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圭一不甘心地踏上了离开华夏国的飞机,他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哼哼哼,我还会回来的!待我回去完成血祭仪式,召唤出杀神宫本武藏和忍神服部半藏,我还会再次回到这里,把这个小小的华夏国搅得天翻地覆。当我再临之际,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杀了吴迪,永绝后患,而第二件事,就是要将小美人你弄到手!”
在登机前,和田圭一就已经吩咐了手下,将那个小美人跟她身边老头子的底细好好查清楚,以备他下次再来时,能够直捣黄龙,直奔主题,讲那个小美人儿拿下。
与此同时,在高文市国际机场的接机口,在一堆身着现代服装的人群之中,居然出现了一个身着汉服的中年人,此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令人惊异的是,这个中年人一身古装的打扮,在这花花世界里,在这花花绿绿的人群之中,竟然没有一点儿突兀的感觉。你只要看上他一眼,就不会觉得他的穿着是在哗众取宠,相反,你还会觉得他的穿着跟他整个人的气质很搭。在人群之中,他看似鹤立鸡群般遗世独立,与众不同,但是,他身上的那种亲和力和气质,会让你觉得他跟周围的环境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增一分则有余,减一分则不足。
刚才那个被日本怪人和田圭一骚扰过的漂亮女生,在人群中看到这个身着汉服的中年人后,用力地向中年人挥手,然后开心地向中年人跑过去,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叫道:“父亲大人,您终于回来啦!”
中年人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女,并没有露出父亲出差回来看到宝贝女儿后应有的高兴表情,相反,他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尴尬的对少女小声说道:“小小,我不是对你说过,喜欢女装在家里面穿穿不就好了,千万不要在外面再穿女装,用伪声了,万一叫你妈看到了,非把我宰了不可!”
卢小小不满意地撅起了嘴:“妈妈大人不是在夏威夷岛度假来着。”
正当这对父子俩闹别扭来着,老管家陈伯默默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会长,少爷,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
卢小小不满意地小声嘀咕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少爷了吗?”
“是的,小姐。”忠心耿耿的陈伯大声说道。
“咦——”卢小小发现自己被卖了,可惜已经晚了,父亲大人一脸阴沉地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带出机场,拖上了车。
网络时代,不明所以的路人也许会把这个事情的经过拍下来,第二天或许新闻媒体就会出现诸如“高文市国际机场门口一妙龄美少女被一汉服大叔和一老光头强行塞进车内(图)”,随后底下的评论肯定有人会刷这句经典台词:“不是现在的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要么就是“我怎么没遇上这等好事”,“跪求种子”,底下“老司机来了,大家赶紧上车!”,“嘀嘀嘀,学生卡”。
因为,这是一个英雄和怪人交织世界的同时,也是一个污污污的世界啊。
“会长,这是您离开几天内协会里发生的重大事件,请您过目。”开车前,陈伯递给中年人一份文件袋,中年人接过后,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
车平稳地在路上开着,中年人边看边皱起眉头,显然都是一堆烦心事,唯独看到最后一页,中年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英雄高中的高中生吴迪嘛,唔,不错,看他的能力似乎是失传已久的乩童体质啊,竟然能战败日本国怪人中出了名凶残的大天狗,实在是不简单,而且,他还是那个人的弟弟,这让我不禁要对他的未来小小期待一下了。”
卢小小在一旁惊喜地叫道:“就连眼光甚高的父亲大人,都对吴迪抱有很大的期待吗?要知道,吴迪他可是我的校友,不只如此,他还是我的好朋友!”
陈伯接过话来:“会长,吴迪的确跟少爷是好朋友,之前还在上学路上从小混混手里搭救过少爷,依我看,是不是要破格将他收入英雄协会呢?”
中年人摇摇头:“陈伯,不需要。我在协会里收集的古书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身上有乩童之血的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原因是这乩童之血是神魔之血,它的力量太过强大,拥有者非有超凡绝世的心性均不能够掌控。一旦被乩童之血的力量支配以后,乩童本人就会狂乱迷性,丧失自我,做出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怕事情来。”
卢小小急不可耐地争辩道:“吴迪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我敢打包票,吴迪他的心地比谁都要善良!”
中年人叹了口气:“卢小小,你还是太过天真。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Even/a/man/who/is/pure/in/heart/and/says/his/prayers/by/night,may/become/a/wolf/when/the/wolfbane/blooms/and/the/autumn/moon/is/bright!”
中年人的英语说得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然而学渣的卢小小一句也听不懂,他无辜地向正在开车的陈伯发问道:“陈伯,父亲大人到底在讲什么子呦!”
陈伯一边开车一边流利地回答道:“少爷,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
卢小小呆呆地说道:“好厉害,陈伯你居然听得懂父亲大人说的话。”
陈伯呵呵一笑:“我年轻当拳师的那会儿,跟英美拳王较量过,把他们一个二个都打服了以后,他们非要拜我为师,我说这样可不行,我们互相做老师吧。结果就是,他们从我那里学会了几式不入流的外家拳法,还有几句骂人的汉语,而我呢,拳法从他们那里没什么好学的,就从他们那里学会了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