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结束了。夕阳西下,走在d市热闹的车水马龙之中,白玉堂的心中却一直惦记着今天上午宋老师跟他说的那一番古怪的话。他有种直觉,这个阴阳怪气的宋老师似乎知道些什么,又好像是在对他暗示着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白玉堂回到了公寓,进门以后发现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展昭也不在。因为展昭飞去j市的事情是临时安排的,而当时白玉堂又在启慧学校上班,所以他并不知道展昭今晚不会回来了。因此他一边闷坐在沙发上琢磨宋老师那番话,一边盘算着等一会儿展昭回来,好好跟他讨论一番。他相信,如果把宋老师的行为告诉展昭,以他的聪明和知识储备一定能想出些什么来。
结果就这样闷坐着思考,从傍晚一直到夜幕降临,白玉堂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展昭竟然还是没回来。白玉堂等的不耐烦,于是干脆播通了展昭的电话。
电话接通,展昭温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喂?有事吗?”
白玉堂一皱眉,不悦地道:“你怎么还没回来?在哪儿呢?信号好差。”
电话那头的展昭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答道:“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来j市了。”
“什么?!”白玉堂惊讶地叫了一声,忍不住诧异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怎么一眨眼你就跑到j市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展昭无奈地笑了笑,“就在我们的神勇卧底白教官上班的时候。今天上午的飞机,现在我都已经在旅馆住下了。”
“该死!头儿也太不厚道了,趁我给他卖命的时候挖我墙角。”一下子跟展昭分隔几百公里的沮丧,让白玉堂十分不爽地嘟哝了一声。
因为长途电话的信号实在太不好,展昭没怎么听清刚才白玉堂说了什么,忙追问道:“你说什么呢?谁挖墙脚?”
白玉堂冷哼一声,不悦地道:“算了!你去j市干嘛?我记得那个石小军的父母最后的落脚点就是j市,难道是找到他们了?”
展昭道:“没错。石小军的父母愿意配合调查,但是必须我们派个人去见他们。你们都忙,就我一个人闲着没事,所以就过来了。”
“你倒是勤快。”白玉堂撇了撇嘴,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忙道,“你是说只有你一个人?”
展昭一怔,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白玉堂立刻不爽地叫道:“头儿也太胡来了!怎么能派你自己去呢,起码也要再派一个人照应一下啊!”
“白玉堂,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展昭无奈地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何至于被你说的跟个丫头一样。”
“是吗?”白玉堂微微一笑,打趣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呢,我也知道你是个大男人,可是为什么每次一跟你分开,我就总觉得你会出事,总是不放心呢?还是说因为你太信任我了,让我无意中把你当女孩子照顾了?”
“呵呵。你最近怎么总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展昭干笑两声,“算了,不跟你胡扯了。我还要想明天见到石小军的父母要怎么跟他们交流呢。你早点睡吧,抓紧时间查案。我最快明天、最晚后天就能回去。希望我回去以后能听到你的进展。”
“等等!”听展昭的口气是要挂电话,白玉堂急忙拦住了他,“说起进展,我今天听到了一些话,总觉得想不通,所以才打电话,就是想让你帮我想一想。”
“什么话?”
白玉堂立刻详详细细地将白天他与王冰以及宋老师的对话给展昭描述了一遍。展昭听完了白玉堂的描述,明显沉默了几秒钟。
白玉堂良久没有听见展昭的回应,忍不住催促道:“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对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展昭一声深长的呼吸,“我的确想到了一点东西。”
“到底是什么?”白玉堂急切地问道。
展昭沉默片刻,才沉声道:“从那个宋老师跟你说的话里面,我听得出他在对你进行一种暗示。”
“这我也听的出来。”白玉堂道,“可是我琢磨了很久,也想不通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他在暗示,你对周斌和王冰的兴趣非同一般。”展昭的声音透着几分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被压抑过后的愤怒,虽然很轻,但是以白玉堂对展昭的了解,还是很轻易地感受到了。
“兴趣?”白玉堂的心中猛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展昭道,“宋老师是在暗示你是一个恋童癖。而与此同时,他的话中也涉及到了除你以外的其他人,这个其他人很可能也在启慧学校内部。也就是说,启慧学校里面很可能有很多个恋童癖的存在。”
恋童癖,虽然从字面上可以顾名思义,但是与展昭相识很久,白玉堂已经养成了对这种专业词汇刨根问底的习惯。于是,他压抑着愤怒和恶心,皱眉问道:“什么是恋童癖?”
