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却是大方的耸了耸肩,“没关系,为主人积功德,我愿意。”
“嗯,就知道烈儿最好了!”田蜜转了下眼珠,说:“对了,我现在在这个村里吧,已经被神化了,我怕这样下去不好,所以这次救人得想个合理的办法。”
“你想如何做?”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白天出空间?装扮成一个闲游散医,然后由我引见,你就假模假样的给杨婶看一下孩子,就说这孩子有仙缘什么的,扯点迷信,然后再赠给孩子仙丹。”田蜜兴致勃勃的编。
“你呀,真是电视看多了,也学会了。好吧,骗骗这些古人,我还是行的。”云烈欣然答应。
“那就这么办!”田蜜说罢,就转身去草地上牵小羊。
“你这就走了?”云烈面容失落。
“啊,对了,晚上我包饺子,一会儿你帮我去采点香菇。”
“哦,好。”
田蜜突然笑着望向他,“你想不想吃?”
云烈精神一震,“好啊!你到时给我送一锅来。”
“啥一锅啊,你还能吃一锅啊,懂不懂事,是一碗!”
云烈眯眼笑了。虽然他不以吃人间的熟食为生,但是偶尔尝尝味道,也是挺好的。
“哦,对了蜜儿,昨晚我已经把河水复元了,放心吧。”
田蜜压根不担心这事,所以也给忘了,不过她更惦记另件事,“我说,那木头呢,你弄好了吗?”
云烈愣了愣,“哎呀,我忘了。”
田蜜皱眉瞪眼。
云烈心虚地笑,“好了好了,我一会儿就去办。”
田蜜哼了一声,牵着小羊们出了空间。
……
中午吃过午饭,田蜜跟元桢说,河水可以用了,让他去跟村长说。
元桢没有多问,就去通知村长了。
回来后,也没有多话,就自个儿提着水桶,去河水提水了。田蜜知道他是用行动告诉大伙儿,河水能用的事实,以免让人担忧。
于是这个午后可热闹了,全村的人,争着去河水提水,大家这些天都急坏了,都等着洗个凉水澡呢。
“元桢,下午还去除草吗?”田蜜见元桢又提了一桶水回来,问他。
“不了,暂时已经除了一遍,收麦前都不用除了。”元桢擦了把汗,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问,“你放心,我这就去上山砍树去,后院还余几块木板,这马车几天就做好了,争取在收麦前做好,能农用。”
田蜜见元桢这么知她的心思,很是喜悦,“嗯,我跟你一起上山,我知道哪里有可砍的木头。”
元桢却颦了眉,“你别去了,山上路不好走。”
“我闲着也是闲着……”
“你在家给元阶熬药,乖。”元桢还是不肯让她去。
田蜜着急的嘟起嘴,正想着怎么说才好,这时,李氏走出堂屋,淡着一张脸,说:“我给元阶熬药,元桢,让儿媳跟你去。”
田蜜诧异地看向李氏,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李氏怎么站在她这边了?
“娘!你不是还得绣花吗。”元桢反正怎样不想让田蜜跟着。
李氏说:“布和彩线都没有了,等后天李集会上去买些回来再做。”
买布?
田蜜眼珠转了转,突然想到什么,“娘,要不我帮你去会上买布和彩线吧。”
李氏看向她,“你去?”
“是啊娘,这些小事杂事,让我跑腿就行了。”田蜜笑的一脸单纯。见李氏猜疑的眼神,她立即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买贵,一定会讲价的,还有,你说买啥样的,我一定买不错。”
“你怎么这么积极帮我买东西?”李氏怀疑地问,“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这话一出,不等田蜜开口,元桢就连忙说:“娘,你别吓她了,她就是没出过门,也没赶过会,你让她见识见识也行。”
“不是刚从镇上回来吗?玩野了?”李氏不屑地说。
田蜜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娘让我见识见识呗。”
李氏白了她一眼,倒没有再反对了。
“元桢,你要去山上砍树做什么?”
