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蛇男这么说,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手边的动作。
尤其是诚阳派的人,祝红的性格爽朗,平常跟他们的关系也好,除了怕蛇,大多时候可是个开心果,还是个很乐于帮忙大家做任务的人。
所以不管怎么样,当对方碰上危险的时候,大家想的可不是跑,而是要想尽办法去救人。
“都不许停手。”但是即便如此,那位看上去温温和和的楼老板,这时候却并不如之前那样好脾气,而是语气强硬起来,“对付这些无赖,你们越是往后退,他们就越会往前冲!”
魔教这类的人,本质就是真小人。他们打着要放大所有感官,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那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无赖、流氓行为买单。
更何况,也只有少部分的人类,欲?望会有这么强烈的好吗?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么世界早就乱套了。
“呵!”蛇男当然明白这个白衣男子的意思,而且他一看对方的行为,就很清楚为什么前面几个魔教徒会失手了。因为这位恐怕对他们魔教的人所知甚深,连套路会怎么用都相当了解。
而且一上来就是杀招,让人很难招架得住!根本不给谈判的空间!
现在他的确不敢杀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人质,最起码也要换到足够的利益才能离开!
可是他也很清楚,祝红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人缘是很不错,身边的人也都挺紧张她的但这又怎么样呢?
对偌大的诚阳派来说,一个还没上筑基的小弟子,就算真的死了也就死了,还远比那些金丹元婴期的弟子的折损还要‘廉价’。
所以他不能够要求太多,但最起码让自己跟蜘蛛男顺利撤离这个地方,把消息传回魔教内部,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毕竟即便是有一定生杀大权的长老,在这种时候也绝对不能罔顾弟子们的想法:要不然每个人都对弟子的性命不放在心上,那只会寒了弟子们的心,会让诚阳派从内部开始瓦解。
当然,有他跟蜘蛛男的默契在,这种离开也只是短暂的。反正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的想法都很好抓,他们即便撤退也是光明正大的走,所以要做后续的追踪也很容易。
如果杀他们一个回马枪,那简直容易得想都不用想。
“楼老板!”其他人看到蛇男不怀好意的笑,还有祝红脖子上蜿蜒流下的鲜血,却是知道对方不可能没有那个能力、还有决心痛下杀手的!
祝红可是他们的师妹!这一趟带她出来,他们也有责任要把人好好的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加入诚阳派?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完全可以捏碎警示牌,让门内的长老出来支援!
“如果你们以后还想跟我历练,想要保住你们今天这条小命,最好听我的。”楼宁一面牵扯着蜘蛛男,又给蛇男造成干扰,尽量降低其他人被围攻的风险,一面冷冷地说,“我不知道诚阳派怎么教你们,但如果到现在你们都还天真的相信魔教徒的话,那么今天就算你们所有人都被偷袭得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管。”
为什么?
因为战场上,忌讳完全不必要的柔软跟担忧。
这两种情绪对于战局没有半点帮助。而且如果同一阵线的人根本没有团结的心思,那么紧急切割,才是可以最有效帮助打击敌人的方法。
魔教的人向来狡诈,从蛇男刻意抓着祝红不放。明明有机会可以支援蜘蛛男,可是却还是抓着祝红跟他们周旋就能够看得出来。
“呵呵呵咱们大可以试试看,是我的耐心多,还是你们的命多。”敌方内部自己吵起来,这对蛇男和蜘蛛男都是有利的。
蜘蛛男更是拚着自己的伤势,不断地投放更多的蜘蛛出来,一时之间红红绿绿,铺满了各种功能的蜘蛛在山谷中,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啊!”几个诚阳派的弟子能够跟楼宁出来历练,最起码水平都还是可以的。
但是对上筑基七八层的大佬,他们就算真的有心,恐怕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
更何况,他们的心已经乱了。
“楼老板!”大家要不了一会儿就纷纷负伤。而蜘蛛男根本没有要停下手的意思,而是脸上洋溢着残忍的笑意,不断地给他们增加压力。
蜘蛛的毒性,也开始慢慢地在大家的体内复苏。
“给我团起来!拿出最强的攻击,先集火蜘蛛男。”楼宁已经悄声无息地抢夺了蜘蛛男大半的小蜘蛛,然后召唤出魔苹果,准备让对方哭上几个嗓子。
为啥?
因为对蛇与蜘蛛来说,其实放火是相对比较好的选择。但是现在可是在山里,而且周遭的人还多。所以楼宁必须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这两个敌人──
要不然,如果诚阳派的弟子们中毒的时间过长,那就是下一批李力。
“楼老板?”蛇男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也觉得挺带感的。他伸出分岔的蛇头舔舔祝红的脸颊,品尝着少女咸涩的眼泪以及甜美的血液,然后怪笑地说,“你的能力很特殊,不过就凭这个样子,是绝对无法打败我们两个的。”
这可不是蛇男在自夸,但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可不低。尤其是蜘蛛男拼命地创造小蜘蛛,那绝对可以布下天罗地网,跟这群人打消耗战的。
就问你怕不怕?
“我的小蛇们也早就已经撒出去了。”蛇男知道,要攻伐,就得先攻心,让这些小崽子们丧失信心,“这场战斗,早在你们诚阳派的弟子发出声音的瞬间,就注定你们要失败了。”
其他人拿着各种武器,功法,甚至最强的杀招,都还是拿那群小蜘蛛没辙。他们脸色灰败,加上负伤、又有毒素蔓延,知道自己的实力果然还是处于最底层,恐怕今天注定凶多吉少。
“楼老板”
“我还不想死”
“早知道就不报名这次的历练了”
祝红听到这些人说的话,肚子里顿时烧起一把火!
往常天天往小膳楼窜的难道不是你们?楼老板拒绝的时候坚持要跟得不是你们?中间收到的训练经验与指点,难道不是你们?
结果现在不过是受到人家的埋伏与突袭而已,你们一看逃跑可能有些悬,就在这里推诿责任,说得好像一副楼老板的错一样?
“楼老板!你直接杀了我,没有牵挂之后,就放手杀了这两名魔教徒吧!”祝红红着眼眶,气得鬓角间的青筋都浮起,大声地说,“我祝红,绝对不做拖人后腿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