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体会了一把飞翔的感觉,飘在空中确实一身轻呀,双脚不撑身子,脑袋不压肩膀,双手不扯肩膀,两腿也不扯蛋,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落下时还能闻见水汽的味道,还有急速降落的力量感,要不是自杀跳崖哪能体会得到这番惬意。
不过自由落体运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高点的摔断胳膊小腿,奇高的那就粉身碎骨。牛顿看见苹果从树上掉落发现了牛顿定律,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苹果落地后出现了啥效果。现在正是我们三人演示的时刻。
扑通!三声,我,葫芦和建国分别掉到底下深水潭子里去。下面又是个深水潭子。我落到水中,整个身子差点被震散了架。在水底下扑腾着四肢往上游。还好意识还算清醒,没忘记把砍柴刀收入刀鞘之中。往上游了一分多钟才算从水中冒出头来。手电筒丢落到啥地方也不清楚了。
我随着流水四顾,洞壁发出冷冷的荧光,原来瀑布垂直而下,冲出了这么一个大潭子,潭子石壁上冒出大小不一的石块,那些石块都发光,黄绿色,虽然比不了阳光火光略显暗淡,但是还是照亮了整个深水潭子,这些巨大的石块是发光的萤石,庆幸得紧了,要不然这四下准是漆黑一片呀。
葫芦和建国也冒头出水面,只是潭子里的水被从高处倾泻下来的瀑布流水冲击,波流变幻涌动,力量大了些,形成个漩涡,水面下也是暗流激窜,我们三人均身不由己,随波逐流,那也“同流合污”了。几经挣扎总算相互拉上手。三人奋力一游,冲出漩涡,爬到潭子边上的一处冒出的青石台上。
青石台足有四五平方,上面青苔葱绿,三人爬了上去,口里吐着凉水。
“葫芦,你没事吧?”我张口问道。葫芦先是一怔,举目四顾,摸摸脑袋,两眼发呆,不解的问道:“咋回事,咋跑到这来了……”不知道葫芦是傻了还是装的,总之他对之前的事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说看见我和建国跑,他怕我和建国把他丢下不管,撒丫子追我们。建国说谁追谁还不知道呢,你追的东西他妈的就是一个妖精,还追我和默默呢,你又吹牛了!
我喘了口气,吐了口凉水说道:“你个憨子,你小子开车没个倒档,倒说我和建国追着你跑了,差点被你害死。”说到此处心里还是激突难平呀,这是赶巧了还是怎么着,难不成葫芦在掉入深潭子时脑袋才开化了不成,咋就一转眼的功夫耳朵也听使唤,眼睛也能透光了。那可真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了,要不然这呆子还神智不清,掉到潭子里,手脚并用还不把我和建国弄死在这潭子里喂了王八。
葫芦摸不着头脑,也不记得出了什么状况,建国把葫芦发疯到我们如何打斗,再如何到了这,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葫芦张大了嘴巴连连咂舌称奇。
葫芦说他就记得自己没了听觉和视力,然后突然心热难耐,恍恍惚惚就觉得睡着了,还做了噩梦,梦见的就是我和建国撇下他不管了,他心里害怕就追着我和建国不放。至于他最后骂的那句“砍死你个王八蛋”,葫芦解释说是看见钻山独角彘上来吃我和建国了。
这哪跟哪儿呀,别说是梦游,葫芦一睡跟个死猪似的,没要紧的事在他床头放鞭炮都不见得醒过来,这倒好,一个“梦游”全给解释了。谁见过梦游跑的跟火箭似的,还转弯绕道,半点都没伤着,陌生的地方梦游能认准了方向?要知道他跑的时候可没亮手电筒,是赶黑跑的路,还躲避沿途不少的木桩,愣是只伤了脑门上的半点皮肉,这可奇了怪了。想想我和建国都是亮着手电筒追赶的,还不是撞得鼻青脸肿,屁股差点摔成个花瓣儿。
我把事实又重复了一遍,葫芦半信半疑,说怎么可能。我说摸摸你额头,那个大包哪里来的,是你刚才用铁头功撞飞了一根木桩所致,这也是唯一撞伤的地方了。
葫芦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疼得眼泪都淌了下来,他终于明白我和建国所言非虚了。这状况想想都后怕,不见鬼才怪呢,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现在总算好了,三人平安的汇合到一起了。建国打趣说:“葫芦,你再发疯,我得用铁链子栓着你出去了,你对我和默默下手可重了去了,专往死命里打呀,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我和默默差点就死在你刀下了。”
葫芦陪上笑脸说道:“真对不住锅两个了,我可能脑子缺电,或者短路了!”
