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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除小帽帽外,还有小汉关等小不点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蠢蠢欲动要和金泽滔干杯,
那边苏厅长和宋雅容持杯离席,特地跟爷爷奶奶碰杯:“两位老人家,新年好!祝两位老人家新的一年里龙马精神,老当益壮。”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说:“苏厅长太客气了,祝苏厅长步步高升,芝麻开花节节高。”
奶奶拉着宋雅容的手:“闺女,你年岁大,怀了孩子不容易,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要受冻,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关紧门窗……”
奶奶夹着浜海方言的唠叨,估计宋雅容一半都没有听懂,但却装作很明白的样子,连连点头,还不时地附和几句。
餐桌上的人们都和身边人碰着酒,彼此传送着新年的良好祝愿,年纪大,酒量不太好的,都浅尝即止,年轻人还没吃几口热菜,已经牛皮哄哄地各找对手,互相拼酒。
唯有金泽滔的身边,除了一些小不点排队和金泽滔干杯,却是没有任何人主动挑衅,包括好战的柳鑫、林铮之流,连眼皮都不往他的方向抬。
金泽滔跟在座的长辈一一敬过酒后,刚回到座位,忽然何悦碰了碰他的手肘,金泽滔抬头一年,餐厅的三十四寸碉堡一样的大彩电正开始播出新闻联播,在前面的新闻提要,除了一些中央领导活动外,赫然有一条《越海民间集资情况严重。严重扰乱社会经济秩序》。
金泽滔悚然一惊。连忙坐直身体。除夕夜新闻联播一般播报的都是经济和社会建设重大项目的重大进展,以及各省市迎新春盛况,一般很少播报同新年无关的新闻。
从新闻提要听来,这条新闻明显是条负面新闻,中央台平时都很少播报此类的负面新闻,更何况普天同庆的大年三十。
金泽滔注意到这条新闻,和吕三娃案息息相关的柳鑫更是惊疑不定,扭头看了金泽滔一眼。
金泽滔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至少新闻并没有为乱集资唱赞歌,那也是从一个侧面肯定了越海打击非法集资活动。
何悦低声说:“你不用担心,我们在京城的调查,中纪委领导非常支持,这段时间,我们一刻都没闲着,这案子就快水落石出了,尹副书记他们至今还没休息过一天,一直坚持至今。”
金泽滔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提及京城的调查,怜惜地拍拍她的手:“回头要谢谢尹副书记。他还是个信人,没有食言。在大年夜还是放你回家。”
何悦低笑:“尹副书记也不容易,我知道京城调查他是顶着很大压力的,也幸亏你给他解了围,我们的调查才能继续下去,他还多次表扬你呢。”
金泽滔嘿嘿笑说:“表扬我就不用了,多表扬表扬我们的孟姐就行了。”
何悦张口结舌,小脸瞬间涨成殷红,不安地绞着手说:“尹副书记就是乱嚼舌头,什么孟姐呀,都是黑白无常这两家伙起的绰号。”
金泽滔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团队合作,有个绰号,也能增加默契感,我就是奇怪,在这个团队中,你年纪最轻,干么叫你姐呢。”
何悦嗤地笑了:“来叫我孟婆来着,我都还没做妈,叫孟婆多合适,最后改作孟姐。”
金泽滔一拍腿:“原来如此,奈何桥,孟婆汤,那是赞你案办得好,能使人忘却前生富贵,从你这一关开始,就要重新投胎做人,寓意是好,可世人却都以为孟婆定是位鸠形鹄面的老妪,谁知孟婆却是位绝色女子,孟婆仅是名字,就跟杜十娘怒投百宝箱,世人都知道此娘非彼娘,你却不伦不类取了个孟姐的绰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姓孟。”
何悦凤目圆睁:“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是诓我的。”
金泽滔大义凛然:“什么叫诓你,我家老婆被人起了绰号,难道还不兴我刨根问底弄清楚啊。”
何悦发了一会雌威,才忸怩问:“这个孟婆真的是个绝色女子,不是老太婆?”
金泽滔瞪着眼珠:“这都是稗官野史记载,哪有什么孟婆,你还真信了?”
