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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现在, 两人都坐在床上,就感觉床已经很拥挤了。
关晓雯感觉叶嘉锡的气息有些近,她略微拘谨的低了头, 手指无意识的去滑动手机屏幕。
比起引产的危险,她好象更关注于今晚怎么睡。
因为快要休息了, 关晓雯把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有几捋没束好, 轻轻垂在耳侧, 叶嘉锡的目光扫过去, 便看到了她耳侧垂下的长发,以及长发之间那抹白皙清透的肌肤,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下一秒, 叶嘉锡突然从床上下来, 站在床侧,淡淡说了句:“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这三个月,我们,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有事只管叫我。”
叶嘉锡离开了,把自己的房间单独留给了关晓雯, 而他, 则选择睡在客卧。
卧室里的关晓雯, 长长的舒了口气。比起跟叶嘉锡挤在一起睡,她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最起码躺在床上的时候,不会一直提心吊胆。
她掀开睡衣,用手轻轻的触摸自己的小腹。
很神奇,这里竟然会有一个生命。
别的孕妈妈都反应特别厉害,而自己,好象反应并不大,孕吐也只是偶尔的症状,貌似最近的胃口还好了很多。她轻轻用手捏了捏,好象胖了一点儿。
关晓雯住在婆家的生活并不是想象当中的那么恐怖。叶父除了在饭桌上会见到,其他时间一般不在家里,叶嘉锡则早出晚归,她每天见到他的时间都很短,有时几天也见不到,即便见到了,两个人说的话也很少。叶母则比较关注关晓雯的饮食,每天都会带着她去附近的超市逛一逛或者带她在周围的小公园转一转,美其名日放松心情。孕妇老躺着不动,对生产不利,经常动一动,生的那天也相对容易些。
关晓雯每天除了跟叶母闲晃,就是吃和睡,徐姐总是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给她。
她的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着。小腹也慢慢的鼓了起来,怀孕之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只能置办新的。
而叶母的心情也跟着不错,关晓雯也会小心的提醒她每天喝中药,叶母一到喝药的时候就烦燥,关晓雯则在一旁小心的捧着中药的碗,笑着催促她喝。
可能是因为自己母亲生病了,所以看到病中的婆婆,关晓雯特别有耐心,叶母不耐烦喝的时候,她就一遍一遍的去催促。
叶母有次被她催得烦了,有些烦燥的喊了句:“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惹人烦。”
当时的关晓雯愣了愣,但没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样子,还是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软语要求着:“妈,你就喝了吧。”
叶母也觉得自己不该以这种态度对一个孕妇,更何况她是为自己好,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端起碗,闭着眼睛喝光,再看向关晓雯的时候,眼睛里便多了一层喜欢之意。
关晓雯的日子过得平静无波的,叶嘉锡那边则每天都处于忙碌之中。
忙碌之余,叶嘉锡记起了两件事情,他想忽略但却忽略不得的事情。
一件是关晓雯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另一件则是关于混乱一夜的那个女人。
如果屁股脏了是要及时擦的,万一酿成大祸可就来不及了。
叶嘉锡关注这些事情是有起因的。
叶母一向迷信,每逢叶嘉锡有重大活动的时候,都会找人算算吉凶,看看有何禁忌。在关于儿子结婚这件事情上,看起来他们当父母的好象任儿子胡作非为了,其实叶母是悄悄算过的。
婚礼之前,叶母特意找人算了算,当时那人说男女相合,婚姻不错,还算了算,说叶嘉锡有子了。叶母当时觉得太玩笑了,儿子那里什么消息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可当听说关晓雯怀孕之后,某一天,叶母猛的醒悟过来。
其实那人算得没错,他算的时候,孩子可不就在关晓雯的肚子里了?