我吐了口唾沫骂道:“得了吧你,再他娘的短路,我把你的闸刀给削了,把你的俩蛋一块报废了,你自个儿就一边消停去。”葫芦连连赔笑,似有怀疑之处,只是他也找不到半点线索,不好顶撞罢了。管他信不信,这事说给谁听谁都不信呀,就连我都不敢确定刚才真发生那样的事。
此时建国问起我们刚才见到那砍不过去的影子是什么物件,有问我嘴里念叨的是什么意思。
葫芦凑上来硬是不信我和建国所说的“影子”挡刀这码事情。依葫芦所说,我和建国纯粹是为了让他乖乖听话才瞎编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故事哄他。我和建国自然不想再多加解释,进山洞一来见到的怪事还他娘的少吗?山洞一日经历胜过外面十年打拼。
此时烟瘾上来,三人翻翻背包,全他娘的湿透了,干粮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的背包就剩下两大块彘肉,其他的都不知道掉到何处了,可惜的是连收点头和火炭都没了。
建国的背包也通了几个洞,几处撕开的口子,里面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空空如也,葫芦更不消说了,连自个的背包都不知道丢哪了,一脸的无辜,葫芦的背包里还剩三支炸药呢,这么丢了怪可惜的。现在三人都仅仅剩下挂在腰间的砍柴刀,一把没丢。焊洋手枪也丢失,这下真是弹尽粮绝呀。
在山洞里追赶着跑了十几分钟,中间看到过七八条岔道,山洞本来就七弯八岔的,要找到回去的路,着实没把握。现在想想刚才我们打斗的地方还有火炭,起码可以驱寒,现在可好了,吃的没有,暖身的也没有,光源也没有,就剩个砍人致命的砍柴刀了。
建国疑虑起来,我想他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他俩一下垂头丧气,等死的模样表露无遗。我翻了一下裤包。裤包里有我为了应付紧要时刻珍藏的两盒香烟和两盒火柴,都用塑料包的严实,这下派上用场了,这香烟虽谈不上好东西,但练练嘴还是凑合的,有了火柴,只要能找点木料杂草也能生火,吃的就看情况了,这也不挑嘴了,老鼠,蛇什么的都能吃,像彘肉等没见过的东西还是别吃,省的麻烦,连累了这颗脑袋。
“别他娘的愁眉苦脸的行不行,来吧,抽点香烟,有火柴不怕没吃的。”我分烟给他两人抽了,点上火,烟香扑鼻,此刻对于兴奋脑子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我举着还未熄灭的火柴说:“人类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了用火,锅两个别一副臭嘴脸,乐着点,咱们发财的机会到了!”
说到发财平时葫芦比谁都积极,此刻却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建国随意的问了一句:“哪来的财可发?捡牛粪都没我们的份,这运气都背到脚板上去了。”
我伸手指了指斜对面的石壁上。建国和葫芦同时抬头望去,马上来了精神巴扎巴扎猛吸两口烟,站起身子,一脸的兴奋。
“默默,你咋个不早说嘛,这次真的发财了呀,我的天呀,不是做梦吧?”建国高兴的手舞足蹈,葫芦更是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以刚才你两个的表现,悲到极点,没准备的情况下,让你们瞧见,我怕你们喜忧冲脑,全变傻痴呆子了!”
