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辰并不掩藏自己的好奇心,就这么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肆无忌惮地用视线将季慕粼上下摸索了个遍:“逮捕的时候……怎么说呢,出警的人完全没有询问我的身份,也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立刻就将我作为嫌疑人逮捕了,这算不算?因为,当时我其实刚刚苏醒。”
季慕粼低着头,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卷宗上,所以才没有看到祁一辰那像是要把她衣服都剥掉的视线:“刚刚苏醒?”
“没错。”祁一辰点了点头,“我进入会议室之后,没过多久就觉得头晕目眩。现在想想,应该是中招了。”
“这一点你有没有告诉警方?”
“当然说了。”祁一辰冷笑一声,“不过,他们好像以为这是我脱罪的借口。”
“就算是借口,也应该记录在口供里。”季慕粼一边说着,一边不屑地扬了扬手中的卷宗,“但是,这里头并没有那样的记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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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祁一辰微微一笑,视线游走在季慕粼的脸上。
季慕粼一愣,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祁少爷看谁都是这样的眼神么?”
“自然不是。我是觉得你有趣。”祁一辰勾起嘴角,笑得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没有一个律师有胆子接我的案子,但是你非但接下来,而且好像还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像是得到了有趣的游戏似的乐此不疲。你知道么?你刚才那个表情,就像是找到了新鲜果仁的小松鼠。”
祁一辰的描述让季慕粼一愣。
很多人说过她对于带有挑战性的案子狂热得过了头,男友李辉的原话是她看到棘手的案子才更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爱人。
一直以来,这些评价更多的带着挖苦的味道,连季慕粼都已经习惯性地觉得自己大概的确是不太正常,不然怎么对杀人案欺诈案的兴趣比对活人还要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那么可爱的词汇描述自己。
这一刻,季慕粼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仿佛有一股微风轻轻吹拂过了一般。
她定了定神,接着说:“死者的衣衫破损,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迹,不过体内没有任何dna线索遗留,但是你的指甲之中的确提取到了对方的皮屑组织——这个祁大少怎么解释?”
祁一辰一挑眉头:“我是不是搞错了,季律师难道不是应该要想办法能帮我脱罪才对么?”
“当然。”季慕粼点了点头,狡黠地眨了眨眼,“所以,我得要看看祁大少到时候会怎么应对控方的逼问——要申请保释,监控方也是需要出场的。”
祁一辰听她这么一说,不得不老实回答:“那个女人一进屋就往我身上爬。像我们这样谈生意的,你明白,有时候是需要逢场作戏。”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点尴尬,似乎是不乐意将这些话说给季慕粼听。
“搞定没有啊?”季慕粼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说祁少爷,你不是在害羞吧?”
祁一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脸认真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当然没有。你觉得,我有饥不择食到那个地步么?”
“我再说一遍,我怎么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呈现什么样的事实给人看。”季慕粼摇了摇头,将时间线整理好,“也就是说,你先是逢场作戏,然后开始觉得头晕,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祁一辰点头,季慕粼忍不住一挑眉毛:“典型的仙人跳嘛,怎么弄出人命来了?不该啊。”
祁一辰稍一思考,就明白了季慕粼的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有那个可能。”季慕粼嗯了一声,倒是觉得愈发惊讶起来:媒体真是小看了这个祁家的大少爷。他纨绔与否季慕粼不知道,但是这家伙可是聪明着呢。
他的猜测和季慕粼不谋而合:恐怕本来死者的计划的确是用仙人跳的方法爆出丑闻来,逼迫祁一辰手下留情,免得她流失某些“大主顾”。
但对方大概没想到,早就已经有人盯上了祁一辰。她的计划反而被对方用来布局,转变成了一场jian杀案。
不过指控当中只有一级谋杀这一项,显然对方也知道这个女经理不是什么好货色,担心做得太绝反而露出了马脚。
问题对方是谁呢?
季慕粼好奇地打量着祁一辰。
祁一辰应该比她大了几岁,虽然性格嚣张了一些,但是本身应该不是一个坏人。那么有人要对他如此赶尽杀绝,应该就只是为了利益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祁家上下完全不待见这个大少爷,却也完全没有要把他边缘化的意思,不论是产业还是金钱,只要是祁一辰需要的祁家都会不遗余力地提供,倒像是养着一个闲散王爷。
季慕粼微微一笑,说道:“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救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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