叶母兴奋得不行,所以叶父要大办自己的生日宴,她也高兴的同意了。
她不光是替自己高兴,也替自己的孙子高兴,替自己庆祝,也是替孙子庆祝。
关晓雯和叶嘉锡搬回叶家居住以后,有天晚上,叶母就把这事儿跟儿子说了,当时叶嘉锡的脸色就有些莫名,第二天到办公室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季鑫叫到办公室,让他去彻查那晚的事情,顺带着,让他查查关晓雯回国后所接触的男人。
既然要查,叶嘉锡希望查得明明白白的。
季鑫的动作很快,但带回的消息都不太乐观。
叶嘉锡的办公室里,他靠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而对面的季鑫则有条不紊的将自己所查到的情况一一道来。
“关晓雯回国后,除了在医院和家里来回之外,我所打听到的,好象只见过冷迢一个男人,除此之外,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关于你那晚的事情,我想调取酒店的监控记录,可一个月之前,蓝天酒店转让了。转让之后,前老板将所有的监控资料带走了,目前没有联系到前老板本人,但入住系统里的资料还在,我查不到是谁进入了908房间,但我查到了开908房间的人。”季鑫慢吞吞的吐出了叶导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开的?那个房间不是我们开的吗?”叶嘉锡有些不明白。
“那天晚上其实是个乌龙,前台给我们开的房间是909,给的房卡也是909,只是贴错了房卡贴,导致你误进了908房间。”季鑫去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开的房间号是909,前后一串连,便明白了那天的事情始末。
“这么说,那晚的事情不是有预谋的,而是偶然发生的事件。”叶嘉锡右手扶着沙发靠背,表情却很凝重,不管是有预谋还是偶然,这样的事情,总归算不上好,万一那个跟自己荒唐一夜的女人怀了孕,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一想起母亲说算命的人说自己有子了,叶嘉锡就一脑门子的火,他长吐了一口气,额前的头发都被他吹了起来,他语气沉沉的说道:“把林导给我叫来。”
关成锦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事情走到这步,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责无旁贷,他对女儿有愧疚,但同时,他又对叶嘉锡心存期望。
人在跌入深渊的时候,会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向往。
关成锦现在就是这样,他受够了朋友、同行的冷眼。以前,他老觉得自己人生经验充沛,没有什么事情是他看不透,没有什么坎儿是他逾越不了的。可这次的风浪彻底击垮了他,他感觉自己一败涂地,人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当中。他所受的白眼和冷落,可以说是他这些年加起来的总和。
他一方面觉得活着是痛苦和饱受折磨的,一方面又希翼发生奇迹,自己可以重新傲然的站立在那些甩给他白眼的人们的面前。
他要一一的还击回去,用铁一样的事实告诉他们,他关成锦没有垮,他关成锦依然风光无限。
现在,恰恰有这样一个机会,但代价却是女儿一生的幸福。
关成锦既痛苦又犹豫。
人生陷入了一种特别艰难的选择当中。
前进不得,后退无路,停驻原地,会窒息而亡。
他知道女儿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经历了很艰难的内心挣扎。
她这么做,也肯定是权衡了所有的结果,而做出的最无可奈何的决定。
关成锦在医院里坐立不安的呆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回了家,和女儿面对面的谈了谈。
关晓雯表情平静,看到父亲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看书,还有心情朝父亲淡淡的笑了下,她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爸,坐下吧。”
关成锦慢慢坐下,侧头观察了下女儿的表情:“晓雯,你不是非答应不可。我们家最糟糕的情况是,一切归零。你和我都可以打工赚钱,养活我们一家人,还是可以的。你妈的住院费,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是有医保的。我们,其实可以从零开始,若是你和你妈觉得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我们可以换座城市,慢慢来。”
关成锦想过一家的未来,其实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
尚有的债务他没有跟女儿说。更坏的结果,是他关成锦一死了之。他死了,所有的账也就死了。他的女儿和妻子虽然活得辛苦一些,但应该还可以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关成锦不希望把女儿推入火坑,假设叶嘉锡是火坑的话。
但关晓雯却非常执拗,她笑着对父亲说:“爸,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我是成年人,我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她想了下,“可以给对方打电话,尽快筹备婚礼吧。”
父女俩相对坐了好久。
关成锦在女儿的眼底看到了一种非常坚持的态度。
黄昏时分,他给叶嘉锡打去了电话。
叶嘉锡正在办公室里烦燥着,看到是关成锦的电话,表情稍微好了点儿,他接了电话,语气淡然的叫了声:“关总?”
“叶总,你昨天说的事情,我和女儿商量过了,她,答应了。”关成锦语速有点儿缓,他慢慢的说道,“我女儿说你可以尽快筹备婚礼了。”
叶嘉锡烦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他答了声:“好的,两千万的资金,从此刻起,您可以自由支配了。我会着手婚礼的筹备事宜。”
挂了电话,叶嘉锡喜上眉梢。
对面的季鑫焦灼的问他:“用不用查昨晚的女人了?”要查的话,很简单,只需去酒店调取监控就可以一清二楚。
叶嘉锡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实在不愿意回忆早上的那一幕。
他在酒店床上醒来的时候,面对凌乱的床铺和赤身裸体的自己,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他,差点儿崩溃的尖叫。
他喜洁,在男女问题上一直是洁身自好的,可稀里糊涂的一次醉酒,竟然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给交待了。
对,交待了。
叶嘉锡不需要看监控,不需要问医生,只需要看看床单上的痕迹和那凌乱褶皱的现场,以及自己那甩落地上的四角内裤,还有他胯,下干涸的印迹,这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证明,他叶嘉锡经历了一个糜烂而诡异的夜晚。
他穿好衣服离开酒店,在路上便给季鑫打了电话,让他火速赶到自己的家里。
他质问季鑫,是不是他给自己找的女人,季鑫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双手一摊:“老大,昨晚是你自己把我关在门外的,你在门里干了啥,我上哪里去知道?我可没有听床角的习惯。”
再三确认之后,叶嘉锡知道这事儿季鑫并不知情。
他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的班,傍晚的时候,把季鑫叫到办公室:“你去查查酒店监控,看哪个女人进了我的房间,是怎么进的,有没有人指使?”