斜对面的洞壁之中有几株大字,全部书以金粉,在萤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光,水汽一掩,色彩斑斓,泛起两条彩虹。金字高差不多两米,拐来绕去,也分辨不清楚是什么字。我想是古文字,不过我没见过。不是古藏文,也不是梵文,更不是佉卢文,若说是金文或者西夏文那差别更大了,这文字完全没有横折撇捺,谈不上是西夏文,倒像是胡乱随便一笔勾画而成。
虽然隔着差不多三十几米的距离,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一连串一笔一气呵成的大字确实是人工凿刻而成,表面再涂以金粉或者填充金片。不过这奇怪的文字何以至今还这般鲜明透亮,看这痕迹起码也有上千年的时间了,水垢也仅仅覆盖了金字的小片边缘。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这里一来空气清新,地下水也清澈,加之潮湿,所以湿气和灰尘的凝合物都没沾到上面,就算有泥土污水沾到上面,水汽之力一冲刷早冲的干净了。
黄金不像铁遇水氧化就会生锈,这黄金就算埋在深土之中千年,挖出来一样光彩夺目。所以这金字到现在依旧如新并不奇怪。商周重青铜,汉唐礼玉器,宋明清看黄金。难不成这金字是宋明清时代的产物?不过仅仅凭这点判断年代恐怕有点偏颇了,汉唐也不是没有黄金嘛,汉代王公贵族的丧葬不都流行金棺银椁吗。
我也不是考古出身,见过的市面也不大,说白了二愣子一个,对这些古文字更是一窍不通,哪管那么多的考究,有金挖了不就得了。
葫芦眼光大放异彩,急问如何过去刮金粉,建国也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去把上面的金粉全都倒腾下来。我说看看情况再说,深潭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吃人的东西,想到对面还得游水过去。潭子里有漩涡,力量不算大,能游出来,但真到力心之处,恐怕还是要多费些手脚的。
我们刚才能从漩涡中游爬上岸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俗话说的好,深潭必有一妖,先看看潭子里是否有什么害人的动物再说。况且那刻字上的金粉也不是志在必得,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值钱的东西,何必为了这点金粉冒这么大的危险呢?
金字周围也没立足的地方,绳子遗失了,如何趴到石壁上刮金粉,我们也没长了翅膀。
此时抬眼望向薄帘瀑布顶部,少说有上百米的高度,刚才没没摔死真得烧香拜佛,感谢搭救了。
我细想考究了一下,如果以龙洞洞口算起,到现在我们基本已经到了龙头山的底部了,这里可能就连接着龙水江。我站在高处的青石板上往下眺望,潭子里的水位并没有抬升的迹象,这么说来,下面肯定有出口。
不知道离出口有多少距离,我们没有氧气罐想要游出去谈何容易。要知道人在缺氧的环境中勉强也就能呆个四五分钟,超过七分钟绝大多数就脑死亡了,我们可不敢轻易往水底下钻。得想办法看看情形再说。
我们右侧潭壁被水流冲击出一条狭长的裂口,长度大概差不多三十几米,宽度也就凑合着两米。水潭边沿看来很浅,深水位在中心处,呈梯进的姿势。
在狭长的冲击地边缘水流哗哗,像是河岸,那里应该可以通过,要有通道那里最有可能。不过那地方显得阴暗,说不好是什么去处。我心想,这一遭无论如何要走上去瞧上一眼。
我还没把计划想得仔细周详,此时只听那黑暗的狭长地带传来嘿嘿嘿……的轻笑之声。我们三人一下扑倒在青石板上,连香烟都脱嘴掉到下面水中。
借着微弱的萤石之光和那金字余晖,只见那狭长的黑暗缝隙中钻出来一个小孩子。
我心里冒突!这破山洞怪事真他娘的多,一波未平,又来一波,不把人折腾死就无法平静下来,眼前这小东西恐怕也不好对付。
“小孩儿”跑到潭子边上咯咯咯笑上两声,也不知道它在欢喜什么。“小孩儿”蹲在潭畔边上,用手捧了些水喝,点点头又咯咯咯笑了起来,似乎那清水的味道很好。
等那小家伙站直了身子,指着潭子中央乐呵一阵,拍拍手,居然一下就蹦起多高,我们得以看清那小家伙的全貌:身高六七十公分,脑袋上顶着盘结起来差不多二十几公分高的湿漉漉的头发,手只有四个指头,脚却是一个分成两丫的璞。小家伙是人的样子,有鼻子有耳朵和嘴巴,牙齿全暴露在外。
我们彼此对视一阵,心底发毛,这小活物咋那么像之前我和建国在洞中山遇到的那长发怪物。那东西可不好对付,它怕火光,可我们现在连手电筒都丢失,总不能单靠我这两盒火柴抵挡吧?
