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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游湖落水(1 / 1)

可是穆谦不敢露面,被人指责他不救未婚妻,未婚妻被人亲过了,他不能自找绿帽子戴。

让人指指点点他可下不来台。

穆谦只有做了缩头乌龟,缩进水里,偷偷地游走。

墨眠盯着他看呢,心里偷笑,他娶盛锦珠,就是一顶绿帽子,放弃盛锦珠,就会得罪宜妃,他这个麻烦就算解决完。

也给宜妃添了一个大乱子,树了一个大敌。他就是被宜妃威逼娶了盛锦珠,会把宜妃恨死,盛锦珠嫁给他也得不到好儿,被穆谦轻视,不用别人陷害她,就有她受的罪,别说是正妃,侧妃也做不长。

穆谦的野心不小,也是个狠辣的凶神,这样的人,没有修来那样的福,他不配得到盛锦妍,这个人只有身败名裂的结局,只有让他和宜妃狗咬狗,那才省了自己的力气。

盛锦珠被抬走,岸边恢复了平静,陶世伟却紧跟盛锦珠身边,盛锦华心里不悦,可是她也没有理由要求陶世伟不管盛锦珠,也只有在后跟着,这件事一出,她又有了新的打算。

如果安乐王退亲,正好自己顶上,安乐王的侧妃也比世子夫人高几筹,安乐王什么模样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没少听盛锦珠说安乐王怎么怎么俊朗不凡。盛锦珠可以抢盛锦妍的,自己就可以抢她的。

不!不算自己抢她的,是她自己做下的事让穆谦退亲,可不是自己陷害她的,这不等于是抢。

盛锦华理所当然地想好了,富贵应当是她的。谁也抢不走,自己的母亲和她娘同样是平妻,自己怎么会低她一头?

不可以,自己的娘亲可是嫡女,小陶氏是个妾生的,她不能把娘亲比下去,只有比她胜一筹!

盛锦珠落水,别人照样游湖,盛锦华是因为陶世伟才紧跟其后,要不她还得找自己的心上人。

墨眠划船,盛锦妍只是默默地坐着,一句言语没有。墨眠既然隐瞒身份,就有他的理由。

诸葛千英也不吱声,她不认识墨眠,从没有见过的人,就到了她们的船上,让她疑惑重重。

看盛锦妍一眼也不瞅墨眠,估计她们是真的不认识,盛锦妍淡定得很,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意思,见生人不说话是正常现象,谁也不能猜疑什么,可是诸葛千英就是惊讶,这个男子上得船来,话语不多只顾划船,神色平淡,眼不斜视,是甘愿做船夫?还是有什么心思?不为名利不起早,哪有无缘无故的奉献?

诸葛千英偷觑了两眼,闺阁女,不敢直视男子,还不知他是什么目的,也是不敢造次,只见他装束虽不奢华,却很讲究,衣饰质地极佳,满身洋溢贵气,这个人是什么人?

这样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诸葛千英偷睨盛锦妍,盛锦妍正望着远处,看得出神,对这个人好像没有一点儿戒备之心。

与众不同的人,就是与众不同,她能打进敌国,就是胆量智慧足够,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能方寸大乱呢?诸葛千英想到了盛锦妍不在乎这个人,她也没有在乎穆谦,穆谦在这里鼓噪,墨眠已经说出他是穆谦,她没有变一点儿神色,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诸葛千英也在学盛锦妍的不动声色,诸葛千惠小孩子心胜,见没人言语,划船的大哥哥,怎么也算是客,人家帮咱划船,没人感谢,客气话儿都没有得到一句。

这湖游得真闷啊!诸葛千惠长吁口气:“划船的大哥哥,你姓甚名谁?白给我们划船,为的是什么?”

“我……呀,姓墨名眠,墨迹的墨,不眠不休的眠,原因很简单,我让穆谦去救人,没了给你们划船的人,是我应该给你们划船,我也不是你们雇的船夫,应该无条件的干活儿。”墨眠说的跟真的一样,盛锦妍差点儿笑喷。

这个家伙真能演戏,瞪眼骗人,他想上这条船,一定是蓄谋已久,算计了盛锦珠也算计了穆谦,他才是高人!