季鑫答应了一声要走,正巧关成锦打来了电话,接完电话,叶嘉锡一张烦燥的脸便被喜悦取代了,他朝季鑫摆手:“不查了,我十月一日结婚,你现在加足马力帮我准备婚礼。”
没有什么事情比结婚更重要的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上一边去吧。他叶嘉锡想尽快的忘掉这个夜晚,希望这个夜晚的事情,可以在记忆里抹除得干干净净。
前一秒查女人,后一秒结婚,季鑫瞪着眼睛:“老大,你这是跟我演戏哪?”
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是跟母狗结婚,也得先定好不是?
叶嘉锡摇头又点头:“你赶紧的,去给我定幸福一生酒店的酒席,然后婚礼流程什么的,以及需要邀请的客人,你要仔细斟酌,不能有遗漏,婚讯提前十天公布,公布的时候,先不用说新娘的名字,到婚礼那天再揭晓就是。”
叶嘉锡的认真让季鑫不得不正视起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来,他把脸凑到叶嘉锡跟前,再次问了遍:“叶总,你十月一日结婚,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一百个确定。”他不耐烦的朝季鑫挥手,“快去安排吧,我要给新娘打电话。”
季鑫有些狐疑的走了出去。
要不是一块长大的交情,他差点以为叶嘉锡是被某种异类附了体,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结婚又不是买房子买菜,两家大人需要知道吧?亲戚朋友需要知道吧?可季鑫却感觉,这件事情象兜头砸下,忽然从天而降,就连他这个成天待在叶嘉锡身边的人都一无所觉,更别提其他人了。
季鑫没有贸然的去安排,他决定等一晚上再说,万一是叶嘉锡说胡话,他尚可以有挽回的余地。
关晓雯在自己的卧室里已经枯坐了整整一天,阿姨喊她吃饭,她都拒绝了。她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安安静静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就象一湖平静的水,毫无波澜。
天色暗淡下来,一天的时光很快就要过去了。
关晓雯的手机亮了很多次,她不看都知道,肯定是文兰静或者是冷迢打来的。今晚是冷迢的决寒,他说过,无论如何,希望她一定要到现场去给自己加油打气。
关晓雯一直在犹豫,去,还是不去。
这时,电话再次的亮了起来,关晓雯拿过手机,却发现不是文兰静也不是冷迢,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想了想,按了绿色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一天没吃饭了,她腹中空空如也,说出口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她轻轻的说了句:“你好。”
叶嘉锡的声音清晰而愉悦,他低沉的说了声:“你好。我是叶嘉锡,关于婚礼,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见面详谈一下。”
女人结婚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要求,叶嘉锡要给关晓雯这个机会。
意识到对方是谁,关晓雯冷静了一天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她的手忽然轻微的颤抖起来,她庆幸此刻只是通电话,对方不会看到自己的狼狈。
听不到任何回音,叶嘉锡拔高音调又唤了一声:“晓雯?”
这声音透着一丝熟稔,关晓雯在这丝熟稔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尽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动荡,声音平稳的说道:“叶先生,是吧?在谈结婚的事情之前,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叶嘉锡一顿,爽快的应了声:“可以。”
“为什么是我?您为什么选择我做您的新娘?”关晓雯一边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边紧张的问道。
虽然决定已下,她还是想知道一点儿。
人生凡事不会是没有来由的。叶嘉锡要娶自己,难道只是一时兴起?
她自认自己并不优秀,并不值得别人付出两千万的代价来娶。
关晓雯好奇那个理由。
茶座里,关晓雯的爸爸,关成锦,正和一个胖胖的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关成锦面露哀求之色:“吴总,只要两千万,我的公司就可以起死回生,能不能看在昔日合作的份上,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对面的吴总很胖,一张脸上全是肉,眼睛几乎被肉挤得只剩一条缝,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关总,你真是想好事,空口就想从我这里套走两千万?要知道你们成锦公司,现在可是遭遇重大的危机,银行贷款还不上,公司产品出不来,信誉度受损,即便是我愿意出这两千万,你能不能从泥坑里爬出来,这还得另说着呢。这种情形下,你难道不得拿出点儿诚意?”
