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水伶玉正欲动筷吃饭,楚平伸手阻拦道:“玉儿别动,这饭菜吃不得。”
“为什么呀?”水伶玉账折睛,颇为不解地问道。
楚平朝四下里瞧了一眼,挪了挪坐椅,凑到水伶玉的近前来,轻声语道:“玉儿,难道你忘记了,那次在茶楼里发生的事情了吗?刚才我仔佃地观察过这个孙道泉,见他方才说话时,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乱转,恐怕这其中有诈≠说这座庙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何况又不靠近大道,想必是个是非之地●儿,出门在外的,不得不留神啊!我看他说话伶牙俐齿的,俩眼睛乱转∽话说得好:眸子不能掩其恶∝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我看这其中必有缘故,所以,还是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水伶玉放下碗筷,笑了笑,说道:“行!楚平哥,我听你的。”说完了话,二人静等。
工夫不大,孙道泉由外面走了进来,说道:“二位,这酒菜够不够呀?不够的话,厨房还有呢!不如我再去给二位端些过来!”
楚平把酒斟出来一看,见酒发浑,在酒杯子里不停地直打转,不免更生疑心,朝他说道:“孙师傅,你老一直跑前跑后,替我俩张罗个不停,想必也一定累得慌,来!孙师傅,在下还是先请你喝一盅吧!”
孙道泉一听,眼珠子滴溜一转,连连摆手摇头,说道:“噢!不用了,我,我不会喝酒。二位慢用,我后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失陪!”话刚出囗,转身便走。
楚平见孙道泉转身就要往外走,连忙迎过去,一伸手将孙道泉揪住,捏开他的嘴巴,把这盅酒直接给他灌了下去。工夫不大,就见孙道泉翻身栽倒下去,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楚平微微一笑,对水伶玉说道:“玉儿,你看如何?”
水伶玉只觉得后背发凉,颇感欣慰地说道:“还是楚平哥你细心,今天要是我的话,就上了这贼子的当了。楚平哥,既然已经把这家伙给拿住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楚平说道:“不如这样,你我不妨先到里面去打探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水伶玉笑道:“嗯!好!既然这浑蛋敢施展如此毒计来陷害你我,大概这庙中必定有贼人窝藏,你我还等什么,不如咱们进去好好地打探打探,说不定,还能抓住几条大鱼呢!”
楚平一听,说道:“也好!”二人这才把孙道泉用绳子捆好,取过布子,把嘴堵上,往地上一搁,二人把灯吹灭,悄悄走出门来,将门倒带上,小心翼翼地四处打探情况去了。
打探到东跨院时,只见北上房屋中灯光闪烁。二人一看有后窗户,来到后窗户,楚用用手指将窗纸湿了一个小窟窿,往屋里一瞧,发现桌子前坐着两个光头和尚,可是却看不见正脸,楚平在暗中瞧着,只见这俩贼和尚正坐在一处吃酒,就听东边坐着的那个和尚说道:“师兄,今天撸来的这两个丫头,可真是俊俏的很呐!”
西边那个和尚抿了口酒,应声道:“别管她是不是俊俏,等喝完了酒,咱哥俩一人一个!”
东边的和尚无耻地淫笑道:“对!来,师兄,喝!”
“喝!”俩贼和尚竟又干了一杯。
饮过酒,东边的和尚却又说道:“怎么搞得?这孙道泉老小子去了这么久,咋还不回来的?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亦或者是这兔崽子,把来庙里的美人给霸占了?走,师兄,咱不妨出去瞧瞧去。”
“好!”俩贼和尚站起身来,一齐往外走去。楚平一把拉过水伶玉,二人在后面悄悄地跟随着。楚平附到耳边,轻声说道:“玉儿,咱先把这俩贼人拿住,问问底细情由再说。”二人见贼人来到东跨院,楚平悄悄跟上前去,过去一脚就把其中一个贼人给踢倒了,“呯”地脑门磕地,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登时昏死了过去№一贼人方要叫喊,楚平一把掐住贼人的脖子,拔出宝剑来架到他的脖子上,恐吓道:“别动!你要敢嚷,我就立刻结果了你的性命°若肯说实话,我饶你不死〉,这庙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快说!”