墨眠捕捉到盛锦妍翘起的嘴角,心里得意一笑,面色还是如常,一副谁也跟他无关的姿态。

诸葛千惠满是赞叹的神色,说得对,做得好!真是个通情理,讲义气,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眼神满是崇拜,一副今天可算遇到好人了的满足样儿。

盛锦妍再次差点儿笑喷,她和墨眠认识,只有自己的父母兄长知道,至于别人都是封闭的,墨眠的身份在她的脑子里也是一个谜。

她只用他办事,不问出处。

墨眠终于开口,这是走出两刻钟,才问出来:“诸葛小姐,哪里花开得最艳丽?”

诸葛千英倒不扭捏,声音委婉地给他指方向:“绕过这个慕荷亭,那里就叫仙荷湾,那里的白荷,不偏不倚的往年这个日子开得最是灿烂,荷香阵阵,让人迷~醉,不知今年怎样?可以去看看。”

墨眠“嗯!”了一声,再也无言。

一刻钟,就到了,盛锦妍眼前一亮,一望无际的白荷,比粉荷还要抢人眼,白花花地望不着边际,如雪原似白玉河,就像凭空降下六月雪,晶莹剔透,耀眼生辉。

小舟在荷间穿梭,诸葛千惠採了正开得水汪汪的新荷一支:“盛姐姐!给……出淤泥而不染。”

盛锦妍浅浅一笑:出淤泥而不染,对她来说,正是恰当!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诸葛千惠吟起了诗句。

诸葛千英笑道:“小妹,继续!”

“我只会几首,可是不对景儿。”诸葛千惠苦恼了。

“盛姐姐,你一定有文采,咏白荷的诗句你会多少?”诸葛千惠被难住了,想到盛锦妍能深入敌国,几首诗就不算什么了。

盛锦妍笑起来:“你真是高看我,我们也不是书香门第。我从小失母,没有长辈教导,没有先生师傅,没有进过学堂,认识我自己的名字还是自己悄悄地学的。”她说的是实话,小时跟母亲学了些字,根本没有学过诗。

外祖家倒是书香的大族,可是到了外祖父这代做起了武将,打天下的人哪有时间顾及斯文。

她自己前世是躺倒病床的时候,打发无聊的时间,看了些个诗集,也记住了几首,也没有应景的。

诸葛千英笑道,我们女子无才便是德,谁理会那些诗句?我也没有应景的诗。

诸葛千惠倒是个爽直的:“盛姐姐,我们自己编几首吧,或是篡改一下儿,觉得也是很爽,对着漫天的娇花,一句赞美没有,心情就不那么愉快啊!”

“瞪眼望着漫天花海,闭口无言,太没有情趣了。”盛锦妍附和道。

墨眠看着这个女孩子真都是实事求是的人,没有一个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不夸耀也不张狂,人家不会也不自觉没面子,说的坦坦然然这样务实的女孩子就是好的,当着他的面也不矫情。

墨眠就听着她们你一句她一句的讨论这个荷花,盛锦妍说道:”我倒记得两首咏荷诗,我念出来,千惠妹妹出手篡改,改成咱们喜欢的咏白荷,你看怎么样?”

诸葛千惠就是好热闹,如果没有墨眠在,她早就连续咏吟,滔滔不绝了。小丫头最是机灵,活泼好动,性格激扬却不张扬跋扈,很懂道理的一个小姑娘。

可是有墨眠在,她不敢献丑,毕竟她也是十二岁的女孩儿,转年就要说亲了,小心又小心地不能犯那个错误,把自己弄成大家的笑谈,可是要命的事。

“盛姐姐,我不敢改,我这两下子一定得丢人。”诸葛千惠挑眉向墨眠的方向,盛锦妍嗤的一笑:“你怕他?”

“盛姐姐,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丢人。”诸葛千惠拧眉向墨眠:“他肯定有文采!”

“对,你让他应景吟一首。”盛锦妍也不知道墨眠还不会吟诗?也只有他许会,自己可是没有文采的。

诸葛千英看看盛锦妍,意思是,你知道他会吟诗?

