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粼的世界观整个都不好了。她遇到过很多嫌疑人,也不是没有人仗着自己地位特殊就想要对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但是像祁一辰这种一言不合直接亲上来的,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此时此刻,季慕粼应该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再在对方的一级谋杀控诉下面加一个xing骚扰指控。但是,她的身体却偏偏在此刻罢了工,完全不肯做出任何的抵抗。
是因为祁一辰说的那些话吧。
季慕粼没有想到,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竟然能一眼看出她心底的支离破碎。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等同于是季慕粼的专业技能受到了质疑,但另一方面她又有些窃喜: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希望能遇到一个英俊潇洒又一眼就能看透自己心事的男人呢?
而祁一辰的吻也绝非蜻蜓点水,反而大胆地掠夺进来,唇舌交缠的亲密感觉几乎让季慕粼窒息。
即便是和男友李辉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如此热烈动情地接吻过。可现在,季慕粼却被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犯罪嫌疑人给吻道浑身发软晕头转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一辰终于松开了她。季慕粼捂住自己灼热的嘴唇,狼狈地站起身来:“我去去就回。”
祁一辰微笑着看着这个女律师狼狈地离开会面室,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嗯,她的唇膏是橘子味的。
……
季慕粼哗啦啦地将冷水拍到自己脸上,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祁一辰的吻绝非蜻蜓点水,相反,他霸道的亲吻一瞬间就让自己的气息填满了季慕粼的口和心。
当然,心中的情绪不是羞涩激动,而是恼羞成怒。
季慕粼抬起头来,瞪着镜子当中自己那张绯红的娃娃脸,狠狠地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唇。
真是见了鬼了,她还是第一次被委托人给强吻。
季慕粼的脑袋晕晕乎乎,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刚才那一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从未见过祁一辰,彼此之间的家境生活也何止千差万别?
季慕粼很快冷静下来,只是回到会面室里看到祁一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还是有些生气。
连带着,她的脸色也是冷的:“祁先生好像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袋里取出案件资料。门口的狱警将资料给她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目光中也戴着一些鄙夷。
季慕粼接过很多案子,往往从狱警的反应当中就能够大概猜出案件背后的纠葛来。而祁一辰的案子无疑是最难办的一种:他的名望很差、背景却非同小可,而摊上的偏偏又是杀人案——虽然季慕粼并不在乎舆论走向,但是作为一名律师,公共形象对她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被冠上一个为了金钱助纣为虐的名号,对她未来的事业自然会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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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念头只是在季慕粼心中稍微波动了一下,很快就平息下去:她是一个专业的律师,当然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就影响了自己的专业判断力。
然而,祁一辰却仍旧挂着那有些讨人厌的微笑,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季律师不需要着急。我的庭审在三天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先慢慢聊聊天。”
“聊天?”季慕粼冷笑一声,“祁先生是不是有哪里误会了?我的工作是为你赢下无罪辩护,但是如果祁先生自己不在乎的话,这个案子我也不是一定要接。”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把合伙人骂了个遍:贾风不是科班出身,反倒更像是个十足的商人。他接案子的时候更多的考虑季慕粼的名声和连锁效应,而很少意识到一个不配合的嫌疑人对辩护律师来说是多么让人头疼的存在。
祁一辰倒是不慌不忙地看着面露愠色的季慕粼,伸出食指挑起季慕粼的下巴:“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要生气啊。真是怕了你了。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祁一辰那熟稔之中带着宠溺的语气让季慕粼有些恍惚起来:难道他们两个以前真的认识?不可能啊。季慕粼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异了,她从四岁开始就跟着父亲单过。她的父亲是一名检察官,一生清贫,住的也是最老式的居民小区,怎么看都和一夜发家的祁家扯不上半点关系。
于是,季慕粼只是冷冷说道:“祁先生好像有点太自来熟了一点。不巧,我从来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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