贼人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说道:“求……求大……大爷你别杀我,我……我说,我什么都……都告诉你。”
楚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还愣着干什么,那你就快说吧。”
贼人这才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来,这座寺庙叫做浮龙寺,老和尚名叫法静,这两个贼和尚是他的徒弟,一个叫清玄,一个叫清致,以前曾是绿林中高来高去的飞贼,后来因逃避仇家的追杀才逃到了这里,法静老和尚经不住他二人的苦苦哀求,一时心软,这才收留了他们。后来法静老和尚圆寂了,二人便把寺庙给霸占住,强迫寺中僧人替他二人做杂工。法静去世前还谆谆嘱咐二人,叫他两个务求本分□奈这两个人本就是酒色之徒,又岂能改得了呢?他二人利用香客们捐助的香火钱,在庙中修了层夹壁墙,将撸来的女子藏于其中♀天,俩贼和尚外出闲逛,正巧碰上两个样貌出众的女子上街游玩,顿时淫心大起≮是悄悄尾随其后,确定了两人的住处,待到傍晚时分,俩贼人换好了夜行的衣靠,以黑巾蒙面,施展飞檐走壁之能,来到姑娘的住处,由袖子里取出**香来,将两位姑娘迷倒,一人扛起一个返回了庙里。
听完贼人的陈述,水伶玉气得小脸通红,直咬碎玉,愤怒地骂道:“好你个可恶个臭贼秃啊,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冒牌的和尚、采花的淫僧,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太可恶了。楚平哥,干脆你一剑把这俩贼秃驴都给杀了算了,省得教他们日后再出去害人!”
“别……!”贼人苦苦哀求道:“女侠饶命啊!”
楚平说道:“玉儿,你莫要如此激愤,眼下我们还不能杀他们的!”
“为什么?难道就这样把他们给放了?”水伶玉不解地说道。
“当然不是!”楚平耐心地解释道:“一来呢,咱还没弄清楚这庙里的情况,不知道这庙中是否还有他们的同党♀二来么,咱还要解救那些被他们撸来的姑娘不是?”
水伶玉沉思了一会儿,不禁羞愧地笑道:“不错!还是楚平哥你心细,考虑的就是比我想到的要周全!”望着贼人喝道:“哼!就让你们这俩狗东西再多活片刻!”
楚平揪住贼人的衣领,喝问道:“说,这庙中是否还有你们的同党?那些被你等撸来的姑娘,究竟藏在哪里?快说!”
“好……!我说,我说。”贼人战战兢兢地说道:“这庙中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还有六个打杂的小沙弥,他们原本就是这庙里的和尚,现在正在佛堂念经呢!至于那些姑娘们,就藏在东跨院的偏房里,那里有一夹壁墙,我二人把撸来的姑娘,全都藏在那里边了。”
“很好!消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爷爷我立刻取了你的狗命。”楚平恐吓道。
贼人连忙应声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求大侠饶了我吧!”
楚平一面制住贼人,一面回转项来,对水伶玉说道:“玉儿,你赶紧到那屋子里取两条绳子来,咱把这俩贼人给捆上,省得一不小心被他跑掉了。”
“好嘞!我这就去!”水伶玉快速地跑进屋子去,工夫不大,取来两条麻绳,分别将俩贼人捆绑结实了,押着他来到藏姑娘的地方。
打开夹壁墙,楚平、水伶玉二人不禁惊呆了,只见到狭小的空间里,竟然藏有七名妙龄女子,而且个个都是容颜娇美、楚楚动人,除了两个正在哭泣不止,其余五个尽皆是衣衫不整,神情呆滞,更有两个额头上还泛有淤青,想必她们曾不止一次地遭受到贼人的欺凌。楚平气愤地紧攥双拳,指骨咯咯地直作响‘伶玉更是气愤不已,骂道:“我打死你个臭贼秃!”朝着贼人的要害猛踢一脚,疼得这家伙登时栽倒在地,嗷嗷直叫。可水伶玉仍旧不肯放过他,夺过楚平手中的剑,便要朝贼人头顶砍下去。楚平连忙上前阻拦住,劝解道:“好了,玉儿,咱不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等到天明,咱就把这仨畜生扭送到县衙去,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好吗?”