盛锦妍摇头,意思是我们都不会,也许他会。小孩子说话就是方便,诸葛千惠要墨眠吟诗:“墨哥哥,你来一首!”墨眠说,我们的水平都一样,就不要让我献丑了,我们只看花,吟诗有什么意思。

墨眠可是现代人,他虽然不是诗人,从小到大也学会了不少的古诗,他现在身份不是仗着吟诗作对出人头地,也不是指望科举吃饭,他对那些不好,也没有心思研究那些,他也不能吟点子诗泄露自己家的秘密。

他不是那个指望吟诗出名的穿越者,他唯恐暴露穿越者的底细,什么名人名作的,他要躲得远远地!

别小瞧了诸葛千惠,可是个能磨人的,她就认定墨眠能有好诗,墨眠被她磨得无奈,随口说出来几句应付她。

“鱼戏叶田田,凫飞唱采莲。白裁肪玉瓣,红翦彩霞笺。”墨眠就像自言自语,还像回忆着什么,他的神色就像木雕泥塑一般,整个人的灵魂就似出了窍。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让盛锦妍感到困惑,自己本是戏言,他就真的能够求下雨来,或许他是知道哪天哪刻下雨。

说他是神,他还不是,不是神,他能摆弄老天,难道不让人觉得怪异吗?

诸葛千惠听了诗句尖叫起来:“妙,神了,墨哥哥,你怎么做出来的这样的好诗?”

“哪是我作的,只是听别人吟诵而已,照葫芦花飘学人家的,我要有那个本事就是著名的诗人了,别把我想那么聪明!”墨眠不会说是自己作的,也不是他作的,他也没有兴趣冒充,更没有必要!

诸葛千惠还想磨制墨眠继续念,墨眠只有摇头,诸葛千英喝止了妹妹:“不要无理,小姑娘家,不能忘了礼节。”

诸葛千惠讪讪,还是不甘心,诸葛千英的眼色一威严,诸葛千惠吓得就投降了,老老实实地坐下。快到正午了,诸葛千英说道:“这个时候,宴席已经摆下,我们快去坐席。”

墨眠把小舟往回划,他们来的地方很肃静,三三两两的小舟也都往回划。

大陶氏始终不做声,端详了几次墨眠,她总觉得墨眠好像是对女儿有意思,墨眠偷瞧女儿的次数一个时辰不下三十回,他只是眼里含意,并不表现出来。

自己还当那个救盛锦珠的是穆谦,闹得自己好烦躁,不知穆谦长得什么模样?皇帝长得威武神俊,自己只见过一回,是册封诰命进宫谢恩,还没有敢正视皇帝。现在自己想不起皇帝的模样。

这个人配她的妍儿是绰绰有余,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哪家的公子?攀不攀得上?

大陶氏突然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连是谁都不知道,瞎想什么?

之至盛锦妍搀她下船,她才回神,赶走了烦乱的情绪,墨眠尊敬地呼一声伯母,和几个人告辞,迈着矫健的步伐,很快就消失在一片竹林间。

诸葛千惠还在背那首诗,发现忘了两个字,盛锦妍和诸葛千英帮她想,好容易才凑齐了。

诸葛千惠高兴得拍手叫绝:“好诗好诗!太妙!”诸葛千英笑她:“你懂得什么是好诗?”

“我懂得!是感觉!”诸葛千惠美美地说道。

感觉?作诗凭感觉?诸葛千英感到好笑,摇头苦笑,这个妹妹还成了诗迷。

“我要嫁墨眠哥哥那样的人!”诸葛千惠一句话震撼得诸葛千英差点趴下!

“你胡说八道什么?多大个人儿?纯粹是胡思乱想,要是让别人听到,我们候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你还是一个闺阁少女,哪能说这样的话,以后再敢这样?……”诸葛千英没有说出来后半句。

“我喜欢他有文采!”诸葛千惠不在乎地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话要慎重!”诸葛千英呵斥她。

“我们漠北侯府的儿女可是有婚姻自由的。”诸葛千惠郑重道。

“一个闺阁女,大言不惭地谈自己的婚姻,你的脸皮也够厚的!”诸葛千英怒意上涌,说她两句还不闭嘴,拿着当露脸的事说着,这个妹妹到底是什么性格?

“今天,爹娘不也是让你趁这个宴会相看如意人吗?我说说就不行了?”诸葛千惠声音提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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