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呢”朙皇回到寝宫,没有见到这几天都会见到的人,忍不住问道。
太监回道“韦侍书去内侍监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朙皇皱眉。
“皇上,”太监表情古怪道,“侍书原就该夜宿内侍监啊。”
朙皇顿了顿,嘟囔道“住的好好的,朕又没有赶他”
太监识相地保持沉默。
朙皇换好衣服,坐在空荡荡的寝宫,莫名地感觉浑身不舒服。
太监心地提议道“皇上,您已经多日不曾召寝了,今晚是不是翻个牌子”
朙皇静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太监暗自欢欣鼓舞,积极给皇帝准备安排妃子侍寝。
一般妃子是不能在皇帝的寝宫过夜的,朙皇选好合意的嫔妃,太监便会将妃子带到广延殿或福荫宫,等待承恩。当然,以朙皇的风流不羁,后宫规矩根无法束缚他。只要性起,何处都可成事。
“臣妾恭迎皇上。”福荫宫中,跪倒一片,最前方的便是今晚侍寝的惜妃。
“平身。”朙皇嘴角带笑,勾住惜妃的纤腰,一股沁人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以往闻惯的香气,此刻却感觉有些刺鼻,就好像体味了自然至美之后突然又回归尘嚣,虽繁华似锦,却缺少了那种让人心静的怡然。
“皇上,臣妾为您准备了宵夜,您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就寝”惜妃声如黄莺,风情无限,鸟依人地靠在朙皇身边,不时用她丰满的胸部贴触他的身体。
朙皇目光深沉,淡淡道了一声“就寝吧。”
宫女将纱帐垂落,两人隐入芙蓉帐中。
惜妃含羞带怯,闻着朙皇身上的气息,想到他的强壮,忍不住意乱情迷。
“跟朕话吧。”朙皇一边亲吻惜妃一边道。
“皇上要臣妾什么”惜妃扭动身子,眼神迷离。
“随便什么都行。”朙皇虽高涨,却奇怪地感觉空虚。
“嗯冷夜深寒,芙蓉帐暖,此时何须言语”
朙皇抿嘴不语。
天气这么冷,我这是好心地在帮你暖床。脑中突然想起某人过的话,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可爱。
与他话,总能让他放松自如,忘记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在欢爱时,他也敢胡乱搞怪,不解风情之余偏偏又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有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朙皇忍不住笑出来,下身火热,但思绪飘飞,几乎完全忽略了身下躺着的这位“嗷嗷待哺”的美人。
“皇上”耳边传来惜妃动情的声音。
朙皇终于将注意力移回惜妃身上。不得不承认,他的妃子无一不是美人,风情各异,但除去千姿百态的表象,她们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局限地待在一个圈子中,为权利而活,为宠爱而活,最终迷失自我。
宝却与众不同,他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在他眼中,自己这个皇帝大概也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他能平心以待,嬉闹恣意,轻易就能让人忘记烦忧。
朙皇突然翻身而起,对外面的太监喊道“送惜妃回宫。”
然后随手披上外衣,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
“皇上”惜妃满脸惊愕,还没从激情中醒过神,皇帝已经不见踪影。
“去,把韦侍书给朕叫来。”回到寝宫,朙皇气势汹汹地下令道。
“皇上,这个点韦侍书大概已经就寝了”太监希望用这个理由打消皇帝的念头。
“就寝了又如何”朙皇摆手道,“直接给朕抬过来。”
太监哭丧着脸领命,不过片刻,还在睡梦中的聂不凡果然被侍卫连人带被地给抬过来了。
朙皇一把接过来,将他放在龙床上,扯掉多余的被子,然后将其他现在人等全赶了出去。
聂不凡意识混沌,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某人压上来一阵热吻。
“唔嗯”无意识地shen吟,身体被摆弄不停。
半睡半醒间,身下猛地被异物侵入,随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这是搞什么聂不凡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满是激情和yu望的大脸,眼神摄人,长发垂落,一身结实的肌肉随着运动而绷紧,充满力度和韵律。
做到高chao,嘴唇再次被侵占,舌齿交chan,呼吸粗重,心脏剧烈跳动,摩ca间,两人彻底沉沦在如火般炽热的huan爱中。
