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一听到初卿这么说,张媛连忙点头附和着:“我刚才是过来劝架的,谁知道竟然被她们两个推来桑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到了嫣儿!”
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了言振邦的身边,她一脸为难的搓了搓手:“她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我也来不及叫人,只能先劝着,谁知道竟然将事情竟然弄成了现在的地步。”
她看初卿一眼,摇头叹息的道:“初卿,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弄到现在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
言振邦斜着眼睛看向了她一眼,张媛一敛眸,立刻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将双手背在身后,言振邦缓缓踱步到了初卿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身上的气势顿时压得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眯起眸子,言振邦的眸光定格在了初卿的身上:“以前你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今天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要从口角上升到动手的地步?”
“相安无事?”轻扬着嘴角,初卿笑了笑,只是笑意还未曾到达眼底就已经湮灭得无影无踪了。
她有意无意的朝着言司远的方向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不徐不缓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这样继续相安无事下去,不是今天有人有意挑衅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一听初卿将矛头指到她的身上,宁嫣儿便立刻泪水涟涟了起来。
用力的咬着唇,宁嫣儿抽泣了几声:“初卿,你不要含血喷人。如果不是你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闲人,我也不会跟你起争执。”
“寄人篱下的闲人?”这几个字一下子就点中了言振邦的死穴,就连脸色也在瞬间阴鸷了起来。
看着言振邦的样子,宁嫣儿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委屈的看了初卿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的道:“我知道她随时都可以将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毕竟对于大家来说我是一个外人……”
他冷着一张脸,绷紧了脸上的肌肉:“谁告诉你你是这个的外人?”
宁嫣儿没有说话,只是意有所指的朝着初卿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不言中……
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缓缓攥紧成了拳头,骨骼之间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言振邦盯着初卿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冷声呵斥道:“现在言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我会依照家法处置你!”
“爸。”言司远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眯起了锐利的眸光,言振邦有些突兀的冷笑了一声。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言司远的鼻尖:“怎么?你想要陪着她一起在客厅跪着吗?”
一听到言振邦这么说,宁嫣儿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冽了起来。
她死死的盯着初卿,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狠狠的将她撕成两半。
初卿觉察到了宁嫣儿的目光,她毫不畏惧的对上了言振邦的脸,逐字逐句的道:“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受罚。”
“好。”言振邦突然朗声答应了,顿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补充的道:“今天晚上你就给我跪在厅里不准回房睡觉。”
当这番话从言振邦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宁嫣儿在众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挑衅的给了初卿一个眼神。
她将头靠在言司远的肩膀上,用手指夹着他的衣袖轻扯了扯。
言司远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拂开了她的手。
初卿受罚的事情已经让宁嫣儿的心情大好,此时风在言振邦的面前,她也不敢做得太过放肆。
用双手抹着脸上的眼泪,她沙哑着声音道:“我先回房了。”
宁嫣儿得意的离开之后,张媛看着因为怒意而涨的双颊通红的言振邦。
伸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抚着,张媛放柔了声音:“振邦,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陪着你回房间休息吧。”
“嗯。”言振邦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和张媛一起回房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媛突然回眸看了初卿一眼,眼神里泛着稍许复杂……
而言司远则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一直都垂着头的初卿看了他一眼,随即缓缓的朝着客厅走去。
擦肩而过的事情,言司远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他的举动让初卿的眸子里也划过了一丝错愕的光芒,嗤笑的仰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有事吗?”
深深的瞅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言司远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兀自的放开了她的手。
初卿忍不住在心中暗笑了一声,她一抿唇,径直下楼走到了客厅里。
噗通一声,她直挺挺的跪在了客厅里。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有些触目心惊。
言司远站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眸子里迅速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
在原地站了许久,他这才缓缓转身离开了……
回到书房之后,言司远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初卿那抹纤细但是倔强的背影不断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有些不耐烦的将攥在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扔,他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而双手则不断的在脸上搓揉着。
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转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户前,将食指抵在太阳穴上轻轻的点了点,他一脸若有所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初卿跪在地板上,凉意一阵阵的从膝盖和脚底升腾而起。
就在初卿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一条毯子突然劈头盖脸的砸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已经被冻得有些即战栗的身子总算是感到了一丝暖意。
“言司远?”侧头看向了站在她后方的人,初卿一脸诧异。
他点了点头盘着腿在初卿的身边坐下:“我刚才查了天气预报,今天晚上会降温,你盖着吧。”
闻言,初卿忍不住挑了挑眉,轻嗤的道:“言司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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