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法医检查尸体，除了法医，还来了一些其他警察寻找搜查着线索。
整个学校自然是放假，除了刘天他们班，还将“因病”没来学校的十几个学生“请”了过来。
以朱宏生为核心的几个人在开会。
七个警察把刘天他们班分成三部分，看着他们禁止他们说话。
一间教室，
一个很年轻的警察拿着报告单念着，
“没有任何微型炸弹的痕迹，死因”，他抬头看了眼朱宏生，
“不明。”
朱宏生眉头紧锁，“开始问讯吧，记住，只能旁侧敲击寻找线索。”
所有人一齐敬礼。
……
他们将刘天一行人一个一个单独提出，在办公室进行问讯。
“仝文敏对吧？”
“对。”
“那天早上几点去的学校？”
“五点三十。”
“为什么记这么清楚。”
“那一天的事都记得很清楚。”
仝文敏面无表情麻木的回答着，一边的那个女警察飞快地在本子上不断写着东西。
“下一个。”
“姓名。”
“张峰。”
“谁最可恨？”朱宏生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问题危险的很，几乎就是问谁是凶手，不知道这样擦边会不会……
“可恨的都死了。”张峰眼里闪过一丝光。
“撒谎！”朱宏生目光像利刃一样刺着张峰。
“根据我们了解，死的人大部分都很受欢迎，甚至受尊敬。”
“我不想死。”张峰毫不畏惧地回视。
“回家后你做了什么？”朱洪生换了个问题。
“睡觉。”
……
“你叫黎洋？”
“嗯。”
“为什么很多人不是怕你就是讨厌你。”
“他们做的事比我更恶心。”
……
刘天闭目，“看”着警察审讯，时而勾起嘴角，时而皱眉摇头。
他们能问出证据证明是谁么？
刘天问系统，谁说出到底发生什么，谁就会死，这个禁制是刘天让系统干的，当然，他想干也不会。
问不出来。
系统声音响起。
刘天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老实点！”那个念过报告单的年轻警察斥道。
刘天没搭理他。
年轻警察冲上前一个擒拿，反手锁住刘天，正要骂人，门忽然被推开。
“谁是刘天？该你了。”
刘天手一甩，将年轻警察甩了个趔趄。
“你……”
刘天大步走了出去。
……
砰
刺眼的光照在刘天对面亮起。
刘天遮了遮眼睛，“看来我待遇不错啊。”
其他人可没上这家伙。
女警察在本子上刷刷写了几笔。
刘天放开精神力，怎么说呢，精神力这玩意儿你感受不到自然觉得神奇，可一旦感受到了就像自己身体一部分，极其方便。
看到上面写着，
――可能知道对其他人的审讯内容。
“卧槽。”
上面又写――
“可能，可能具备透视能力和反向读字能力。”
“卧槽！”
笔又轻轻将三个可能统统划掉，又单独在反向读字能力前加了个可能。
“卧想槽你。”
女子拿起警棒狠狠一棍打了下来，刘天一拍凳子，凳子带人横移避开。
她放下警棒，又写了起来。
“这妞多少钱卖？”
刘天大大咧咧站起来，将二人面前一个粉红色的水杯拿了过来，喝了一口。
“你是怎么杀人的，尸体呢？”朱宏生脸色平静，语气随意的问。
“你这本事就差远了”，刘天摇了摇头，“装作你以为我可能认同的性格，诱导我认罪。”
“这么说你承认你有罪？”
“并没有，我就是胡猜，你们连话都不让我们说，实在太压抑了，发泄一下。”
刘天在脑里问系统，你不是说他们问不出来吗？
他们没有证据。
哦。
“他们口供连起来可以确认凶手是你，需要念一下么？”
“念。”刘天想摔点东西但没有找到，“能给我根烟么？”
朱宏生递给他一盒，刘天抽出一根，没取里面的打火机，把烟摔在了地上。
“通过对你们父母的调查发现只有七个人回家后没有异常……”
念完后，朱宏生沉默不言，只是看着他。
刘天抽出一根烟，这次拿出了打火机，
点燃，
“紧张的气氛适合抽烟。”
“你为什么要杀人？怎么杀的人？”朱宏生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颤抖。
“你这份总结，猜想推理太多，即便很合理，但仍然缺少关键的证据。”刘天悠悠地抽了一口。
然后狠狠咳嗽了几声，奶奶的，这该死的敏感身体，搞得我装逼不完美。
他还真没听出来缺什么，但系统说缺，那就……应该缺吧？
“是。但特事特办，这些已经够了。”他有些诧异地看了刘天一眼。
系统，没有证据也能判我？
“中国可以。”，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机械。
刘天头上冒出黑线，
这是在黑中国对吧。
他又想起了找将臣那次，系统就坑过他一次，这次又来。
对了，系统当时说过，它只执行命令，不进行决策，
这条，一定，要记住。
怪他命令下得不够清楚，说什么证据啊。
“说。”朱宏生问。
“她多少钱卖给我？”刘天指着那个女警察。
“说！”
朱宏生突然大吼，
脖子一条条青筋迸起，眼角快要眦出血。
“对，对，对，这才符合我给你设定的人物性格嘛。”
刘天笑着。
朱宏生站起来，指着他，愤怒得盯着他，然后，放下手，冷声道，
“说不说你都得被枪毙！”
刘天摇了摇头，
“电话该来了。”
话音刚落，朱洪生手机震动起来。
朱洪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僵硬的取出手机，有些发颤得按下接机健。
“什么？”，
“为什么？”，
“是外国特工扰乱我国秩序，已被击毙？！”
朱洪生似乎说一句话就苍老一分，
啪
手机掉到了地上。
刘天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似乎也接到了通知，没有人阻拦。
……
刘天走在漆黑的校园，柳枝婀娜起舞，月亮澄黄动人，
风吹起刘天留海。
“哎，我突然想起一句诗。”
……
“你问，是什么。”
“是什么？”
“将军百战身犹在，叛国却是帝王家。
怎样，贴不贴切？”刘天笑着说。
“不贴切。你控制了高层，可以说是帝王，朱洪生却不是你的将军。”
“他是谁的将军？”
“人民，国家。”
呵。
刘天摆了一下左臂，仍旧前行着，身影渐渐模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