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也是未雨绸缪,企业所得税预缴很容易产生收过头税现象,对效益差的企业来说,也是沉重负担,后续退税手续也相当麻烦。【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至于二所的收入任务,如果所料不差,金泽滔相信,有财政监察专员办出面,南门市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所代扣代缴的“不义之财”要返还相应的预算级次,而且还将可能被扣减财政分成比例。
如果真是这样,那南门市财税局长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他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增加财政收入,相反却减少了地方可用财力。..
南门市以降低附加税率为代价,大规模在其他县市代扣代缴税款,这种截道剪径干得炉火纯青。
金泽滔甚至怀疑这几年来,南门市的收入排位在全地区名列前茅,是不是都靠这打家劫舍得来的?
如果这些都是事实,这将是永州乃至越海财税系统的最大笑话,而毫无疑问,这种行为将导致民众及上级党委zhèngfǔ对南门市zhèngfǔ的信任危机。
这就不仅仅是财税部门的事情,zhèngfǔ也将负重要责任,金泽滔不觉有些忐忑,自己一封申诉状,要是导致南门市zhèngfǔ的人事动荡和变动,那自己的风头出得就有点大了,这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金泽滔越想越觉得事实离这猜测不远,两眼无焦点地发呆,此刻会议进行到各片组负责人汇报下阶段工作打算时间。..
大家见所长听得表情严肃,两眼发直,愈发地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惹怒了所长。
汪国正等三人已成为前车之鉴。虽然这三人都各有其违法违纪事实。但共同点就一条,说了所长的坏话,得罪了所长大人。
说起来,所长待人还是挺不错的,也愿意考虑干部福利待遇,其推行的征管查分离模式改革,以及与奖金挂钩的干部岗位责任制考核,还是使大多数人受益。
所以总的来说。汪国正事件后,金泽滔在二所的人望不降反升,哪怕在之前被金泽滔调整了工作岗位,而心生不满的人也大多认清了形势和事实,理智地选择顺从。
二所干部大多为县机关领导干部家属和子女,不太服人,二所也一直是县局干部队伍管理的难点,但经过这次波折后,金泽滔才真正踩稳了脚跟。
周云水成了综合办主任后,就负责起所务会议的会议记录。她的位置固定在所长的正对面,金泽滔的目光从她看来。正好落在自己的胸口。
金泽滔两眼发直,很多人当他是认真听取汇报,但周云水却感觉浑身越来越不舒服,只觉得所长这眼光象长了针似的,直透进自己的衣衫。
中午回家后,她还特地加了件内衣,但就是奇怪,在所长的如炬目光下,她却有种被他目光侵略的荒唐想法。
以至于白肉上的两颗樱桃都不由得顶了出来,各片组负责人的发言在她听来,却遥远得如来自九天之外的飘渺之音。
除了所长发言,她的笔记本一片空白。
就在周云水心猿意马时,会议室门外进来梁杉,在金泽滔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见金泽滔霍地站了起来,抬脚便走,却在门口又止住了脚步,说:“就这样吧,各片组都按各自刚才汇报的开展工作。”
所长离开了,大家也都陆续离开,梁杉见周云水满面通红地还坐着发呆,连忙过来衬了衬她的额头,说:“没发热啊,怎么脸这么红呢。”
梁杉手还没放下,周云水浑身直哆嗦,脸颊涨成桃红sè,咬着牙一言不发,突然间,她停止了哆嗦,也不理梁杉,拔腿就走,连笔记本都忘了拿。
梁杉慌忙跟上,见她走路姿势很奇怪,夹着两腿鸭子摆步般直冲进女厕所里。
梁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水姐内急,见她刚才不雅的走路姿势,梁杉不由地恶意猜想,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梁杉所猜虽不中亦不远矣!
