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彪举刀落下,玉贞小姐身体酥软无力,根本躲闪不开,惟有闭眼等死而已,心中不免酸楚不已。
岂料,闻听到“噗嗤”一声,血光崩现,“啊呀”地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路彪瞬间仰面栽了下去,“呛啷”一声响,钢刀掉落一旁●贞小姐惊愕不已,连忙睁开眼晴瞧了过去,见到路彪被人用刀从背后捅了个透心凉,杀死他的,正是胆小怕事的李进』玉贞不免惊愕道:“李家哥哥,你……”
李进手持钢刀,挺身护在谢玉贞的身前,哆哆嗦嗦地朝贼人喝道:“你们谁都别过来,谁若胆敢上前一步,我……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枢的四个贼人,各持兵刃走上前来,冷冷地笑道:“臭小子,别大言不惭了,瞧你这副怂样子罢,连刀都拿不稳,又如何能杀人的?虽然你靠偷袭杀死了彪爷,可今儿个,咱哥几个也懒得给他报仇了!”
“没错!”另一贼人笑道:“我们哥几个,今天不打算杀人了,只要你识趣些,闪到一边去,待哥几个好好享受享受,便会立马放了你俩的,怎么样?这个条件,还不算太过分罢?”
“我呸!”李进两眼一瞪,怒声喝道:“无耻贼人,有我李进在这里,你们休想伤害玉贞分毫°们谁敢过来,我,我立刻要了他的狗命!”
“放屁!”贼人一刀将李进手中刀磕飞了出去,飞起一脚将李进踢翻在地,嘴角不停地淌下血来◆人轻篾地笑道:“小子,就凭你这副怂德行,居然还妄想当护花使者,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老三!别搭理这小白脸子了,趁巡更的还没有赶过来,咱还是赶紧地,带着这小妞离开这里罢!”
“对!把她带回咱自己家去,回去之后,咱再尽情地、好好地玩玩她!”上前便要拖拽玉贞小姐●料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喝喊道:“放开她!否则你们四个休想活命!”
四贼人心头一惊,回过头来,隐隐瞧见打前边来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影绰绰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这二人正是楚平与水伶玉◎水伶玉觉得此时歇息为时尚早,央求楚平陪她出来逛逛,欣赏美丽的月色,不曾想,突然听到传来“叮叮当当”地打斗声,故而这才赶了过来。
四贼人上前瞧了瞧,见到又来了一位小美人,不免淫心更盛,满口地淫言秽语:“呦!又来了一个小美人,瞧上去,似乎比那个还要美呀,咱哥几个,艳福可真不浅呐!”
“是呀!俩美人相伴,日夜**,实在是好享受呀!”
“放你娘的狗臭屁!”楚平气得两眼冒火,怒不可遏,迅速拔节手,大吼一声,如秋风扫落叶般横扫四贼,接连“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四声,四贼人纷纷栽倒下去,到阎王殿报到去了。楚平取过布来,拭去宝较沾染的血渍,收剑回鞘,对水伶玉说道:“玉儿,时候不早了,咱还是赶紧地返回客栈去罢!”
“好!”二人携手揽腕,正欲离开,玉贞小姐吃力地喊道:“少侠请留步!”
李进上前搀扶起谢玉贞,趋步来到楚平的跟前,朝他致谢道:“多谢少侠仗义援手救了我♀次,请少侠无论如何也要告知小女子,少侠你究竟何人?”
楚平仍不肯作声,岂料却被水伶玉给泄了底:“楚平哥,你不妨就告诉这位姐姐罢!”
楚平忍不住笑了笑,说道:“玉儿,你觉得我还有说得必要么?”
水伶玉不免一愣,“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拍打了下自己的脑袋,笑道:“也是呀!唉呀!怎么搞的,我水伶玉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呀?”
谢玉贞不免惊愕道:“原来,少侠你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各的‘天山义侠’,楚平楚大侠呀!幸会!幸会!”
“不敢当!区区贱名,何劳姑娘惦记!在下就此告辞了!”转而面向水伶玉说道:“玉儿,咱们走!”二人携手返回客栈。见他二人离去,谢玉贞又惊又喜,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后怕,抬头望了眼李进,笑道:“李家哥哥,你扶着我,咱也赶紧回家去罢!”