这还用说,我们肯定惊惧得不约而同趴在青石板上往后退。退了四五米,青石板上遮起了一帘伸出来的暗石,不过我们也没路可退了,只能再看那小活物要干什么。
小家伙蹦蹦跳跳,遮着小嘴笑了几次,那欢快的神情和人没什么区别。最主要是它身上还穿着破旧的布匹,看上去衣衫褴褛,像个小乞丐,脸蛋也很脏,鼻涕垂了下来,小家伙伸臂弯一擦,粘稠的鼻涕就耷拉在了鼻子旁边。
看到这些,我不知道从何计较这小家伙是人还是动物了。此时它抱着膝盖,蹲在潭畔上观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葫芦轻声哑语:“这娃娃可怜了,谁家的孩子呀,咋丢这就不管了,怪可怜的!”
建国也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这一带的娃娃丢失都是被抓到这里来了,默默,咱们得带他出去,这真他妈的太可怜,太心酸了,我……我……呜……”建国说着就抽泣,那声音大了些,我急忙伸手捂住建国的嘴巴,此时那小家伙举头四处观望,恐怕也听到建国的哭声了。
我吓得不轻,瞪了建国一眼。再看小家伙已经又仔细地盯着水潭看了。过了一会儿,小家伙摸出一个白晃晃的骨锥子来,对着潭子猛扎下去,居然扎了一条江拐(鲶鱼)出来。
那条江拐还在扑腾,小家伙拎起散落在潭边的石块砸在江拐的脑袋上,江鱼一下没动弹,小家伙咯咯咯笑了起来,双手捧着死鱼狂啃。
建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不上话,葫芦眼睛生泪对我小声说:“可怜的娃儿,多久没吃饭了,饿成这样,凄!凄!凄……等带他出去,我葫芦杀一头猪给他吃!”葫芦也开始轻声抽泣。
我看到葫芦和建国这般德行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别看他两人大老爷们,平时没看出有这份恻隐之心,现在倒对这小活物充满了同情之心。换了谁,看到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如此凄惨,谁都会恻隐的,我一样也泪奔了,这娃儿真是可怜,吃生鱼,穿破布,终日不见阳光,人生虽幼,此般伤人心痛见者不多。可问题是这小家伙真是人吗。葫芦和建国两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这小东西不是善类。这小活物叫“河童”。
河童《幽明录》上亦有记载。相传在黄河上游有此类生物存在。在尧舜禹时代出现得最多,古时称呼其名字为“水虎”。另外战国时期魏国邺县县令西门豹智破巫师“河伯娶亲”迷信事件中的“河伯”说的也是“河童”。
传说“河童”本是水神,由于河童居住在有水的洞穴之中,食物少所以经常出来河边伺机将在河边走动的牲口或者小孩拖到水里淹死吃了,所以渐渐被人所憎恶,后来被天神贬为妖类。因此河童又有“虫童”,“水精”,“水怪”的别称。
在水里溺亡的人不计其数,有很多谣传说被淹死的人就是被“河童”抓住双脚才至于无法从水中脱身,活活给淹死。不过这类生物最俱灵性,如果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基本和人并无二至。
传说“河童”的生命系数全靠他头顶上的一个盛水小碟子维持,碟子里的水干涸,它也就死了。不过我今日得见,这河童未必像传说中的那样头顶真有凹陷下去的装水的头骨,原来是靠头顶浓密发达的发丝存水。
我轻声说道:“他奶奶都别伤心了,告诉你们,这小家伙不是人,千万别轻举妄动,这是水怪!”