直到第二日,朙皇依然舍不得放手,极尽chan绵地抚爱。某人抵抗无力,只能不断在朙皇身上制造“爱”的痕迹。
在太监第三次提醒该早朝时,朙皇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前还特意叮嘱某人,以后就住在这座寝宫,不要费事移窝了。
聂不凡都不知道这位皇帝在抽什么疯,折腾个没完没了,还要不要安生
接下来两天,朙皇对他宠爱到极致,看他活力四射地闹腾,愉悦得不行。每天因国事而疲累的心,只要见到他便消失无踪。在他面前,他很自然地放下皇帝的架子,只为他而展露性。
后宫中流言渐起。流言中独承恩露的“男宠韦宝”,被后宫所有人忌恨着,但在朙皇的有意维护下,他并没有受到多少骚扰,依然没心没肺地活着。
当然,他还是做了点事的,至少从朙皇那里骗到了一块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万能腰牌。只要与鸡窝村的基友们接头,就可以找机会逃奔自由,从此海阔天空任鸡飞。
晏舜西城外的行宫外,豪华的马车排成一条龙,京城权贵来了大半,自是一番寒暄和热闹。
行宫占地面积极广,依山而建,殿宇鳞次栉比,与山林融为一体。行宫后还有一座围场,专供皇帝行猎,边缘由石墙隔挡,不容许外人进入。
围场四周设有高台,山林美景一览无遗,此地正好也是饲虎观战的最佳场所。
朙皇坐在视野最好的高台之上,聂不凡被他放在身边,两旁分坐着几位一品大臣,其他级位稍低的臣子则不在其列。高台周围全是保持高度警惕的侍卫。
聂不凡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突然感觉到两道摄人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卫頔一身华服,坐在另一端狠狠地瞪着他。
聂不凡朝他挤眉弄眼,算是招呼。
卫頔手上的酒杯“锵”地一声被他捏碎。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躲在皇宫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和皇上有染
韦宝,好一个韦宝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吧该死,别以为有皇上庇护,他就抓不住这只狐狸
聂不凡移开视线,没有再看正怒火中烧的卫頔,转而寻找他的基友们。
无奈人太多,算时间很难找到目标。
正在这时,裤脚突然被什么扯动一下,低头看去,只见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过来的鸡,正贼头贼脑地四下张望,待确定没人注意后,便用爪子递过来一个被拽成麻花的纸团。
聂不凡捡起来偷偷展开,勉强辨认了一个大意,张三李四王五都来了,正在西南边的看台上,相约未时在香庭碰面。
聂不凡暗喜,想回个信,但条件不允许,无意中瞄到朙皇的茶几边放着一盘珍珠大的红果,于是探身悄悄捏了一颗,包入纸团中,扯了几根头发,然后做出捡东西的样子,迅速将纸团绑在的腿上。
知道任务完成,嗖地一下缩回脑袋,消失无踪。
待聂不凡重新坐正,一颗红果突然出现在眼前。朙皇笑吟吟地将红果递到他嘴边,道“你偷拿的那颗是不是掉了喏,朕再赏你一颗。”
聂不凡伸手去拿,那颗红果却像被钳子钳住一般,被牢牢夹在朙皇的手指上。
他抬眼望去,朙皇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将手举在他面前。
这是要喂他,是要喂他吧
聂不凡纠结地攀在他手腕上,凑过来将红果咬入嘴中。
太监尽责尽职地挡在两人身前,为他们无视场合的调情之举作掩护。
“还要吗”朙皇问。
聂不凡嚼着果子,发现太监正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瞪他,原不想点的头很欢快地点了一下。
朙皇于是又喂了他一颗,顺便还用手指在他唇上摩挲了一会。
“等回宫,换你喂朕。”朙皇点了点唇,低声道,“用这里。”
聂不凡白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可怜的太监在心中悲吼皇上,您的威仪呢众目睽睽之下,收敛点行吗行吗
正在这时,远处大鼓擂起,鸟群惊飞。所有人都知道表演即将开始,注意力转移到围场入口。此时如果有人往天上看一看就会发现,在那群惊飞的鸟群中,很不和谐地夹杂了几只飞鸡。其中一只色彩斑斓的家伙,正在很不合时宜地喊着“秋高物燥,心火烛”
“皇上,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嗯,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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