“好的,玉贞!走,我这就送你回家!”搀扶着谢玉贞,返回盛威镖局』路上,谢玉贞直夸李进勇敢,有担当,李进羞臊难忍,用手直挠头,傻笑个不停。
回到镖局,见他二人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谢家声、商万铭二人心中好生惊疑,谢家声开口问道:“不是,你们俩才刚出去这么一小会儿,怎么搞成这副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贞小姐不肯说,李进倒是位实诚人,从不敢欺瞒长辈,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我们方才遇到了路强的弟弟路彪,带人找玉贞寻仇,玉贞不幸遭人暗算,中了软筋散的毒,紧要关头,幸赖‘天山义侠’楚平及时赶来搭救,一奖死四个贼人,我二人方能脱险的!”
闻听事情的经过,谢家声、商万铭二人顿觉惊愕不已,尤其是谢家声,惊得浑身直冒冷汗,责难玉贞小姐道:“臭丫头,这回栽了罢!要不是人家楚少侠及时赶来搭救,后果可想而知!日后切莫再逞强了,知道了吗?”
谢玉贞连连点头道:“是的,爹爹,女儿记下了!从此以后,女儿再也不触碰刀剿!”
“真的?”
“真的!”谢玉贞点头道:“女儿决心已定,从今以后,专学女工,钻研琴棋书画四艺,誓死再也不舞刀弄剑、逞强斗狠了!”
“这就好!这才像个女人家的样子么!”谢家声招呼过一名仆妇来,吩咐道:“快扶小姐回屋歇息去罢!这软筋散的毒,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散去的°好好地歇息一晚,明天早晨,便会没事了!”
“是!爹你也早点安歇罢!商叔,李家哥哥,请恕玉贞不能送二位了!”
谢家声扬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再逞强了,快,快回屋去!”仆妇搀扶着玉贞小姐回房去了。
谢家声转过身来,瞧见李进嘴角有血迹,右脸淤肿,心中好生愧疚,关切道:“贤侄,想必我家的疯丫头,也连累你遭到贼人的殴打了罢?”
李进连连摆手道:“不碍事的,伯父!这点儿小伤,小侄还承受得住!只要玉贞能够平安无事,小侄也就安心多了!”
闻听李进道出这番话语,谢家声打内心里好生感动,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笑道:“好!男子汉大丈夫,果然有担当!将玉贞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转过头来,对商万铭说道:“贤弟,时候不早了,为兄的也就不留你了,你还是带着我的女婿李进,回家歇息去罢!”
“嗳!”商万铭欣喜地笑道:“大哥也早点安歇,小弟这就告辞了!”携同李进返回家去』家声命人关好了门窗,熄灭蜡烛,自己也回房安歇,一夜平安无事,自不必多提!
待到来日天明,谢家声早早地起床,准备前往客栈拜谢楚平,岂料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楚平、水伶玉二人早他一步,会完账离开了斐阳县城』家声好生无奈,惟有摇头叹息不已,垂头丧气地返回镖局去了。
话说楚平、水伶玉二人离开斐阳县之后,一路上饥餐渴饮,夜宿晓行,非止一日工夫,这天将晚时分,二人来到一处荒地里,道路的两旁,树木林立,四周又有坟冢,鸟兽“唧唧喳喳”地乱叫个不停,水伶玉天性胆小,到了此处,又焉有不害怕的道理,一个劲地直往楚平怀里钻。
楚平搂抱住她,不停地安慰道:“玉儿不怕……”揽抱住水伶玉柔弱的身子,继续往前走。
二人正走之间,只感觉后脖颈一丝丝凉意,抬头望天,发现飘起了零星小雪,楚平不免笑了笑,说道:“玉儿你瞧,下雪了!”
水伶玉抬头望了眼天空,见到晶莹亮白的雪花,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微微一笑,轻声“咦”道:“真的!真的下雪了!”
楚平叹了口气,说道:“事不宜迟,咱得赶紧地找处落脚的地方,大雪天的,咱总不能在露天地里冻上一夜罢!”
苦苦找寻了半天,仍旧不见有一处房屋,楚平心中不免有些急躁,叹道:“可恶!这儿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呀?难道今天晚上,咱俩真得要在冰天雪地里冻上一宿不可吗?”
正在为难之际,突然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心中不免有些小兴奋,朝着破庙直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见到墙壁均已坍塌,头顶露天,压根不能遮雪挡风,不免有些沮丧↓欲转身离去,隐隐听到由破庙后面传来阵阵鬼叫声,水伶玉顿觉惶恐不安,哆哆嗦嗦地颤声道:“楚平哥,不会真的有鬼吧?”
