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艺勋又羞又恼,面上一片红一片白,恨道:“十哥!你再出口妄言,莫怪我不客气!”
“你看看,你还不承认,天大的事到了你面前,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过,难道十二弟不知道,唯有一个情字,才能让人失态么?”十皇子见他确实生气,知道这情窦初开的人啊,最经不起嘲笑,也不敢再取笑他了,便缓下语气说,“十二啊,咱们兄弟十几个中,唯有你容貌最俊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哥看你就是太严谨,没见识过女人,不如哥给你物色几个,送到你府上?”
舒艺勋就知道这十哥嘴里没有什么好话,当下黑了脸,“庸脂俗粉,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十皇子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含义。若是以前,他调笑给他找女人,十二弟也多是不屑一顾地说不感兴趣,可是今天居然嫌弃他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了,居然还有了比较?那不就是说他心里确定有了人?
“怎么,看来你心中的那位,果然是天姿国色喽?”
舒艺勋垂下眼帘,提起她,心里竟有点酸酸的,突然有了想描述一下她的欲望,于是,便不自觉的接了十哥的话,“她也算不得国色天香,最多,小家碧玉吧。”说罢,神色黯然,甚是忧伤。
舒艺天见他这神色,不禁暗自吃惊。
这到底是个什么特别的小美人儿?居然能让一向清冽的十二弟这般倾心,连对方有了丈夫都念念不忘,不禁,自己也生出万般的好奇来。
“纵是小家碧玉也不会是一般俗品,十二弟看上的,必定别有一番风味。十哥对你的眼光有信心。”舒艺天说着,抬臂攀住了舒艺勋的肩膀,说,“十哥支持你,喜欢就抢过来呀!咱们是皇子,难道连个喜欢的女人还得不到?”
舒艺勋立即面红耳赤,好不羞耻,“我做不出来那种事。”
“别标榜你那什么正义凛然的,装模作样只会委屈自己。”舒艺天嗤笑,“十哥可不像你这么假正经,想要就要,想睡……就睡。”
舒艺勋实在羞躁,瞥了他一眼,道:“我可跟你不一样。”
说罢,坐立不下,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十二弟,再跟你说一次,十哥支持你去找那小妇人,有需要随时来跟十哥说哦!”舒艺天在后面还高声喊着。
那边,舒艺勋已逃也似的出了门去。
“殿下,十二殿下已经走远了。”白梅摸着十皇子的胸膛,妩媚地说,“想不到十二殿下这么纯情。”
舒艺天脸上立即兴致勃勃地道,“不瞒美人儿说,我这十二弟呀,什么都好,空长了一副好皮相,可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这都年近二十了,居然连女人都没碰过。”
“当真?”白梅吃惊地道。
“我骗你这个作甚,皇后给他纳妃他不肯,给他送的调教宫女,他也不理,我们兄弟之间说起风月事,他竟是丝毫不通,简直是绝了……”
“这么说来,十二殿下还是个痴情种子。”
“呵,可惜呀,他口味独特,竟看上个妇人,十二弟真是总让人意外,我还真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能勾走他的魂呢?”十皇子说着,眼神兴奋地盯住白梅,“此事,你去查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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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后宫最宽大气派的宫殿,又婉约秀气,一条弯弯曲曲的水上走廊那头,连接着一片干净的空地,白玉般的石阶之上,便是正殿大门。
舒艺勋行色匆匆的走入正殿。
殿中的玉座上,坐着年逾五十的皇后娘娘,雍容华贵,慈眉善目,尤其是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来了,脸上更是露出慈爱的笑容,“勋儿!快过来!”
舒艺勋上前浅行了一礼,“儿臣见过母后。”
“得了得了,勋儿,快过来。”皇后喜盈盈的招手。
舒艺勋不解,上得跟前来,“母后,怎么了?”
只见皇后从旁边的桌案上拿起几张画像,兴冲冲地对他说,“勋儿,你看看,这些高门贵女,一个个都才貌双全……”
“母后,儿臣说过现在不想纳妃。”舒艺勋着急地说,满眼的不耐烦。
皇后怔了怔,立即露出乞求之色,“哎呀勋儿,你这都快二十岁了,再不纳妃,你父皇都要怪母后不上心了。”
舒艺勋别开脸,好不开心,“母后,儿臣……不想要一个毫无感情的妃子。”
皇后纳闷,“勋儿的意思……你是有意中的姑娘了?”
舒艺勋脸微微一红。
皇后大喜,“是哪家的姑娘?只要皇儿喜欢,就算家门不高,母后也至少给你做个侧妃。”
舒艺勋心里一沉,他知道,莫说是侧妃,就她那样的身份,便是做个侍妾,母后都会嫌弃吧。
于是苦涩一笑,否认,“母后多想了,儿臣并没有意中的姑娘。”
皇后听了,不禁失望,“这……那既然没有,不如你见上一见这些……”
“母后,纳妃之事,以后再说吧,儿臣来是想跟您说,儿臣想要回泉州了。”舒艺勋说着,拱了下手。
皇后一听急了,“什么?你又要走?皇儿……你不小了,成天只知玩乐,你父皇要失望的……”
“母后,朝政之事,有皇兄们即可。儿臣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求母后成全。”
“那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你才回来一个月,动不动就离开京城好几个月,母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皇后说着,有些悲伤的抹了下眼角。
舒艺勋看的心疼,可是,他已经煎熬了一个月,已经等不及要去找她了,经十哥一个点醒,他突然一天也待不下去,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边又如何,可是,他就是想看到她。
“母后,儿臣不孝,可是,当下儿臣真的有紧要之事,待一忙完,儿臣保证立刻回来陪您,你看好不好?”
皇后也鲜少见自己这小儿子这样失急慌忙的表情,想来是出了他比较在意的事情,便也不阻拦,拉住他的手,嘱咐,“好吧,你去吧,但是一定要早些回来。”
舒艺勋大喜,退后鞠了一躬,“谢母后!”
说完,便急急地道:“母后,那儿臣就先走了。”
“好。”皇后一句难舍的好字还没说完,舒艺勋就抬起头,转身大步流星的地走了。
皇后吃惊的表情定在脸上,“勋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