何悦灿然一笑,指了指电视,此时,新闻开始播报越海民间乱集资情况严重这条新闻的详细内容,看了一半,金泽滔这颗心才彻底放下,这条新闻有个副标题,严肃经济秩序,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系列报道,而且,关于越海民间乱集资情况严重这条新闻还有后续报道,从这点看,这似乎不是单纯的负面新闻。
或许,这是一个信号,是吹响全面打击破坏财金秩序活动的号角。
金泽滔渐渐地兴奋起来,金融体制改革,并不是单一的改变“大一统”模式的金融组织体系的改革,它还涉及利率、信贷、结算、外汇等一系列深刻影响经济运行模式的改革。
这些改革,同样深刻影响着他正在推行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而这种影响,将是正面的,积极的。
苏子厚教授看了看表,说了一句,我打几个电话,就先离场,苏教授离开后,金泽滔也趁着餐厅闹哄哄没什么人注意,回房间打电话拜年。
这次来西州,因为联系不畅,他也少了很多骚扰,如果不是远避西州,估计这几天他都没那么清闲。
金泽滔先给永州及浜海几个领导拜年,这个时候,大家都没什么时间寒暄,问候了几句,金泽滔就拨通了董明华的传呼号。
才放下话筒,董明华就急吼吼地打回来了:“你小子真不地道,我才拨过,咋这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呢,这不刚出去,你就来电话了,是不是和我捉迷藏啊。”
金泽滔叫苦连天:“董大爷,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谁没事整夜守着电话,你瞧,我这不是牵挂着你,给你拜年来了。祝董厅长新年愉快,早日当家作主把身翻,酒票多多,健康多多,就这样。”
董明华叹气:“这话倒也中听,唉,命苦啊,千门万户喜迎春,你董大爷却天生劳碌命,还陪着领导四处奔波。”
董明华虽然叹着气,可听他语气,却似乎极是开心,金泽滔试探着问了一句:“董厅长,你堂堂正厅领导,大过年的,坐办公室里指挥已经很尽职了,难道你还亲自战斗在第一线啊。”
董明华略带得意说:“今天省主要领导慰问节日期间坚守岗位的公安干警、武警官兵,我这个副厅长敢不带头吗?”
金泽滔心里嘀咕,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你呀,你上面不是还有个厅长吗?难道有戏了?
董明华嘿嘿笑着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凌卫国让我告诉你,今天他们抓捕了那个记者,就是你上次给我们看的为沈永福长江案造势那篇报道的记者。”
终于要动手了,这倒是双管齐下,这边大张旗鼓地利用新闻联播这个最高舆论阵地大肆造势,那边从沈永福的御用吹鼓手下手,此消彼长,形势瞬间扭转。
无论你沈永福的长江科技经营了多么不可一世的势力,无论你鼓动了多少人为你摇旗呐喊,也无论你怎么利用法律的漏洞,以为可以逃避制裁,当你动摇了这个庞大国家机器的经济基础,那么等待你的将是毫不留情的碾压,
他之前有关召开中外记者会,向中央银行索赔天价赔偿,,提高一倍付息等等举动,此刻看来,更象是黔驴技穷的歇斯底里。
如果沈永福能迅速执行中央银行整顿意见,停止集资行为,作出分期清款计划,那么他和他的长江科技还有一线生机,此后,依靠先前积累的人脉,未尝就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但此时,等待他的只有一条道走到黑的不归路。
公安部经侦局打响了对沈永福长江科技的第一枪,就象是冬天里的一声惊雷,打懵了一批人,也惊醒了一批人,之前趋之若鹜的媒体,集体静音,之前信誓旦旦要鸣不平的被聘为长江科技顾问的一百多名司局级老干部,集体沉默。
金泽滔一声太息:“可惜了!”
沈永福虽然钻了法律的漏洞,但不能不说,在某些方面,他是个天才,短短几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下海职工,打拼成名闻境内外经济学界的争议性人物,无论褒贬,都昭示了他的不平凡。
等他回到餐厅时,餐桌上的菜肴又换了一茬,上了年纪的扎堆闲话,年轻人仍推杯换盏,孩子们叽叽喳喳兴奋地议论着大年初一穿什么新衣,到什么地方玩。
看着小春花率着小汉关、小帽帽绕着长餐桌奔跑,金泽滔莫名地想到绕床弄青梅,两小无嫌猜这两句话,不禁感慨,真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金泽滔一出现,小帽帽率先脱离了队伍,摇摇摆摆奔了过来,伸着小胖手,仰着小脸说:“爸爸,压岁钱!”
金泽滔愣了一下,随手指着正和钟佑铃交流妊娠经验的何悦说:“早准备好了呢,问你妈要去。”
刘美丽追着他后面打屁股:“你这小猢狲,哪能伸手要压岁钱的?”
小帽帽随即弃了金泽滔,咯咯笑着转身扑向何悦的膝盖:“大何妈,爸爸说压岁钱放你的包包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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