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街道上,两排侍卫训练有素地大步走了过来,急促而张狂,气势汹汹,吓的周边的老百姓纷纷让开了道路。
这群侍卫,径直走到了一米布庄,不由分说冲了进去。
“哎,大人,什么事……”上前询问的小郭被一把拽住了衣裳。
“叫你们老板出来!”这斗鸡眼的侍卫头恶狠狠地问。
“官爷,什么事?”小郭还算淡定,还是继续问。
“放肆!滚开!”侍卫头狠狠一推,直接领着人跑向了后院。
于是,这群人鱼贯而入,在布庄的各个房间去找。
此时,舒艺勋从客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些官兵横行霸道的行径,好看的眉心一颦。
侍卫头看着了舒艺勋,见他气度非凡,面上怔了怔,于是走上前去,问:“你可是这布庄的舒老板?”
“正是。”舒艺勋微微一笑,“官爷何事?”
说罢,打开扇子动作优雅的扇了扇,昂首挺胸的十分傲慢。
侍卫头不屑地上下扫他一眼,“大难临头了还摆什么架子,你冲撞我们家小姐,教唆下人殴打我们小姐!还卖次品货品!今日,带回知府大人府上问话!来人,给我绑了!”
一群人涌了上来。
舒艺勋压根不将这群人放在眼里。但是,今天,他无需跟他们动武,便抬手一扬,说:“我跟你们走,不准无礼。”
“哼,算你识相,走!”
于是,舒艺勋就依旧达着大方步,扇着他的小扇子,跟逛街似的跟着他们出去了。
……
“呜呜呜……爹爹,你一定要为我出气,女儿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将我打成这样,女儿可是这泉州的公主!怎么能容这群贱民欺负!”
任语凝哭成了泪人儿,又咬牙切齿地搅着帕子,控诉着对方的暴行。
“好好好,我的小公主,不哭了啊,等爹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什么老板抓回来,一定好好的收拾他!将他关进地牢,让你随便折磨!”任知府看到女儿闹成这样,又心疼,又闹心地道。
“不要,爹,那舒老板……我要让他跪着跟我认错!求着我欺负他!”
“好,好,爹答应你!”
“不要,爹……女儿要那舒老板,留在府内,给我当奴才!”
“都听女儿的!”知府咧着嘴,点头哈腰地哄着。
谁让他独宠这个女儿呢,惯的她也是受不得一点委屈,他的宝贝让外人给欺负了,他能罢休!
“大人!大人!”听到有人唤,任知府清咳一声,直起了身子,装模作样的负了袖子,摆出了高傲的姿态。
“大人,人带来了。”侍卫头子跑进门来,笑着禀。
任语凝一听,立即眼中发亮了!那个男人,再傲气,不还得听她爹爹的吗?
拉了拉任知府,一脸羞涩和喜悦,“爹……”
“好好,爹懂。”任知府也是了解自家女儿的,准是这什么舒老板相貌英俊,于是吩咐下去:“把他带进来。”
“大人,那人说……”侍卫头为难地说,“那人说,让知府大人您移步。”
“哼,笑话!给我押上来!”任知府恼道。
“大人……小的们……打不过他,那人,现在,在书房等您。”
“混帐!”任知府刚发完火,又立即发觉不对,“什么狂妄之徒!竟然敢公然对抗本官?!”
这时,任语凝微微诧异,“爹,女儿看他也非凡夫俗子,你可要拿得住他呀,不然,女儿不依!”
“好好好,爹这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装神弄鬼的。”说完,一指袖,走出了厅堂。
到了书房外,他顿了顿,抬眼侧目看观看,只见一男子,颀长挺拔,一身青色华贵长袍,站在八仙桌前,背对着门,双手负袖,手里玩转着一把扇子。
任知府傲慢鄙视地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一边装着很高级地样子说:“一个殴打本官女儿的狂徒!还敢让本官来见你?你还不给本官跪……”
跪字未说完,面前的男子转过身来。
“……”任知府抬眼朝他脸上看,还想再攒点劲头好好的训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一通,但是当他的眼睛对上对方的脸……
立即定住了。
熟悉!
这人好生熟悉……
脑子里卡嚓一声,猛吸了口凉气,全身的血唰的一下全降到了脚底,扑通一声,双腿软了,冷汗嗖的一下子冲出毛孔,他哆嗦着趴到了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殿……殿下……”
舒艺勋扬唇一笑,“任大人?”
“不敢,下官不敢……”任知府伏在地上抖的更厉害,“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殿下驾临,下官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很好。”舒艺勋有意无意地琢磨着这句词,“任大人选选,是该怎么死?”
任知府吓的浑身一抖,眼睛都直了,“殿下!下官一时不查,冲撞了殿下,求殿下饶恕!下官……不知殿下驾临泉州,是下官失责,还望殿下……恕罪……”
任知府现在是想一头碰死啊!怎么会是十二皇子呢!
十二皇子是皇上最小的皇子,又是皇后娘娘嫡出,深受帝后宠爱,却因性情闲散,不问政事,常游历宫外,不想这次,竟然到了他的府上……他虽是一州之府但却是地方官不常进宫,所以,见到这十二皇子的机会并不多,若不是他过人的相貌让人印象深刻,他真的恐怕会……认不出来……
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