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他们的话颇得圣心,顾九黎自是龙颜大悦。
一时间,君臣其乐融融,殿中倒是一派和乐。因为怕小孩子受不得风,两个孩子只又略留了留便被全福夫人抱回了苏浅予的身边。
冬日里坐月子受的罪较夏日少了许多,因此苏浅予人还算精神。看着孩子被放在身旁,她神色间满是温柔。
“小家伙,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捣乱?”
才三天的孩子自然听不懂她的话,也自是不会理她,见她白皙的手指伸了过来,伸着小胖手抓住就要往嘴里塞。
苏浅予一手控制着力道,既可以逗着他玩,又不让他得逞。一手则伸到了他妹妹的身边,为已经睡着的她掖了掖被子。
“今日洗三礼如何?”
“回娘娘,一切顺利。两位小皇孙龙章凤姿,诸位大人都喜欢得不得了呢!”
知道这全福夫人惯会说好话来哄人开心,苏浅予也并不为真,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命人看了赏就让她二人下去了。
“乳娘你来说。”
为了防止两个孩子会因饥饿吵闹,乳娘也一同去了,自然将全部的情况看了一清二楚。
两个乳娘都性格老实,倒是没有过多的添油加醋,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便是连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许山南同慕白的事情也说了。
恰二人话音落,慕白捧着生化汤走了进来。见苏浅予眼神有些微妙的看着她,慕白将碗放在苏浅予身前的矮桌上,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姐,我脸上怎么了?”
因着一直如此称呼苏浅予,即便到了这风国的皇宫慕白的叫法也没有变,索性顾家的几位都不管她,她倒是也乐得自由。
看着她颇有几分呆愣的样子,苏浅予为许山南默哀了一秒,但许是生了孩子,性格中的母性被激发了出来,她倒是真的有几分思考起慕白的终身大事来。
许山南人长得周正,性格、人品又是一等一的好,虽然身为大将军免不了会以身犯险,但这点在以后三国统一后倒也不是问题。如此想来,这许山南倒是堪称良配。
又瞧了慕白一眼,只将慕白瞧得心里发毛了,苏浅予这才移开了视线,端起了那碗生化汤一口饮尽。
注意到苏浅予皱起的眉,慕白赶快将手边早已备好的一块红方糖递了过去,“小姐,赵神医说了,趁现在喝生化汤可以调理体寒,所以即便味道再不好喝您也要听话地喝下去!”
“是是是!我的小管家婆!”
苏浅予话中带嗔,慕白自是听了出来,当下头一甩就做出了不再理会她的样子。
想到充当红娘的想法,苏浅予忍着笑,将人拉到了床边坐下。
“慕白,过了年你就十六了,心中可有意中人了?”
不知为何,听到苏浅予的话,慕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山南。脸,霎时红了。
作为过来人,苏浅予如何不明白她这神情的含义。但女孩子家到底面皮儿薄,总不好直言戳破,是以苏浅予选择迂回询问的方式。
“慕白可是也同许多姑娘一样,心慕大英雄?”
一听到这句话,慕白就知道有人将许山南求娶的事情同苏浅予说了,当下就和红了眼的兔子一般,半嗔半恼地跺了跺脚,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逃跑了。
二人自幼一起长大,苏浅予自是知道她这反应说明了她对许山南并不反感。心中一定,她正思索着何时给许山南透透口风,免得一个木讷一个傲娇凑在一起将婚事搅黄了。
恰好来了瞌睡送枕头,顾瑾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屋里燃着四五个火盆,甫一进屋他身上的寒意就去了大半,看着苏浅予窝在床上笑得和偷了腥的狐狸似的,他颇有几分好奇。
“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
瞧见他,苏浅予将宫人都挥退了去,把两个睡着的孩子也交给了乳娘抱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她却只是笑着,没有接话。
“如此神神秘秘的,可是想要给我惊喜?”
瞪了一眼顾瑾,直到他收了声,苏浅予这才带着笑地开了口:“你觉得慕白如何?”
顾瑾尚不知道他的大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慕白求娶和被拒了,因此闻言他眉头一挑,只以为慕白是有些想嫁人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可是慕白想出阁了?”
一听他的话苏浅予便知道他还不知道大殿前的事,无奈之下只得解释了一番,这下顾瑾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没有任何迟疑的,苏浅予点了头。
顾瑾自然也乐见其成,听了苏浅予对慕白反应的分析倒是觉得颇有道理,思索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苏浅予心满意足了,这才有心情关注别的。
“不是说还要一起宴客,你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有爹娘在,这些暂时还用不上我们担心。”
“师父给的……可是真的?”
这次她的问话有几分迟疑,顾瑾自是明白她的顾虑,手一伸就拦住了她的肩。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的目的我现在还有些弄不透,也并不能确认他们就会向璟儿和珺儿下手,我们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他话中的含义颇有些不明,但苏浅予却知道他说的话在理,即便再担忧也只能压了下来。
而待她平静下来,这才发现顾瑾方才话中提到的两个名字。
“璟儿和珺儿?”
点了点头,顾瑾轻咳了声,目光有些闪躲。
“顾璟和顾珺,这是我和爹一早便定好的,方才的洗三礼上已经公布了出去。”
虽然定下这名字的时候没和她商量,但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苏浅予也只能为自己争取其他的取名权。
“那孩子的乳名由我来定!”
“好!”
顾瑾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的这一点头,之后被自己的一对子女念叨了几十年。
冬天的夜来得很早,二人只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天色就彻底暗了下来。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苏浅予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催着顾瑾前去赴宴。
顾瑾自是从命。
雍都的皇城中,一场因为皇室新生儿而起的宴会拉开了序幕,而同样在雍州中,有人却被噩梦缠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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