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无双废寝忘食的修炼过程中,她认主的惊云阁也在飞速发展。
由于姬无双这躯壳子里装的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灵魂,自然想法也是出奇的多。所说她在闭关前也就见了一群高层几面,然而发出去的管理设计概念却是数不胜数,也是由于她指挥的好,惊云阁在这半年里有了飞速的转变。
因为她早在给出指令的同时便要求惊云阁在她闭关期间护好姬家,也因此,有着庞大组织做后盾的姬府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韬光养晦、忍气吞声。
再次看着姬府一点点强大起来,之前被扶上皇位的小皇帝总算体会到了父皇当年的感受,尤其是在经历过某些家族只手遮天换了皇族血脉之后,那种对于强者所产生的恐惧尤为剧烈。
好在,新皇并不是个没脑子的,虽说他依旧看中手中的皇权,却也吸取了自己的父皇当年的惨痛教训。他知道一个国家中高手的重要性,更是知晓,姬家人,志不在此,他没必要为了小心翼翼地守住自己那点权利便去跟人家斗法,他也斗不过!
无疑,这个小皇帝还是知趣的,因为很快,事实便证明了他的决策是正确无比的。
在姬无双刚闭关不久,邻国便挑衅般地在两国边界处爆发了战争,而挑起这场战争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那跟着司徒钟逃离出去的皇甫尘,而他此次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回来,正是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
原来,自从皇甫燊登机后,本就不甘心屈居他之下的皇甫尘在自己的母后无端死亡后更是恨毒了姬家和那个上位了的好哥哥,因此在司徒钟的诱惑下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珈羽国,反而投靠了泰璟国。
泰璟国狼子野心,屈居在珈羽国的旁边早就对珈羽国肥沃的土地有所垂涎,在等着珈羽国的皇族自动送上门后更是多加诱惑,许以各种好处。不仅赐予他许多权利,还送上了各种美人宝物,甚至于连那泰璟国的公主也许配给了他,以此表示示好,并承诺会为他夺回属于他的皇位,并表示待他登机后两国自会和平相处,共同奔向昌盛。
在最低落时突地得到了这么多的好处,早已被击垮的皇甫尘顿时又看到了希望,既然有人愿意为他搭建梯子,他自是要顺杆好好向上爬去,好夺得属于自己的皇位。沉浸在无尽的渴望与期待中,他毫不知晓自己在泰璟国的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就连他明媒正娶的公主,其实也不过是早已跟别人厮混过的破烂货,虽说嫁与了他,满心眼里都是等着他登机后杀掉皇甫尘取而代之,此是后话。
在听说泰璟国蠢蠢欲动后,小皇帝自是坐不住,在收到军报的瞬间,他便召集了夜家、慕家和姬家的家主及稍微有些地位的其他家家主。
毕竟两国相争,靠的更多的不是军事实力,而是高手的等阶与数量。
在听说司徒老贼又开始跃跃欲试,姬千冥的眼中早已是迫不及待。虽然那些事情都已过去了许久,然而他们全家处心积虑伤害他姬家人却是无法抹去的事实!所以在听说有人来犯的瞬间,他便满心欢喜,恨不得直接将司徒那一家子统统剁成肉馅,喂狗。
倒是夜家和慕家,在听说泰璟国来犯后,心里有了不少的愁思。
要知道,自从司徒老贼携家带口奔赴泰璟国后,他们珈羽国和泰璟国的高手比例便由一比一变成了三比五。
若是那边真真儿杀了过来,恐怕,他们这边还真是招架不住。
然而正当两个人犯愁之际,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小皇帝倒是幽幽开口。
“丞相,不知道你家的姬大小姐近期内会不会下山?”
虽然之前黑衣人来临之际他并未派人出手协助,但是那些风声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据说,那姬大小姐在天玄书院的地位相当之高,若是由她出面带着天玄书院的院长和副院长下山,不说别的,碾压泰璟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听到皇上突然一提点,殿上的几个人顿时脸上有几分诧异。
几家新兴起的小家族家主听了是激动,慕家夜家的却是怀疑,而姬家的姬千冥脸色却是有些差。
“禀皇上,无双她没有多大的厉害本事,而且入了天玄书院便要遵守院规,恐怕她近期都难以下山了!”
听到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本还带着几分期盼的皇帝顿时脸色不太好看。
他倒是不信,可以带着院长副院长分分钟下山来救姬家的人会是举无轻重的小丫头片子?想来只要她开口,一切都相当好说话吧?
只是这些抱怨他终归只敢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然而他不说,不代表其他的想要抱紧皇帝大腿的家主们不敢说。
就在姬千冥直截了当拒绝的那一霎,有些不满三大家族的小家族家主便幽幽发声。
“呵呵,说是不方便,姬丞相,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傻子,之前你姬家的事情又不是糊弄鬼。不想出人手便算了,一大把年纪说这般小儿科的谎话,真真有些不害臊!”
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语气,姬千冥当即生出了几分怒气,当下他狠狠地剜了一眼,随即怒气冲冲地看向在上面高高坐着的皇帝,却在他的眼中也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不悦。
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他们姬家,费尽力气将小皇帝提上位置,竟然少不如心意便这般置气。
当下,姬千冥面色虽不显,心里却冷笑。
“就算我孙儿厉害至极又如何,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不说别的,便是先皇在世时,她便恨不得毁了这整个皇朝,当初若不是新皇心胸豁达让她觉得有明君之昭,此时别说是京城,便是那宝座都要送与别的国家。本就对珈羽国没有好感,更何谈要帮我们劝动天玄书院的能人来帮忙。你们以为那些能人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请来的么,若真如此,那么我们这些小国家早都不存在了!你要是觉得好请,你们自是出面请人就好了!”
