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愣子扭了扭身子,说道:“你看看,我就说嘛!让你们别过来看,你们不听,非嚷嚷着要过来,这下好了吧!三人都这么被吊在树上,我看过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像这些尸体一样挂在这里喂鸟咯。”
我昂起头,看了一眼那些挂在空中的尸体。刚才距离比较远,看不太真切,现在距离近了,我随意扫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起来。
那些人似乎死了没有多长时间,尸体还没有彻底腐烂,翻着白眼儿,蚊子在他们脸上飞来飞去,他们的舌头都吐在外面,已经腐烂,只剩下黑黑的一条舌根。一些黑色的蛆虫正从他们的眼睛还有鼻孔中爬出来,恶心无比。
三愣子骂道:“丫的,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观赏那些尸体,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成那样了。”
我瞪了三愣子一眼,对着张文魁说道:“魁哥,我想我们这样被吊起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或许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
张文魁挣扎的累了,此时听我这么一说,转过头说道:“什么第一步,第二步的,这树难道还弄起数学公式来了吗?”
我呵呵一笑,指了指那些尸体,说道:“你没有没有发现他们都是正着吊在那里的,而我们三儿都被反吊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过一会儿还会有树藤过来缠绕住我们的脖子,到时候恐怕就真的会变成他们那样了。”
张文魁说道:“对啊!看来我是被这该死的树藤给缠糊涂了,怎么没有想到呢!那现在如何是好?”
我道:“我看这树藤很有灵性,我们越是挣扎,它越是捆的紧,我们不要做无谓的抗争。倒是可以试着对它们温柔一点儿,你看,这些人死时都是用手死死的抓住了那些树藤,显然是垂死挣扎着。我们何不反着来呢。”
听我这么一说,张文魁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三愣子当先对着树藤说道:“树藤大哥,你看我现在仍然是光棍一根,人间的风花雪月,乌雨婆娑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这女人的大腿别说被我扛在肩膀上,就是摸上一下两下也没有机会,你可不能把我给收了。”
张文魁扑哧一笑,说道:“三愣子,你丫的不会还是个处吧?”
正在他们开玩笑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前面丛林深处人影一闪。速度很快,加上我是这么倒着,却也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文魁说道:“你跟这树没说实话,他不可能放了你,你瞧我的。”说完,张文魁双手合十,一脸恭敬的看着树藤,说道:“我说树藤老哥啊,我们以前无瓜无葛,犯不着用这么狠的招数置我们于死地,我看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当然,为了感谢你,我们仨儿一人在你树下撒点肌酸酐,尿素啥的,也好给你肥肥你这贫瘠的土壤”
我打断了张文魁的话,“好了,你们俩儿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说真的,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又不见了。这地方很是阴森,我们赶紧想办法从这树上离开才是。”
说完,我便从身旁折过一根树枝,对着那些树藤捞痒痒,这种方法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不知道管不管用,现在被这么吊着,也只好碰碰运气,试一试了。
我刚挠了没两下,那树藤便松了一些,我一高兴,又使劲儿挠了两下儿,见那树藤送了些。我一躬身抓住树藤荡到树干上,顺着树干溜了下来。
张文魁也学着我的摸样,成功摆脱了树藤的缠绕,安全着地。
三愣子刚才只顾着说笑,全然没有注意我和张文魁是怎么下来的,现在就剩下他一人还吊在树上,急的干瞪眼。
张文魁实在忍不住了,将方法告诉了他,他折了一个树枝,挠了挠树藤,树藤扭了扭,松开了一些,可是三愣子没有掌握好度,觉得好玩儿,又使劲儿挠了两下,结果树藤一下子全松开了,三愣子一个措手不及,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嗷嗷乱叫。
我走到三愣子身边,一把扶起了他,说道:“怎么样?好玩吧!嘿嘿,幸亏你小子屁厚,只是摔到了屁股,要不然可就惨了。”
三愣子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说道:“真他娘的奇怪,这山上干嘛铺这些四四方方的石头啊!谁铺的脑子有病。”
张文魁没有理会三愣子,问道:“大喜,你刚才说你看到了一个人影儿?此话当真?”
我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也没看清楚。”
张文魁若有所思的往四下看了看,随即蹲下了身子,用手扒开石块儿上的落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快过来看,这石块儿样式很古老,不是近代的工艺,这些石块铺的很规则,似乎是一条石道。”说完,他又陆续扒开了其余的树叶,渐渐的露出一条两米多宽的石道来。
我和三楞子刚要过去看,张文魁又说道:“你们不要踩到四方形的石砖,那些石砖会触动树藤,专拣长方形的石头条走。”
我心想道:“这张文魁果然细心,我都差点儿忘了刚才是踩上正方形石砖这才被吊在树上的。”当即用树枝拨开了地上的石砖,专挑一些长方形的石条走,这些石条刚好狗一脚宽,隔几步便又一块儿正方形的石砖,而且分布的很不均匀,稍有不慎,便会中招。
三愣子说道:“你们说着石猴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张文魁说道:“既然这石道上布满了这么多得机关,我想,咋们顺着这些石道一路走下去,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将散落在石道上的树叶全部拨开了,这才继续朝前面走去。
大约走了三十几米的样子,前面的石道上便没有正方形的石砖,都是清一色的长方形石条,而且从石道变成了一个石级,慢慢的延伸往下,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三楞子好奇心起,走在最前面朝着石级走了下去,看着这些规整的石级,我道:“在古代,这里不会是一个公园吧!看这建筑,倒有点儿像我们县里的人民公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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