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恐怖的是,南宫玲珑脸上不是那种疯子一样的疯狂,而是一种终于可以欺压别人的那种痛快的疯狂。
叶桃夭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她看得出来,南宫玲珑很享受这种可以将人踩在脚下欺负的快感。
叶桃夭打了个冷颤,小声问楼吟霄,“她怎么这样?”
楼吟霄不屑的笑,“憋坏了吧?过去十几年都是她欺压别人、欺负别人,被人关进那里面,忽然成了别人欺压她,欺负她,她怎么受得了?现在潇雨把她给接出来了,她又回到了南宫家,又翻身做主了,还不得耍耍威风?”
叶桃夭不可思议的说:“可是正常人不都应该战战兢兢的,唯恐被再送回去,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装可怜做人吗?”
楼吟霄摇头笑笑,拍拍她的后脑,“小傻瓜,你觉得为了见喜欢的男人一面,就给疼爱自己的亲哥哥下药的人,是正常人吗?”
叶桃夭:“……”
呵呵。
她忽然想到里面那个疯女人,曾经觊觎她家老公来着。
还恶毒的想把她推进水里淹死她!
很好。
原本她对南宫玲珑还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现在一点都没了。
那么恶毒的女人,别说舌头被割了一半,就是全都割了,也是活该!
楼吟霄走到南宫潇雨身边,看着南宫玲珑,漫不经心说:“你觉得她可怜吗?”
南宫潇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不,她一点都不可怜,”楼吟霄淡淡说:“她是没本事,没机会,也没难耐,要是她有本事有机会有能耐,那么被割掉舌头的就是南宫晋和南宫娆,而不是她,从本质上来讲,她和南宫晋和南宫娆就是同一类人,他们三个人之间,没谁是无辜的,也没睡值得你可怜。”
“可是,为什么……”南宫潇雨一脸的迷惘:“南宫晋和南宫娆是从小被安锦绣带大的,耳濡目染,长成安锦绣那样的人我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南宫玲珑是跟着我和爷爷长大的,爷爷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跟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也长成安锦绣那样的人?霄……我,我想不明白,我有些接受不了……”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楼吟霄淡淡说:“有时候,不得不说,遗传是很可怕的东西,大概她骨子里就遗传到了安锦绣自私恶劣的东西,然后虽然安锦绣不疼爱她,但是你和安锦绣幼年总是生活在这南宫大宅里,她亲眼看到安锦绣和南宫晋、南宫娆怎么做主子,怎么欺压下面的人,虽然她没权势做不到,但她潜意识里肯定是羡慕的,等她有了能力,可以欺压别人时,她骨子里的自私和恶劣就爆发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楼吟霄拍拍南宫潇雨的肩膀,“潇雨,你醒醒吧,鳄鱼就是鳄鱼,你永远没办法把吃人的鳄鱼,变成活泼可爱的小金鱼,这是本性,不是你能左右的。”
南宫潇雨的目光暗了暗,扭头对他的贴身保镖说:“让女佣们离开吧,以后不用让人伺候南宫玲珑了,每天给她送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