说罢,便眼观鼻鼻观脚尖,再也不发一言。
听到姬家主这一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话语,夜家家主顿时有些叹气。这在位的皇帝,虽说比他的父皇强上许多,却也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凭着姬家主对于司徒家的仇恨,定然会替他们解决了麻烦的,可是他们偏偏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去砸人家的痛楚,谁人不知那姬家小公主便是姬千冥的掌上明珠。这般硬碰硬地去逼迫人家的掌上明珠作事,姬老头要是真答应了才出奇迹了呢!
被姬千冥这般毫不留情地怼回来,那小家主当即脸色不好看,再瞧上一眼上位的皇帝脸色更黑,他当即觉得身板又硬了起来,不怕死的怼了回去。
“呵呵,她不愿说,不还是有你这个爷爷么!但凡你说一句她会反抗么!若是反抗,那边是大不孝!我倒不信小小的丫头会敢去背这番严重的名头!”
听到这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家宝贝的身上,那姬千冥再也忍不了怒气,狠狠地回头用杀人的目光剜上那不懂眼色的小家主一眼,便以身体不适离开了大殿。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皇甫燊便是比他那爹强的多也免不去自私的本质,说到底,还是骨子里流的一样的血,便是有不同又会有多大的差异!
刹那间,一颗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忠心彻底凉了半截。
罢了,到了今日,他早已对珈羽国的皇族们失望之极,今后,倒也不插手这些个破事!把他们惯得太离谱了,只知道接受帮助,连一点点感恩的心都没有。便是从山林里带回来一只狼养大,也比他们要强得多。这皇甫家,注定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微微叹了口气,从第二天姬千冥便彻底告病,甚至于不论小皇帝如何颁布圣旨,愣是连个人影都懒得出面。
对于他这般肆意妄为,自是有许多小家族趁机弹劾他,然而纵然有数不清的留言,有能拿他奈何。倒是皇帝这般纵容的行径,不禁寒了姬千冥的心,也寒了夜家和慕家的心。
若说其他的小家族不知当初换代的内幕,他们两家可是知道的真真的。
想当初,在新皇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那姬家费劲心思将他扶上位,他非但不感激,如今还这般地无理所求,想来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下,两个人对于皇室的忠诚又降下来许多。
没过多久,边界军关传来密报,说是那皇甫尘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已经带着十万大军众多高手杀进了珈羽国的边界几座小城市,并迅速占领。
而因为他不断地散播谣言说皇甫燊蓄意杀害自己的父皇母妃夺取皇位,整个珈羽国顿时人心惶惶,许多人当即相信了那人的一派胡言,倒戈跟着皇甫尘而去。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皇甫燊当即气得大摔宫内的瓷瓶御品,然而却因为那人的谣言无可奈何。
毕竟,事实真相和这些差不多,而他也确实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无奈之下,他还是想到了当初的始作俑者——姬府。
若不是他们的作为,恐他还上不得这皇位。
当天夜里,皇甫燊便便衣拜见了姬家的家主,只是对于他的寻求帮助,姬千冥这一次并没有动容。
毕竟,通过妖孽的嘴中,他也知道现在是自家小无双修炼的关键,他身为爱护小辈的长辈,自是不会扰了她的大好前程。
因此,在对上皇甫燊的求助,他只是勉勉强强糊弄过去,答应了自己到时候会出面斩杀司徒钟,然而其他的却依旧含含糊糊。
从姬府碰了一鼻子的灰,那皇甫燊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回了皇宫。
当夜,原本弹劾姬家的几个小家族便莫名被抬上了京都大家族的名头,美曰与姬府、夜府、慕府并称京城“十大家族”。
对于皇上做出的荒唐事,那夜家和慕家皆是一阵无语。
他当这所为的京城大家便是皇帝一封赏便成了的?真真是天真可笑!
因为这个,两大家族的家主倒是对皇帝的印象越发的差了起来,每日虽不像姬千冥那般天天翘班,却也是水水当当,上了朝浑浑噩噩不说话,下了朝便有事没事凑到姬府上跟着姬老头下棋去。
对于这些变故,妖孽都看在了眼里,却一直没有发声。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姬家在无双儿在学院的地位日以高涨后,早就底蕴深厚,不需要再看什么劳什子狗皇帝的脸色。
既然能杀掉一个皇帝,他们自然也是可以杀掉第二个皇帝的!
随着那皇甫尘一路高举大旗,侵略的队伍可以说是路途格外顺畅,虽说很多官员不敢轻易放过敌军,却碍于皇甫尘的身份亦不敢阻挠。再加上皇甫尘那厮一路上都高歌着自己爱民如子,不伤害一个珈羽国国人,队伍自然很快便进了京城。
皇位的争夺战在平静了一年后正式打响。
看着大殿之上那意气风发的皇帝,皇甫燊此刻脸都黑了。
“好皇弟,许久不见,没想到你故事可编的是越来越顺畅了!”
看着台上那穿着明黄龙袍的家伙,皇甫尘的眼眸中顿时露出了危险的目光。
那上面的位子,本该属于他!本该属于他的!
悄悄潋下眼底的怒气,他淡然一笑。
“我是不是在编故事,皇兄不是一清二楚么!不然,我们自是可以开父皇的棺木,好好验一番!”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般建议,皇甫燊的眼皮顿时一跳,却被他毫无征兆地给掩饰了个干净。毕竟也算是上位了一年,他早已练得宠辱不惊。
“哦?皇弟真是孝顺,回国都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当年的叛徒们回来惊扰父皇的尸骨。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枉费父皇当年那般宠爱你!”
“呵呵”,听到他这番描述,皇甫尘当即笑出声来。“皇兄,你也知道父皇当初是属意于我的,既然如此,又怎会莫名将皇位传与你!还不是你自己在背后搞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