岂料水伶玉仍旧不肯罢休:“不行!楚平哥你让开,我今天非杀了这畜生不可!”
楚平夺过她手中的剑,劝道:“好了玉儿,莫要如此任性了好不好?我不让你杀他们是为了你好,你杀了他,只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哎呀!楚平哥!你干嘛要一直拦着我呀?哼!你爱咋地便咋地吧,我不管了!”水伶玉气愤地直跺脚,朝着贼人要害又是一记重脚,怒气冲冲地跑开了。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呐!多谢啦!”贼人误以为楚平真得饶过他了,竟然无耻地向他道起谢来。
“住口!”楚平怒喝道:“谁说我要救你啦!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们这些畜生的狗血,来沾污了玉儿那双清清白白的手!你等着,等到天明,我就会把你们这仨猪狗不如的畜生扭送到县衙去,我要让你们得到公正的审判,让你们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诶?我来问你,贼秃,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疼,很痛苦呀!那好呀,不如就让我来帮你一把罢!”说着,朝贼人的脖劲猛踢了一脚,这家伙“啊呀”一声尖叫,两眼一闭,登时昏死了过去,楚平这才跑去寻找水伶玉。
来到屋外,见她正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生气呢!楚平来到跟前,见她双手托着下巴,两腮鼓鼓地,像个小豆包似的。见她生气的样子竟如此可爱,楚平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玉儿,还生气呢?”
水伶玉抬起头来望了眼楚平,怒气未消地说道:“见到这样的事情,我能不生气吗?楚平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不让我杀了他们呀?”
楚平缓缓蹲下身来,用手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小瑶鼻,笑道:“好啦玉儿,快别生气了,你瞧瞧你,这一生气,脸上的皱纹可全都跑出来了。”
水伶玉不免一惊,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登地说道:“不会吧?楚平哥!难道,难道我真的变丑啦!哎呦!这可咋办呢?”楚平忍不住笑了起来‘伶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上当了,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他一记粉拳,笑道:“讨厌,你居然还挑逗起我来了,你,你真坏!”
楚平起身坐到水伶玉的身旁,伸过手去,搂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好了,玉儿,只要你不再生气了,那就好了!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水伶玉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相信你。可是楚平哥,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呢?”
楚平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我打算将他们扭送到县衙,让他们在律法面前俯首认罪,让他们得到公正的审判』有这样,才能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引以为戒,令他们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哦!”水伶玉兴奋地笑道:“我明白了,楚平哥,你的意思,是想来它个杀一警百,对不对?”
“不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楚平望着水伶玉笑道。
“哎呀,楚平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比我想得要周到∫,我爱死你啦!”
楚平不禁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水伶玉,半天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轻声道:“不是,玉儿,你……?”
“楚平哥,你怎么了?”水伶玉伸手抚摸着楚平的脸颊,说道:“好端瑞地,你的脸怎么突然红起来啦?红的跟个大红苹果似的,好可爱呦!”说着,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楚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玉儿,你也太大胆了吧!这里可是佛门清静之地,你怎么能够……?”
“我不管!”…
水伶玉依偎在楚平的怀抱里,温柔地问道:“楚平哥,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这个嘛……”楚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爱上你了。”
水伶玉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反正你是爱我的,这就足够了~好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的你会把我丢到一边不理我了。”
楚平笑了笑,说道:“放心吧,玉儿,我绝对不会不理你的,我要永远像现在这样子的抱着你,保护你,一生一世的爱着你!”