“诚意?”关成锦微怔,“吴总要什么诚意?只要我关某能办到的,绝对不成问题。”
“你能办到,绝对能办到。”吴总笑得很猥琐,满脸的肥肉都跟着跳舞。
“您说。”关成锦期待的伸了伸手。
“这个简单,你关成锦不是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嘛。我听说了,她喜欢跳舞,长得好看,气质也不错,只要能做我的女朋友,咱们成了一家人,自然什么都好说的。”吴总笑眯眯的看着关成锦,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成锦公司现在困难重重,关成锦已经押上了全部身家,包括他自家的房产,若他不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两千万,不光公司倒闭,他全家都要流落街头了。
吴总很自信,关成锦走投无路,会接过他递出的橄榄枝的。
关成锦期待的神色慢慢黯淡下来,他的身子慢慢后撤,目光变得很沉痛,他几乎是颤着声音说道:“吴总,您不能这样的落井下石,若您没有家室,我关成锦无路可走,还可勉强一试,可您有家有室,我关成锦再苦再难,也不能送女儿当人家的小三啊。”
他长叹一声站起来:“看来我关成锦前半生顺遂,却要后半生煎熬了,罢,罢,罢,是死是活,我认了。”
能求的人都求了,他关成锦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
天要亡他,他又能奈何?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茶座,抬眼看了看清爽高远的天空,眼睛慢慢的红了。
想起漂亮的女儿,五十几岁的男人,泪如雨下。
不让她做有钱人的小三,就只能让她吃苦受累了。
正当关成锦无助绝望的时候,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头。
面前站的是云城最知名的娱乐公司,名扬天下的老总叶嘉锡。
叶嘉锡面色冷峻,一米八几的个头,身形俊朗,被得体西装包裹的身体很有型。他长相算不得很帅,但属于耐看的那种,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冷酷,高高在上的感觉。
叶嘉锡人虽然年轻,但处事果断,有魄力,在这个行业里名声还是响当当的,虽然他是接手父亲的事业,但自他接手之后,娱乐公司的事业水涨船高,比之以前有了更大的发展。
最近的大型歌手选秀节目就是名扬天下为挑选民间优秀选手而举办的。
成绩优秀的选手,将会和娱乐公司签约,正如娱乐公司的名字一样,前程似锦,名扬天下。
关成锦对娱乐界的事情不太了解,但也隐约知道叶嘉锡是钱生钱的能人。他以为这个面相冷酷的年轻人嫌自己挡了他的去路。
关成锦抹了把脸上的泪,往旁边移了移身子,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听到身侧那人淡淡的喊了声:“关总,请留步。”
关成锦一愣,慢慢收了步子,表情疑惑的看着叶嘉锡,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叫自己。
“方便里面一叙吗?”叶嘉锡客气的朝茶座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关成锦愣了愣,转回了身子。
两分钟后,两人坐到了之前关成锦和吴总坐的位子。吴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关成锦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而叶嘉锡则坐到了吴总坐过的位子上。
他看了眼叶嘉锡:“叶总,有话直说。”
叶嘉锡抬手拒绝了要过来点单的服务员,单刀直入的问:“听闻关总需要两千万的救急钱。”
关成锦肃了脸色,答了声:“是。”
“我还听闻,您女儿今天回国了。”叶嘉锡继续神色淡然的说道。
关成锦的脸色变了,对面叶嘉锡的脸变幻成了吴总的脸,两张脸虽长相不同,但目的却是一样的,都在打他女儿的主意。关成锦长叹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叶嘉锡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没必要谈了。我关成锦是死是活不要紧,但我希望我女儿活得清清白白的,哪怕嫁一个她不爱的人,我也绝不会让她去做其他下三滥的事情。这是我关成锦的底线。”
关成锦深深的叹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昔日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今天成了别人跟自己谈判的砝码。他可以让女儿活得窝囊,活得辛苦,却不能让她沦落成男人的玩物。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叶嘉锡,也不行。
他不管叶嘉锡是何种表情,毫不犹豫的抬腿往外走。
就在他迈出一步的瞬间,叶嘉锡淡然出声:“若是我娶你的女儿呢?”
关成锦不可置信的站住,表情僵硬的回头,去看叶嘉锡的脸。
很难得的,叶嘉锡朝他露出了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容:“我明媒正娶,大办婚礼,风风光光的将你的女儿娶进门,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这样,您还是觉得没必要谈了吗?”
明媒正娶,大办婚礼,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关成锦迈出去的步子,慢慢的缩了回来,他缓缓的坐回原来的位子,严肃的盯着叶嘉锡的脸,沉声问道:“叶总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嘉锡拿出自己的手机,“若关总同意了,我立马给您公司的账号转账。”
关成锦牙关紧咬着,难以相信的追问:“确定是嫁给您叶总,叶嘉锡为妻吧?”别不是要嫁给其他蝇营狗苟?后面的话,关成锦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