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顶了一下魔气化铠却没能破之,自身也被反弹至几米之外。
剑身上的白光虽暗淡,却不尽止,飞剑便也不能止,只见飞剑在空中稍微绕了两圈,寻到了方向后便再次向着魔将刺去。
魔将脚踏黑雾如履平地,腾空而起欲往东边逃去,只是它不知樊什在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就已经将布下了“铁樊花剑阵”也刺了出去。
魔将纵身一跃,却再眼前浮现出一道淡白色的光芒,光芒虽小,可让它感到无比的危险,唯有侧身躲过一道白色光芒,可是它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空布满如此的白色光芒。
一时间,繁花纷飞。
好一场盛景,只见场间魔将不断闪躲着天上淡白色的剑气袭来,根本无从逃离此间。
剑吟如凤鸣,魔将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剑吟之声,此刻天上剑气繁多,自己已经是躲避到了最后的空位,这一剑是绝对无法避开了的,想到此处,它心中更是恼怒不已,同时心中也是心生哀切之感。
“仙人还请留情,末将只是传令之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按军中说法,末将也算是一位使者,末将真的有重大之事要与贵圣帅商讨!”
言毕,可魔将见身后来剑依然不可阻挡,天上剑气依旧不断落下,心中顿时失望透顶。
听了魔将一番话语,却不收剑也不收剑阵的樊什心中冷笑了一声,他不但不收,更是控着剑气更猛烈地向魔将继续杀去。
樊什看着魔将再不顾天上无数道剑气切割在它自己的魔气化铠上,转身便要向着自己疾速而来,一身的魔甲居然开始在寒风中迅速结了一层薄霜。
一道微不可查的红光闪过。
樊什目光变得凝重,飞剑再次刺中魔将的魔气化铠后被反弹回来,只是这次他却是不再控着飞剑继续向魔将袭去,而是让飞剑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明之刚,阴之柔,金之杀,风之戮,火之焚,水之狂,土之厚!”
剑气生与剑心,走于剑脉,经七宫而出,化天下之音。
剑握于手中,本命剑就是命中之剑,是自己的命,自己也是它的命。剑就是人,人就是剑,只见一道再白茫茫的雪地中显得不可查觉的淡白剑气笼罩在樊什的身旁。
剑法起手需要运转元气或者剑气,还要激发经脉幽穴之力,这就需要时间,在樊什剑法起手的这不到十秒的时间里,魔将就已经临近了他的身前不到五米之处。
魔将无武器,除了四肢,身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可以发出攻击的肢体,如此上前来只能说它是要送死。
是的。它就是要送死。
它的命很珍贵,不过它南下见人本来就是来送死的,这并不矛盾,因为它要见到一个命比它更珍贵的人才可以死去。恰好它不知道的是,若按此战身份来说,樊什的命比它的命不知珍贵多少。
魔将漆黑的眼中红光乍现,体内魔气猛然激增,只是瞬间,被剑气已经切割得破碎不堪却没有真正破开的如黑烟一般的魔气化铠瞬间便化作了一道真正的黑烟,这一道黑烟不能防剑气,一时间身后的魔甲身躯便被无数剑气给割裂割伤。
黑烟不止魔气化铠所转化的魔气,还有它体内不断溢出的魔气。
一般来说,每头妖魔体内只能储存一定量的魔气,不会存在盈满溢出的说法,可是眼前的这头妖魔不但盈满溢出了许多魔气,更是将妖魔的身体撑得膨胀起来,就如一个吹鼓的气囊一般,就是他身上的魔甲和战甲都被它的臃肿的身体给撑得微微裂开。
魔气泄露出来的气息极其恐怖,它只是借着冲力向樊什飞来,与它距离有差不多两米的地上的积雪都纷纷被卷动着翻飞起来,仅仅是泄露出来的魔气都有如此威能,它体内被压缩着的魔气到底有多么可怕真的难以想象。