“娘,我和田蜜商量着,砍点木头,做出一辆新架车,带顶棚的,以前咱那辆旧车坏多少年了,这几年都是用七爷的,到底不方便。”元桢温和的解释说,生怕李氏不允。
不料李氏听了,先看了看田蜜,脸色却是好很多,这儿媳,给儿子出的这些主意倒也没错。这架车子在家里,也是必须的农用品,这样元桢就不用那么累了。
“那你们别耽误了,去吧。”
元桢看了看田蜜,田蜜用眼神告诉他,娘说的是“你们”,就是包括她,看他无奈的眼神,心里得意的不行。
于是,两人准备了准备,带着农具就出门了。
“媳妇,我去借七爷的车子。”木头得拉回来呀。
不一会儿,元桢牵了那头驴车回来,田蜜看了看这驴车,在心里琢磨着,这样的驴拉车的话,到底实不实用呢?如果她要做生意,那恐怕还得买比这头更大更肥壮的。
“媳妇,你坐车上,我拉着你。”元桢心疼她,一步都不舍得让她走。
“不用,我走着更轻闲,这车子坐着太颠了。”田蜜说到这儿,想到个问题,怎样能让车子减震好点呢?看来,她得发挥发挥她的先进知识,设计个舒服的马车来。
“媳妇,你说你,非得跟出来干啥,天又热。”
“你看不出来吗?我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元桢立即紧张的看向她,“媳妇,怎么了?”
“我今天去杨婶家做衣服,见到她有个生病的孙子。”
元桢收回视线,也叹了口气,“嗯,那孩子实在是可怜,人家都说,活不了多久。”
又是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天把她弄这里来,是为了让她给这个村当救星的吗?
“为什么只有她们祖孙俩呢?毛毛的爹呢?”
元桢顿了顿,说:“走了。毛毛生出来之后,柱子就出了村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回来。”
田蜜皱眉,“他这是抛母弃子吗?”
“谁知道呢,也没有人见过他。”
田蜜叹气,这乡下人,日子真是难过。“他一走了之倒是干净,可留下杨婶一人背负了这么多,真是个没良心的。”
“是啊,杨婶年轻守寡,就得他一个儿子,真是含辛茹苦养大的。只是旁人家的事,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元桢看了看她,微微露出温柔的笑,“媳妇,你又心软了?”
田蜜看向他,认真地说:“嗯,元桢,我跟你说,我以前听我娘说,传说坊间有一个散医,能治各种身体残疾,说不定跟这个毛毛有缘,能治好他呢。”
元桢望着她,突然一笑,“媳妇,你说的这个散医,就是你自己吧。”
田蜜一震,心里咚咚直响,元桢啥意思……他该不会看破她了吧!
元桢哧地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既能配出治理河水和增长庄稼的药水,我知道我媳妇的本事大着呢。”
田蜜心里一松,暗暗拍了拍胸口。也是,她之前都弄的这么神奇了,元桢也没有怀疑她,现在说自己有点医术,恐怕也是合理的。
“嘿嘿,我就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帮杨婶。”
元桢这时正了色,说:“既然媳妇懂医术,那是不是同样也能救元阶?”
田蜜微顿。
元桢又着急地说,“你现在跟元阶相处甚好,也不忍心他……”说着,他又突然想到了最近元阶精神尚好,便有所悟地道:“媳妇,或者说,你已经……已经有救治元阶?”
田蜜望着元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有空间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告诉元桢呢?如果直言相告,以后她将少很多的麻烦,不用编太多的借口,也有元桢当个挡箭牌。可是,元桢纵使很相信她,可是能理解吗?不会吓到他吧,再说,如果她透露了这个秘密,会对空间有影响吗?毕竟这个空间是她的情感空间,万一失灵了怎么办?
这个,以后还是先问过云烈再说吧。
“媳妇?”元桢见她一直发愣,便小声提醒她。
田蜜眨了眨眼,回神,她一把抓住元桢的手,说:“元桢,你说过会无条件相信我,我只需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个家好。元阶的身子,最近好了很多,我承认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