水伶玉欣慰地笑道:“嗯!我相信你。楚平哥,我现在突然感觉到有些累了,你就这样子抱着我,让我在你的怀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好吗?”
楚平诧异道:“不会罢?玉儿!外面天气这么冷,你,你居然要在这里睡觉,未免也太胡闹了罢?不行,不行!绝对不对!”
水伶玉撒娇道:“哎呦,楚平哥,我就睡上一小会儿么,又不是整晚上地都睡在外面的,不会有事的,好不好的啦?我的楚平哥哥!”说着,直摇晃起楚平的胳膊来。
楚平无奈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就一小会啊!玉儿,你就安安稳稳躺在我的怀里,睡上一小觉罢!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
“嗯!我知道的』谢楚平哥!”水伶玉静静地躺在了楚平的怀抱里,缓缓地眯上了眼睛〔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二人才返回到屋里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楚平打开庙门,令那些被贼人撸来的女子各自回家去了,然后和水伶玉一起,将三个贼人扭送到县衙。
经过一番审训,三个贼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脯县令愤怒不已,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猛地一拍惊堂木,当堂作出判决:三个贼人不分首从,一并定为斩立决,即刻执行!
判决刚下,水伶玉竟然兴奋地差点儿蹦了起来,楚平连忙伸过手来,按住她肩膀,轻声说道:“玉儿,莫要如此,这里可是县衙大堂,注意点儿形象好不好?”
水伶玉悄悄凑到楚平的耳边,俏皮地笑道:“知道啦!楚平哥。”
事后,脯县令派专人前往浮龙寺做安置工作,随后,起身走下堂来,向楚平、水伶玉二人道谢:“二位大侠为我脯县除去此等祸害,还我脯县一片安宁,实在是功劳至伟啊!请受我郭安泰一拜!”
楚平连忙上前扶起他,说道:“县令大人莫要如此,这都是我二人应该做的,我等又怎敢居功呢?”
脯县令郭安泰叹了口气,颇为自责地说道:“咳!惭愧呀!惭愧!想我郭安泰身为一县之长,对于此等恶人恶事,竟然亳无察觉,以致于那些无辜女子遭此厄运,我,我真是愧对脯县全县的老百姓啊!”说罢,忍不住落下滴滴眼泪来。
楚平连忙宽慰道:“县令大人莫要如此自责,其实,这也不能怪罪大人你呀,谁又能想得到那和尚庙里,会发生此等恶事的呢?
在下虽来到此地才不久,却也听闻大人您一向为官清廉,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清官,纵有小小过失,想必百姓也断然不会怪罪于大人你的。”
“咳!”郭安泰先是叹了口气,颇感无奈地说道:“楚少侠这番话语,实在是令本官汗颜呐!过失终归是过失,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本官定当向上级府衙自请处分,以告慰那些无辜受害的女子』不过,这眼下嘛,本官倒是消二位能够在这县衙多留住几日,也好让本官以尽地主之宜,以此聊表本官对二位的感激之情,与敬佩之意啊!”
楚平连忙推辞道:“县令大人千万不要如此客气,这叫我等如何承受得起呢!再说了,除暴安良,惩恶扬善,本就是我辈江湖中人应该做的事情,我等又怎敢以此邀功呢!想必县令大人还有诸多公事待办,而我二人也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玉儿,咱们走!”拉起水伶玉的手,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县衙。
望着二人离去,脯县令郭安泰舒心地笑了起来,叹道:“但愿人世间能够多一些像楚少侠、水女侠这样的仁义豪杰,如此,这老百姓的日子,才能更好过一些啊!”摇了摇头,转身前往公案前,批示公文。
脯县的老百姓闻听此事,无不拍手称快,对楚平、水伶玉二人的侠义之举更是称赞不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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