樊什也凝重了起来,眉头轻皱,手中长剑猛然挥动着向前递出,这一剑能斩断天地间的空气,也能斩断魔将身周弥漫的魔气。
迷雾般的魔气被剑锋切割成两块,然后剑刃抵在了魔将的战甲之上。只见战甲如泥,被剑刃轻松切开,一层乌黑发亮的魔甲也几乎如此,并不能为魔将稍稍抵挡片刻。
剑刺在了魔将的胸膛上,看起来膨胀肌肉依然很坚硬,可依然不比战甲或者魔甲坚硬,同样被轻松切开,切开的肌肉里竟然罕见地看到有少许的血液再流动,每一滴黑色血液中都蕴含着威力恐怖的魔气。
血液粘在了剑身上,藏在身体最深处的血液真正地暴露在了天地之间。
一道细微的红光在烈日下闪过。
“轰隆……”
巨大的爆炸响起,腾起了一朵犹如香菇一般的烟雾。
一瞬之间,天地为之色变,周边漂浮着的那些还未被樊什处理掉的魔魂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冲击吹成了一堆火星子后化作尘埃,许远处的地上积雪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击得翻飞起来。
天地之间发出一阵不安的震动颤抖,黑色的魔气,白色的剑气和满天被卷飞炸飞的积雪,香菇状的云雾渐渐散开,一时之间,天上好像出现了一阵黑白交错的大雾一般。
一阵稍稍刺鼻的泥味弥漫在空中,冬风仿佛畏惧这一片地方不敢进来一样,满天的尘烟大雾根本无法散去。
不过多时,极其遥远的连绵雪山一阵颤抖,山上的积雪轰然崩塌,本来雪山就是又高又大,连绵不绝,极其的宏伟壮观,如此雪崩之态,更是绝无仅有,犹如末世之景象一般,壮观异常。
过了许久,天上的烟雾还未散去,极遥远的雪山崩塌所产生的震动已经传了回到这里的地面,因为雪山实在遥远,不知其几万还是几十万里,地面上的震动很细微。
地面上有一个直径足足有三百米的巨坑,距离最底端足足有数米深的坑壁上不断渗出一点点的水迹,坑底却是已经盛了一洼积水,这洼水即便天寒地冻中也不愿结成冰块。
水面不断在微微激荡,细微的涟漪仿佛是在回应着远方传过来的震动。
一人身穿一身破烂衣裳反趴在水中一动不动,只露出一个伤痕累累的后背,不知是生是死,见他脸埋在比冰还要寒冷的水中也没有反应。
如今看不出来他身上衣裳原本是什么颜色,只知道他如今的破烂衣裳是一身泥棕色。
突然,他动了。
只见他用满是泥垢的左手抓在了软泥上,四指深深嵌入棕黄的泥土之中,也不在意指甲沟里嵌满了泥土。
在扒掉了几块泥巴后,他终于借力勉强爬了起来。只见他披头散发,满脸污迹,就如同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乞丐一般。
他右手提着一柄剑,剑身粘满了泥巴,就如他身上一样脏兮兮的,像一把残破旧烂的铁剑一般,可在如此天寒地冻中他他不愿松开手中的剑。
他觉得脸上不太舒服,于是抹了一把脸,一张满是细小皱纹脸露了出来。
可以看出来,他正是樊什,只是原本年轻活力的皮肤却变得有些苍老,原本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面容也变得犹如六旬老头一般,他的脸上没有太多伤痕,却布满了岁月留下的伤痕。
他目光无声且茫然地看着四周的土壁,他开始觉得开始寒冷起来,他觉得手上、身上、脸上等等地方的湿泥开始凝结便得坚硬。
终于,天上的尘烟还是渐渐被冬风吹去了,一丝烈日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带给他仅有的一丝温暖。
苍老的樊什习惯的想将剑收起,可是他却突然不知该如何收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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