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了屠城,老人小孩都有而且都是平民没有士兵,也没有女性,原因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也许进了城就会有答案。如果都是士兵或者男女老少都有还好,就可以推断是发生了战争,那么多男性尸体实在是太恐怖,它们被堆砌在城外一定有什么目的,我想不通。”
“你进去了?”木头问。
“没有,我一个人不可能搬开尸墙。沙瀑后面空间不小,我解开了腰上的绳子,打算去看看城门外还有什么,但除了尸体还是尸体。唯一的发现是,所有的尸体都表情扭曲,有的还张着嘴,死前应该是极度恐惧的状态。
我重新绑上绳子,拽了五次,意思是拉我回去,可是绳索那头没有反应。我怕绳索断了,就用力拉了一把,可是绳子拉不动,应该是没断,我意识到上面出事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沙瀑,艰难地爬上了沙坑,我看见赤木的父亲背对着我站着一动不动,其他四个队员也是站在皮卡边不动,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而我妻子躺在地上。我狂奔到她身边,抬起她检查她的情况,还有呼吸。接着我看见站着的队员都表情癫狂,一个一个朝着我这边走过来。我做好防备的姿势,但是他们好像看不到我,和我擦身而过,竟然一个接一个走进了沙坑!我放下妻子起身抓住赤木的父亲,但是他浑身使出怪力,难以制服。在我把他绑起来的同时,其他四个队员早就痴笑着走向沙坑,掉了下去,简直就是疯了!”
木头和石头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景象,巨大的沙坑、墨色的石兽、流沙的瀑布、无数尸体堆砌的城墙、无端发疯的队员?他两咽了咽口水。
“事情还没有完,我们被困在皮卡上一天后才离开。”
“还有?!”石头听不下去了,晕船药药效也快过了,他吐了起来。
“绑好赤木的父亲,我来不及救其他人,转身一看我妻子,她身边的沙子正在下陷!我急忙抱起妻子上了皮卡,再把赤木的父亲搬了上去,刚发动车子想要离开,车胎居然爆了。我看见一只嘴上长着大钳子有着蛇一样的身体的怪虫,钻进了沙子。只要沙子上一有响动,它们就会蠕动上来,大概有十几只。它们感觉到上面有活物,就会把周围的沙子弄沉再缠住猎物,但是它没有眼睛,看不见。
我只能猜测队员们发疯、妻子晕倒应该和它们有关系。我也接近崩溃,用洛阳铲捅死了几只虫子,但是皮卡快被它们陷进沙子里,我想它们的习性应该是把猎物拖下沙子窒息再吃掉,我不敢再活动,打昏了发了疯挣扎的赤木的父亲,安静的等待着逃脱的机会。第二天清晨,沙子下突然有了动静,把我从昏睡中吵醒了,我看见沙子拱了起来,一群虫子回到了沙坑里,沙瀑也重新被沙子掩埋消失了。之后,只有我们三个活着回去了。”
“你妻子不是死了吗?”木头说出这句话以后,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了哪壶,想扇自己巴掌。
“她没死,我瞒了所有人,她已经昏迷了二十年,像是植物人,我不想安妮见她母亲那个样子,我愧对安妮,我只好把她母亲放在一个寺庙里静养。我不知道组织是怎么知道的,十五年前组织派人来告诉我龙舌能治好我的妻子和赤木的父亲,赤木也是那个时候加入组织的。我一边暗中照顾妻子一边寻治疗办法,我想把安妮的母亲完好的还给她……”
端木在陵墓里“监听”着,听到老李的经历,也不免动容,他没听说过还有沙瀑这种地方,至少在他活着的这两千多年,也就是说,沙漠里的神秘古城已经存在了超过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