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早就恢复了繁茂之兴,草药自然也是长的很粗壮的。
田蜜采摘了止药消炎的草药,仔细碾碎了,给云烈敷上。
云烈全程脸上温柔,态度温顺,满眼里都是甜蜜和幸福。
就想和她一直这样静静的呆着,什么都不做,到永远就好。不,不能苛求永远,能偶尔,就好……
田蜜深切地感受到他目光里的痴缠,心里也是很感动,她知道,她小小的一点恩惠,短短的一个陪伴,就能让云烈满足了,他的要求真的很少。
“好了,还疼不疼?”田蜜看着他十指都包起来的样子,好像小的时候,她用桃红来包指甲那样儿,又好笑又让人心疼。
“一点也不疼啊。”云烈抿嘴笑着,一脸欢喜。
“还说不疼,傻子,天天咬手指养那没用的玩意儿。”田蜜娇嗔他。
云烈小脸一红,垂下头,“我不敢了。”
田蜜抬手,托起他的下巴,看着他俏丽的脸庞,说:“就算有时候我真的有事来不了,你也不许再这样,好吗?不许再自残,我不喜欢。”
云烈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连点头,“我记得了。蜜儿,我知道你在外面很复杂,我也帮不上你,所以,真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已经为我付出一切了,不许愧疚知道吗?外面的事,有他们俩呢,我们自己能解决。”田蜜这样说着,脸上还是露出一些忧愁。
云烈敏锐的发觉了,“其实……虽然我不能,但是小凤凰现在长大了,有了法术,他也可以帮你的。”他是真的不能看到她忧心啊,他会心疼,会焦虑。
“嗯,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找小凤凰的。”田蜜说着,看了看云烈说,“不过我这几天,可能还是会少来一些。因为,我要跟他们兄弟俩去打仗,战火连天的,可能会顾不上你啊,你自己乖乖的。”
云烈一听这个,立即正了脸色,“你要去打仗?蜜儿,刀剑无眼,你怎么能去呢?”
“别慌别慌,放心,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小凤凰吗?再说我是女的,又不会跟到阵前去,我就是陪着他们,给他们打气。”田蜜赶紧安抚他。
云烈依旧担心地锁着眉,然后起身,转头找小凤凰,“小凤凰!过来!”
那小少年正在不远处追着两只小神兽玩儿,听到云烈唤他,就转身跑了回来,“叫我干什么?”
“你听着,这几天你要密切关注着主人,她这几天可能有危险,你必要时要帮助她,保护她,知道吗?”云烈认真的叮嘱。
小凤凰小嘴一撇,“这有何难,我不比你差,主人,你有事就唤我就好,我走了!”说罢,若无其事的又去玩了。
田蜜失笑。
云烈无奈的摇了摇头,凝着眉道,“它毕竟年纪小,不经事。”
“没事儿,我需要是会找他的,你就别操心了。”田蜜拍了拍他。
云烈抬眼看了看她,神色犹豫不决,半晌,说:“蜜儿,不然……你回去吧。”
“嗯?”田蜜诧异。
“你这些天一定很累,我不能再耽误你的时间了,蜜儿,你要休息好,才会有精神,做事才不会出错,回去吧,我等你办完了事,轻松了,再过来陪我。”云烈认真的看着她,说的话善解人意,知书达礼。
听的田蜜好生感动,双手抚着他清莹的俊容,“烈儿,你真乖。”
云烈羞赧一笑,“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他说着扬起手指,“下回来,一定让你看到漂亮的十根手指。”
田蜜突然心动,倾身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云烈全身一僵,眼睛惊喜地看向她,“蜜儿……”
她居然……主动吻他……
田蜜也有些害羞,立即松开了他,“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记住我的话,要好好待自己!”
“蜜儿……”云烈心动的呢喃着,却不知道能挽留住什么,直到田蜜冲他甜甜一笑,摇身出了空间后,他才怅然若失的垂下眼帘,抬手轻碰着自己的嘴唇,又欣喜又伤心。
“嗨!云烈!你这个白痴,你又错失机会了!”小凤凰立马跑过来取笑他。
云烈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主人吻你了!你还傻楞楞的!唉,你真是没救了!你看你还是注孤生吧!”
