如金的桑公子发言,扬扬手里的账本,“他们弄乱了我算的账。”
呵,果然是重量级选手,张家夫妻说的,最多也只能算是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的干扰,没法断定他们两人有什么实质性的错误,但是有了桑弘羊的诉状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工作时间出小差就算了,竟然还敢干扰会计,扰乱工作治安纪律,撕票凑齐,就可以召唤出领导来,亲自出马找他们聊一聊了。
“好的,大家的心声我都了解了。”不过要找他们两个怎么聊,还真是难题。这两个人一旦陷入自己世界里,不是心无旁骛,旁若无人这两个简单的词语能够解释了的,那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天崩地裂,天大灾难啊!
众人散去,留我独自一人在原地思考,究竟怎样才能既能达到教育的目的,又能在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前,全身而退呢?
啊,哈姆雷特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殊不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不仅仅是个问题,他们还是个难题呀~
孤独的躲在我掌柜的专属办公区内,整日像个古板的教导处主任,想着要如何拟订惩治顽皮学生的作案计划,在可算是想出了一套在我看来可以算是天衣无缝的作战计划,准备去找“两位犯罪嫌疑人”聊聊人生态度、价值理想,以及暗示一下二人消极的生活方式,已经给大家带来太多的不便,望能改之一类的。说白了,生活作风有问题啦,是要关进小黑屋里面去的。
孰料,赶巧的是,我前脚外出门去,那二位自己送上门来,莫不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特地的亲自过来负荆请罪?嗯,虽然他们有错在先,但是知错就改,那也叫做善莫大焉,是该得到大家伙儿的原谅,都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的。
文君姐姐在对面坐下,知书达理的说,“我们夫妻二人,今日特地前来,是要,”
哎呀啊,大家都是旧识,客气个什么劲啊!算啦,道歉的话不用说,我心都领了年轻人偶尔犯错也是应该滴。
碧人们相视一笑,继续说,“向小乔姑娘来辞行的。”你看你看,这就是你们客气了不是?都说了道歉的话不用说了,还这样。唉,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要,辞行?”按剧情的正常发展,你们不应该是来道歉的吗?
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难以接受,呀~这古代的年轻人,咋一个个的都这样。因为同事们对他们提了点意见就受不了,可以见得其工作态度是极其不认真!
“虽然说,彼此都有点成见,但舌头也难免不碰牙啊。生活要过,但是工作也得做嘛,不要因为有一些不开心就轻言放弃,是吧!”
定是我炽热的眼神与将定的心打动了他们,良久,司马相如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文君她,想家了。”
哦,是这样呀,“要是想家了,你们就回去呗!”你们又没穿越,想回就回,想走就走,都是自己说了算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文君之前答应过她父亲,不再回家的。”是有这么一说,可是历史上卓王孙最后还是把他们两个接回去了啊,当时语文老师在课堂的结束语上还说过,这就充分的体现了封建体系的虚伪性与容易被瓦解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