电话那头的展昭又沉默了片刻,才答道:“玉堂。这个宋老师的暗示非常重要。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把我们的发现立刻向组长汇报,同时让苏虹查一下所有启慧学校教职员工从前的资料,尤其是那个宋老师的。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们平时的上网记录调出来仔细调查。至于什么是恋童癖——”
展昭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复又说道:“开会的时候让小丁给你解释吧,这方面她比我专业。”
说着,展昭便挂断了电话。
白玉堂微微皱眉,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看了一会儿,一张英俊的脸上几番阴晴转变。良久,他才狠狠地拨通了包拯的电话,按照展昭的提议,将他们刚才的推断汇报给了包拯。
最新情况让siu连夜开会。在会议上,白玉堂知道了什么是恋童癖,而他并不知道,正因为今晚的这个电话,促使展昭临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展调查员,你是说你想要连夜进山?”
负责接待展昭的siu后勤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哥,姓赵。听说展昭想要连夜进山见石小军的父母,赵大哥立刻表示反对。
“这不行啊。晚上开车进山本来就危险,再加上那两口子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是车开不上去的,只能步行。你现在出发,下车的时候刚好是半夜,等你走到那儿天可能还没亮呢。太危险了,还是等明天吧。”
“赵大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等到明天,只不过我刚刚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消息,这个案子涉及到的很可能是一千多个孩子的安危和尊严。赵大哥,我觉得为了他们我可以冒一点风险,你放心,我可以自己进山,不会——”
“好了,你别说了。”赵大哥略显沧桑的黑脸上闪过一丝决断,“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兄弟,别小看你大哥。我不是自己怕冒险,我是看你年纪轻轻,怕你出事。既然你都不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进山。走吧,我开车送你上去。”
“赵大哥,真的不用。”展昭见赵大哥已经奔着停车场上那辆黑漆漆的大吉普走了过去,一边急忙快步赶上,一边劝道,“这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能行。”
“小伙子。”赵大哥微笑着看了展昭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跟我儿子年纪差不多。说实话,连你都能为了一群不认识的小孩去冒险,更何况我这个有孩子的人。走吧,你坐副驾驶,一路上两个人说说话也不寂寞,省得你自己开车再睡着了。”
展昭拗不过赵大哥,只得跟着他一起踏上了前往大道山的旅程。
大道山是一座举国闻名的高山,但是因为它很晚才被开发,所以并不像五岳那样常年游客如织。但是在一些特定人群的眼中,大道山却比国内任何一座名山大川还要吸引他们的目光和脚步。因为传说中这座大道山,有史以来一直就有个最为吸引人的名头,那就是修炼圣地。
常年往来大道山的有僧道儒各家的修士隐士,更有很多不知道修炼什么古怪宗教的人会成群结队地来到大道山中,自己搭建房屋,生火做饭,隐居在这里。当然也有一些人选择在这里隐居的目的与宗教并无关系。据他们自己说,他们是厌倦了城市的繁华和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自愿回归山林,过这种虽然清苦却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隐士生活。
大道山上一直不缺隐士,而且随着这几年来有一些隐士的生活被新闻媒体曝光,更是吸引了更多的人一批批来到这里,结庐而居。而展昭将要连夜赶路前去拜访的,就是这样两位隐士。
石林、王静,曾经是两位非常成功的商人,也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他们曾拥有上千万的资产,也曾孕育抚养过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然而两年之前,他们突然抛下了所有的一切,义无反顾地上了大道山,从此在山里当隐士,一呆就是两年。
已经是隐士了,自然不愿意理会红尘中的俗人俗世。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夫妻两个拒绝跟赵大哥他们回d市配合调查的原因。
深夜的大道山上,没有丝毫的灯光,只有月光和星光以及车灯的光芒照耀着前路。展昭轻轻眯了眯有些困倦的眼睛,心中暗暗想到,不知道对于这对夫妻来说,石小军的事情,还是不是他们愿意去关心的事情。还是说在这对隐士看来,儿子,已经跟其他不屑理会的俗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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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其他看侠义传的姑娘放心,它不会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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