楚平笑道:“傻丫头,这世上哪里有鬼呀!别自己吓辉己了!”话刚出口,突然瞧见从破庙里边蹿出一个吊死鬼来』见那鬼戴着一顶高高地白帽子,一尺来长的血舌头,当啷在口外,穿着一件黑风衣,拖着麻鞋,拿着一根哭丧棒,吱吱的鬼叫个不停,一直朝前蹦‘伶玉吓得“哇呀”一声尖叫起来,一头扎进了楚平的怀抱里,身体犹如筛糠一般乱抖不止。
楚平虽说不信鬼神之说,见到此番景像,心中也不免“突突”直跳,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仔细地瞧了瞧出现在眼前的吊死鬼,侧耳细听,只见那鬼虽然是两只脚并齐,蹭蹭的乱跳,两足之间总还是有声音的。楚平暗忖道:“奇怪?按说鬼神走路,脚下是绝对不会有声音的,可他却‘噌噌’乱响,定然有假!”此刻,心中早已明白,绝对是有人在故弄悬虚、装神做鬼,料定这个吊死鬼,必定是某个贼人,或小偷之类的不肖之徒乔装假扮的。
楚平猜透了其中的端详,大胆地走上前去,猛地踹了那假鬼一脚,楚平脚劲太大,他又如何还能站立得稳,“哎哟”一声,“噗咚”栽倒在地上。
水伶玉听到他“哎哟”了一声,便知他是个人,并非是鬼,这才放下心来,再也不害怕了。
楚平冲上前去,一把扯下他的伪装,解下他的腰带,将这只假鬼四马倒攒蹄,寒鸭浮水式地捆绑起来。捆绑完毕,将他拎起来摔到墙根处,冲着他大喝道:“呔!你究竟何人?为何要在此装神弄鬼吓凰?老实交待,不然的话,爷爷我立马结果了你,让你真的变成鬼!”话刚出口,拔出剑来,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千万别!”此人惊慌不已,连连摆手乞饶道:“爷爷手下留情,小人老实交待便是!小人姓王,名叫王二麻,乃是前面不远处小王庄的村民,只因小人上有吃奶的老娘……”
“诶!等等,等等!”楚平连连摆手道:“不是,我说!你老娘她都多大年纪了,还吃奶呐?”
一听这话,水伶玉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来,王二麻账折晴,连忙改口道:“不是!小人因为害怕,一时口误,不小心说错了人的意思,是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吃奶的娃子,还有一个三十不到的妻子’爷如若杀了小人,那么小人的老娘、妻儿,又要靠谁来养活呢?求求爷爷,饶了小人一条狗命罢!”
“你说得可是真的?”楚平问道。
“千真万确!爷爷如若不信,请随小人到家里一瞧便见分晓!”
听他如此一说,楚平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说道:“那好!我不妨随你前去探个究竟!如果你胆敢骗我,我立马用剑砍下你的脑袋!”收剑回鞘,解开捆绑王二麻的腰带,丢给他,喝道:“赶紧地,把裤子扎好,领我去你家!”
待王二麻扎系完毕,押着他直奔小王庄赶来□二麻领着楚平东转西转的,始终不肯进到门里去,楚平料定其中有诈,大喝道:“呔!你别老是领着我在这里瞎转悠好不好,你总不该连自己的家门都不认识了吧?亦或者是说,你这小子,根本就是在跟我拴,对不对?”
王二麻惊愕不已,掉头便跑。楚平哪里肯放过他,冲着王二麻直追了过去,三两步便拦到了他前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你小子果然是与我拴啊?”话音刚落,只见突然闪现出一道寒光来,楚平不免大吃一惊,连忙侧身躲过,一掌打在王二麻的胳膊上,“噗通”一声栽躺在地上,楚平上前朝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几脚,愤恨地骂道:“好你个兔崽子啊,竟敢拿刀来暗算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罢?”
王二麻连连求饶道:“爷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求爷爷放过我吧?”
水伶玉跑上前来,对楚平说道:“楚平哥,你别再相信他的鬼话了,干脆直接杀了他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玉儿,饶他一条狗命罢!待我搞清楚这家伙到底何人,把他送官究办!”言罢,弯下腰来,再次取过王二麻的腰带,将他反绑起来。
不知楚平将如何处置王二麻?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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