且不说周云水尿裤子的事情,金泽滔回到自己办公室,木然坐着继续发呆,刚才会议期间他的怀疑好象成了现实。
永州财政监察专员办在接到税务总局的知会后,迅速行动,不等省局调查组前来会合,就进驻南门市局调查。
南门市财税局在各县市到处委托代扣代缴税款,看起来查处难度很大,其实只要抓住发票和税票这两个牛鼻子,几乎一个上午时间,就基本查清了今年来的违法征收税款情况。
从查处数据看,浜海毫无疑问是重灾区,几乎每个乡镇都有其代征点。
电话是地区局计划财务处打来的,金泽滔拨了回去,接电话的是女xìng,声音很冷淡,甚至连金泽滔的自我介绍都没听,就直接通知浜海县局计划科和预算科来地区局一趟。
自己又不是分管税务副局长,地区局电话打到二所,大约是调查组的意思。
金泽滔只好摇头苦笑,自己这个南门市委托代征案最大的受害者,此刻却成了很多人眼中钉肉中刺了。
金泽滔也有些意兴阑珊,打了个电话给胡文胜,告诉他地区局的通知。
胡文胜却喜不自禁,在岁末年终,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胡文胜的心情就如被窃巨款失而复得,有种天降横财的喜悦。
三季度的时候,自己对浜海完成收入任务还焦头烂额,力不从心,待二所的指挥棒交到金泽滔手里,这收入任务就很少让自己cāo心了,从工作上来说,金泽滔无疑是自己的福星。
胡文胜喋喋不休着废话,最后在金泽滔快要失去耐心时,他才说了句正经话说:“泽滔,高海明局长可能情况不太乐观,已经送往西州检查再进一步诊断,税收这块工作你也要费心看着。”
金泽滔默默地放下电话,既然县医院都建议高海明送到西州确认,情况已经不是不太乐观,而是非常严重了。
所务会议后,征收、管理和稽查各片组长全部分头下到企业了,整个大楼一下子冷清下来。
金泽滔望着窗外有些萧瑟的院落,院里两棵梧桐树不时地飘零着落叶,让看到的,路过的人总会莫名地生出悲怆寂寥的心情,或许换上长年常青的樟树,才会有秋rì胜chūn朝的情景。
金泽滔还在悲秋伤chūn时,爷爷来了电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滔儿,你说说,那个潜龙无用到底好不好用?”
电话里,他还听到父亲在旁边好意提醒:“是潜龙勿用。”
金泽滔一听就明白了,又是父亲在爷爷面前卖弄易经,现在家里需要爷爷要动用父亲占卦的也只有老姑了。
随即不假思索地说:“意思就是老姑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相信很快就能一鸣惊人了,爷爷,你家闺女就要开口喊你爸了。”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我家滔儿有学问,爷爷一听就明白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金泽滔拿着话筒,却忽然感觉rì暮秋烟,萧萧梧桐,也有着chūn的气息。
金泽滔拿起电话,下意识地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里传来糯软柔和的声音:“我是何悦。”
金泽滔喃喃说:“我想回家。”
何悦吃了一惊:“金泽滔?出什么事了?”
金泽滔霍地站了起来,大声说:“我要回家!”
说罢,再也不想呆办公室里了,推门就驾车直往县招奔去。
何悦傻傻地上了金泽滔的车,直到开出城区,她才问了句:“你带我到哪?”
金泽滔眼睛盯着前路,熠熠生辉,仿佛迷路的孩子忽然找到了方向,没了刚才的彷徨和惶惑。
他回首灿烂地笑:“带你看看我nǎinǎi和老姑。”
何悦听他说过老姑的事情,却总觉得这样过去有些突兀,犹犹豫豫地说:“不好吧,我去看你家人算什么回事呢?”
金泽滔瞪着眼睛说:“那我到你家算什么回事呢,中华儿女哪那么多顾忌,还亏你是**员,心里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说起来,我还吃亏了。”
何悦咬牙切齿地挥舞着粉拳捶打,金泽滔东躲西闪,汽车方向打得歪歪扭扭。
金泽滔只好踩了刹车,语重心长地说:“何悦同志啊,我这是在开车,你这样闹是要出人命的。如果真出事了,人家扒开车厢一看,呀,这女的咋回事呢,好象在调戏这个小帅哥吖。唉,回家得教育教育孩子,血的教训啊,马路上千万不能**……”
何悦不等他说完,伸手就去扯他的耳朵:“你说,我到你家,你吃什么亏呢?”
何悦即使发起小脾气,声音也是又脆又软,让人怎么也生不起跟她争长斗短的心思。
金泽滔老老实实地说:“我都见过你爸妈两回了,你才第一次上门,我是不是吃亏了。”
何悦只好扭头不语,跟他斗嘴,就跟斗酒一样,自找没趣嘛。
金泽滔见她不说话,又说起笑话,不断地逗她开心,何悦其实脾气挺好,不一刻,就忘了刚才的事,咯咯地掩嘴低笑。
快进西桥镇时,何悦偷偷地对着车内后视镜挤眉弄眼,金泽滔眼角余光瞟见,也不由大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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