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语追的气喘吁吁,“二姐,你看到我干嘛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就扶起了她。
保洁大妈被纪嘉柔撞的踉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住抱怨,“你们眼睛瞎了阿?走路不看道的阿?我一把老骨头要是交代在这里,看你们良心上过不过的去。”
纪嘉语赶紧扶大妈起来,“对不住阿,我们没看到你,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做个检查。”
保洁大妈倒也没有不依不饶,见自己也为怎么受伤,就没抓着不放,“医院检查就不必了,医药费多贵阿,我自己回去擦下跌打药就好了。”
纪嘉语见纪嘉柔又要跑,也不废话,赶紧从包里拿出钱包,随意塞了几张钞票给保洁大妈就去追纪嘉柔了。
保洁大妈看突然多起来的钞票默默收好放在口袋里,立马转身走人了,心里嘀咕,“要是这种人傻钱多的主能多遇到几个就好了,靠这途径发财致富soeasy。”
纪嘉语抓着纪嘉柔的手,“二姐,你别跑啊!干嘛躲着我。”
纪嘉柔叹了口气,“四妹,你干嘛紧抓着我不放阿。”
纪嘉语撇嘴,“二姐,你打扮成这幅德行,形迹又可疑,傻子都知道你有事。”
开玩笑?不趁着这个时候看看热闹,八个卦,逮到机会再在她的伤口上撒几把盐,傻子才会错过这次良机,纪嘉语默默想着等下要是能顺便再补几刀那也是极好的。
纪嘉柔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顿时忍不住就叹了口气,脸上一副凄厉哀伤的模样看的纪嘉语愣住了。
二十分钟,两姐妹到了医院附近一家咖啡馆坐下后纪嘉柔就一直流着泪,哭的涕泗横流的,纪嘉语则时不时的给她递纸巾。
纪嘉语看着哭的快成泪人的二姐,心里酸涩的不行不行了,她一直以为看到对方过得这么惨,自己会很开心,甚至还会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一番。
可是真当自己看到纪嘉柔过得不好,原来纪嘉语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还有心疼的感觉,这要换是在以前,她打死自己都不相信她也会有这么玛丽苏的一天。
纪嘉语失神的看着哭的快成泪人的纪嘉柔,想着她们两姐妹是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今天这样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呢?
纪嘉柔和纪嘉语都是纪父纪晓峰在外面风流的产物,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私生女,她和纪嘉语不同的是她差不多是被自己亲生母亲卖了的,然后被纪父接到刘家。
前面说到纪父是刘家的上门女婿,一开始纪父还是规规矩矩的,可是自从刘家开始走下坡路,刘芳生了大儿子之后开始身材走样,姿色不在的时候纪父的心就开始花了,肠子就开始弯了。
纪嘉柔的母亲是从事某专业服务行业的女人,纪父刚开始也只敢找她们玩玩,可马失前蹄的是不小心把纪嘉柔的母亲搞大了肚子。
那时候刘家虽然开始衰败,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那时候的刘家只是日落西山,其影响力还是在的。
所以纪父不想和刘家闹得太僵,而纪嘉柔的母亲也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生下孩子后直接拿着纪父给的钱就远走高飞了,而纪嘉柔则一出生就被接到刘家。
又因为刘芳那时候怀了第二胎,可因为纪父花心,在一次和他吵架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落、掉了下来,孩子流产没保住。
而纪嘉柔的出生时间和那不幸的孩子生产时间很接近,所以纪父和刘家就一致对外说纪嘉柔是刘芳生的,之所以姓纪,是因为纪父是他们纪家的独苗,需要有个孩子继承纪家的香火。
这一切本来都挺顺利的,可惜的是十年后纪嘉语被纪父领进刘家大门的时候,刘芳顿时怒了。
想想也是,你说纪父花就算了,出去逢场作戏也就可以了,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出私生子、私生女,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打脸阿,简直就是把刘芳的脸往地上踩阿。
可是那时候刘家已经不成气候了,刘芳胳膊也拧不过大腿,更何况那时候刘芳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也没人给她做主,所以这口气就算刘芳在不愿意也只能咬牙和血往肚子吞。
所以问题来了,心里有气的刘芳不能拿纪父怎么样,可是她可以拿孩子出气,从纪嘉语进门后就一直可劲的欺负、使劲的虐,后来就连纪嘉柔也一起一视同仁了。
纪嘉柔好歹也是在刘芳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虽然对她算不上多好,可也没这时那么惨。
慢慢地纪嘉柔从刘芳平日的怒骂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利用刘芳对她那少的可怜的情分开始伏低做小,扮乖乖女。
知道刘芳不喜纪嘉语,就跟着欺负纪嘉语来取悦刘芳,虽然这法子有点扯,可架不住它有效阿。
要知道让两个陌生女人如何最快的成为朋友,最有效的捷径就是两人一起说同一个人的坏话和一起欺负同一个为乐。
所以刘芳后来碍于纪父,不敢明着欺负纪嘉语的时候,纪嘉柔则作为她的马前卒替她出手。
这也就造成了两人虽然是亲姐妹,压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过节,可关系却是水火不容、关系恶劣的很。
回忆了过往,纪嘉语忍不住叹息:老娘活到现在这么不容易,你说我都没哭,她哭个屁?论资排辈也该是自己先哭阿,她凭什么插队?
可看着鼻青脸肿的纪嘉柔,纪嘉语到底没说什么,耐着性子说,“别哭了,嗓子都哭哑了,你到底怎么了,脸上的伤哪来的?”
纪嘉柔摸着脸,“我老公打的。”
对于素未谋面的二姐夫,纪嘉语也不好评论什么,“我记得你们结婚也才半年多吧,你们就算不是如胶似漆也不该拳脚相对阿。”
提到伤心事,纪嘉柔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了下来,“如胶似漆?呵,我活到现在没被她打死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其他的。”
纪嘉语被她说的有点迷糊,小声问道:“不是,话怎么这么说,难道你偷人被他抓了个现行?”
纪嘉柔摇头苦笑,“要真是那样我也就认了”,说着她把自己长袖撩起,“你看看我的手,还有脖子。”说着把衣领往下拉。
“我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他就是个疯子,动不动就动手打我,他变态阿!简直是个暴虐狂,打人根本没有理由,想动手就动手,根本不拿我当人。”说到这里纪嘉柔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纪嘉语看着遍体鳞伤的纪嘉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想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她以自己专业来看,纪嘉柔的脖子要是再用力一点,说不定就被人掐死了,就连眼角也是,要是位置再向左偏移一点,这眼睛也就废了,有这样的老公还要仇家干嘛,有一个就顶的上一个营的敌人。
纪嘉语看着这样的纪嘉柔,竟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你老公家暴,那就离婚吧,这种男人不离婚,难道等自己坟头草都长一丈高了再离?”
纪嘉柔苦笑摇头,“我也想离,可是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根本不能申请离婚,而且爸妈根本不准我离婚。”说着又自嘲道:“我现在连成为弃妇都是一种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