云烈一脸的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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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切就绪,方元桢兄弟,带着夫人,还有郭大小姐,几个领头人,还有身后那长龙一般的精兵干将,十万大军,出发了。
这次独孤峰没有去,他要坐阵高阳郡大本营高城。
因为是营救郭相,军情紧急,赶路匆忙,所以,他们天一亮就出了宫门,直朝南阳关而去。
如这般只晚上停一歇,两日便可到达南阳关。
南阳关处在高阳郡的最南边,是南方的入口处。若是不守,敌军攻破城门,占领南阳城,就离中心的高城太近了。届时攻破高城,占领皇宫,也是有可能的,那独孤氏的皇族就彻底改朝换代了。所以,别说独孤氏要保南阳,连郭相也要保。在外忧面前,他们还是得统一战线,保住这片江山的,否则两个人谁也没好处。
于是这一路,也是十分颠簸,因为行路速度很快。
两辆马车,一大一小,大的是元桢和元阶,带着田蜜。另一小的是郭洁的马车。
田蜜怕颠簸,也可能是心里还太紧张,所以,走了半天行程,便有些不舒服,元阶看她面色不佳,将她拥住,关心地问,“怎么了?头晕吗?”
田蜜摇头,“没事儿。”
元阶对元桢说,“哥,走慢点吧,蜜蜜受不得,太颠了。”
“不用不用,赶路要紧。咱们身后可是跟着郭小姐呢,若是路上耽搁了,不好说。”田蜜笑了笑。
元桢眼波朝后瞟了一眼,“不知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非跟来做什么。”
“人家担心父亲,情理之中。”田蜜笑着偎到元阶怀里,觉得舒服了些儿。
元阶比元桢会照顾人,细腻,总会不停的调整抱她的姿势,让她舒服。所以田蜜就爱依着他。
元桢现在也习惯了,也知道自己是个粗人,反正他知道,媳妇心里有他就是了。至于媳妇更爱谁,粘谁,他不爱多想。
几人说了会儿闲话,两兄弟又自然的讨论起战局来,田蜜听了一会儿,有点犯困,便是睡着了。
于是,兄弟俩交替着抱她在怀里,让她有一个舒服的旅程,宠的也是到了骨子里。
田蜜这也是夜里陪云烈多了些,又因为焦虑没有休息好,实在熬不住,才睡的很沉。
睡睡醒醒间,一天的路程过了,到了天暗下来,正是行至一片树林草地的地方。于是元桢便让兄弟们停下来,安营扎寨,搭帐篷过夜。
田蜜觉得很新鲜,她还没住过帐篷。
等帐篷扎好,篝火升起,天色已经暗完了。士兵们围在一起吃干粮,田蜜瞧着挺疼惜的,便把带的食用水,用锅子煮了些米汤,让大伙儿分着喝。寒夜这么冷,他们可是要打仗的,不能苛待了他们。
士兵们都连连称赞夫人细心,私下里讨论说夫人真是好人。
吃完后,现在有个问题。
为了减少负担,他们带的帐篷不多,许多士兵都是硬挤在一处,而郭洁又是单独一个,元桢就留了一个帐篷他们用。
不管大伙儿如何看待他们,他们都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两兄弟和田蜜住同一个帐篷的。条件再艰难,这也不好迁就。
原本这夜田蜜也是该陪着元阶,但是,现在元桢是主帅,田蜜是公然的将军夫人,这个时候,便是不能守着他们的规矩了。
元阶看出了事态的尴尬,提出自己去睡马车。
田蜜只能投给他一个抱歉和安抚的眼神,由着他去马车里了。
元桢面上无表情,心里是高兴的。
现在天冷,帐篷里升着火盆也是冷的,元桢将田蜜安置到被窝里,便坐在旁边给她暖脚,“非要跟着来,受罪了吧。”
田蜜笑嘻嘻的,“我还有你伺候我,那郭小姐才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