葫芦和建国哪里肯信我,都说我没有同情心。我只好把所知道的关于河童的传说都说了一遍,葫芦和建国才稍微相信了。
还没等我把葫芦和建国劝下来,潭中就蹿出一条水龙(蚺),几下就把小河童卷了起来。
我们心里一紧,不知道如何计较了。水龙不大但力气不小,几下就把小河童圈翻在潭畔上。小河童哭喊挣扎,用牙齿撕咬水蚺的躯干。水蚺吃疼稍微松了一下身子,调转头来咬,小河童躲避不及,顶着脑袋的脖子就被紧紧咬住。
我们想上去帮忙,刚动了下身子,突然又从狭窄的黑暗石缝中跳出一个身躯差不多两米的怪物。不就是在洞中山跟踪我和建国的那怪物吗,原来是大河童来了。
此时除了惊惧外我们稍微放心了些,估计那条水蚺斗不过老河童。就在这时,老河童跳上两步,伸手就扯开那咬住校河童脖子的水蚺巨口。小河童把脖子缩回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骨锥,边叫喊边就猛扎那水蚺头部,没过几下水蚺就死了。
两父子同时咯咯咯笑了两声,用他们锋利的指甲一划,水蚺被开膛破肚。再过几分钟又出来一个大河童,我一瞧之下,原来是一家三口。
我们趴在青石板上观望一阵,不由得心惊肉跳。那水蚺可是从潭子里蹿出来的,我们刚才落入水中如果被水蚺逮上两下还不淹死在水里?河童本事看来也不小,那水蚺不大,但我们三人无论如何也斗它不过的,想想那小河童,若真打起来,恐怕我们还打不过他呢。
眼前的情形我们看在眼力惧在心头,现在哪敢再动弹一下,这河童是吃肉的,万一见到我们,要上来吃我们,那也没路可走,拖到水中也给淹死了。
正当我们三人惊惧得猛咽口水,呼呼就从潭子里飞窜出一条更大的水蚺,尾巴一摆,河童一家被打得滚了一地。两夫妻老河童何等厉害,合力抱住水蚺往潭边上拉,小河童还是用骨锥子扎那水蚺的躯体。
水潭里水花四溅,到处都是水蚺漆黑游滑带鳞片的躯干,一眨眼功夫清澈的潭水浑浊冒泡,我们身上也被浇湿了身子,也不敢动弹了。
虽说水蚺伤了几处,但毕竟它身子过长,力量奇大,没多下功夫两个老河童就被水蚺重重摔在石壁上,落下来时就像散了架一样,动弹不得了,显然已经伤害致命。小河童娃娃嚎哭,一下跳到水蚺头部,仅仅抱住,用骨锥扎了两下水蚺的眼睛。
水蚺吃疼,眼睛尽瞎,呼呼几下绕着潭洞忽上忽下,小河童骑在水蚺身上也不松手。不过它毕竟身子瘦小,没几下就被摔落在潭畔边上。水蚺深处尾部一卷,紧紧把小河童卷了起来。
就在此时,就见那小河童被抬离了地面,估计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本来河童已数妖类,害我们的性命也不会迟疑,不过见到这小家伙此番痛苦,我也是在按捺不住了。正好水蚺和河童在水潭里经过一翻打斗,把我们散落遗失在潭子里的包裹给搅了上来,那飘着一团白色的包裹,我一眼瞧出是葫芦用塑料袋装的三根炸药。
眼下水蚺双目失明,估计不会看见我们,不过这东西的听觉灵敏,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
我站起身子大喊:“葫芦,建国,潭子边上有炸药,赶紧去拿,小心那水龙!“我说完就从青石板上跳了下去。举起砍柴刀将那缠住校河童的水蚺尾部齐齐砍断。小河童噗通落入水中,接着速度奇快就跳上岸来,也不来打我,抱着它的双亲哇哇哇哭了起来。
水蚺我被砍断尾巴,一头就蹿了回来,我眼前一下就冒出一个水蚺巨头。我急忙钻到石缝中躲避。
小河童发了疯似的,一下又举着它的骨锥,一下就跳上去,用锥子扎那水蚺。我急忙冲了出去,对着水蚺乱砍,血腥味扑鼻。就在此时,葫芦和建国已经取了炸药赶来,葫芦大喊:“默默,火柴!”
我一边躲避水蚺的攻击,一边搜出火柴丢给葫芦。此时水蚺张开巨口要来吞我,我哪里敢怠慢,身子一斜躲避,再大声喊然葫芦把炸药丢过来。
炸药被点燃,丢了过来,我一手接住葫芦和建国丢过来的照耀,引线丝丝发光冒气,小河童一惊,躲到边上,遮住双眼。我把两支丢入水蚺口中,大喊一声卧倒!
水蚺突然蹿到水潭地下,接着噗噗!两声响,水花四溅,冒出大股大股像是烧滚了的血水,接着一条巨大的水蚺躯体浮了上来,整个水潭全是水蚺的血肉,水蚺恐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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