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山洞洞窟里,娄一龙和格雷斯坐在洞口的两块石头上,看着外面的雨幕,两个人人手一直宝剑,俨然两个门神。
里面那个突起的平台上,聚集了六个女孩,旗云、相雨霏和幺妹还静静倒在那里,眼睛时睁时闭,无法开口说话。祈平和玛丽不断的摇动手中阔叶,阻挡迫向大家身体的闷热,丹花坐在旁边,想着办法,见旗云、相雨霏和幺妹久久不能开口,她有些坚持不住了。理论上讲,她们从悬崖上掉下去并没有摔坏筋骨,也不可能损坏神经,昏迷的原因可能是头部受到撞击,也可能是因为惊吓,既然醒了过来,就应该能够开口讲话,可是,三个人都像哑巴一样,能够听到别人的讲话,也能够听懂,就是无法回答。是她们无力回答、不愿回答,还是不会回答?丹花就是不解其中原委。
由于身上全部被汗水湿透,外面的狂风暴雨带来的凉气还没有把洞中的闷热空气全部置换,丹花觉得很闷,不仅仅是身体,心中也是一样的感觉,她开始漫无边际地想着,希望能理出一条思路,赶紧解决旗云、相雨霏和幺妹不能说话的问题,想着想着,她就陷入一种混乱状态,不一会就出现一种幻境。
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又觉得像自己曾经的一个梦境,她无法分辨那是幻觉还是现实,就像她曾经被冬本利用一样,到现在也没有回忆起事情的全部经过,甚至都记不起自己进山的过程。
那一次,她和妹妹……丹花一想到“妹妹”这个词就突然一惊,在自己的记忆中“妹妹”总是似有似无的概念,那一次梦境的真假,到现在还没有确定,眼下自己的脑中又出现了“妹妹”这个概念。
妈妈领着她和妹妹一起上山了,似乎不再是采摘银杏,上山采摘银杏那一段往事被丹花印在大脑之中,成为自己记忆的一部分,后来冬本的出现,才清晰了那段记忆,那不过是书中的情节罢了。
这一次,是因为邻家的阿姨受伤,需要一种草药,那种草药叫什么,丹花已经忘记,她和妹妹还小,跟着妈妈就是去玩,实际上叫做碍手碍脚。然而,不幸发生了,丹花和妹妹不知何故掉下了一处山崖,山崖不高,但是姐妹俩摔得不轻,等妈妈把丹花和妹妹救上山崖的时候,丹花和妹妹还在昏迷不醒。妈妈丢下所有的东西,背一个抱一个将丹花和妹妹带回家中。
丹花很快醒来,她有几处轻微的外伤,第二天就好了,可能是因为她曾经服下那颗寒珠的原因。可是妹妹就比较严重,她醒来之后几天没有开口讲话,尤其是左耳后面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一个礼拜后,她能开口讲话了,但是而后却留下一道伤疤,更为奇怪的是,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和妈妈姐姐进山的事情。
丹花突然从刚才的迷蒙状态醒来,她急忙俯身到幺妹的左耳边,这一看,让她大吃一惊,幺妹的左耳边真的有一道伤疤!
丹花愈加迷惑了,幺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刚才那段记忆是真正的自己,还是冬本书中的情节呢?
丹花无法肯定。
突然,她想到记忆中妹妹一个礼拜不说话的事情,那件事把妈妈急出了一场病,寻医问药好顿忙活也没有找到妹妹不说话的原因,一个礼拜以后,她自然好转,大家始终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
难道旗云、相雨霏和幺妹这次掉下山崖,醒后不能说话就是自己记忆中妹妹不能说话情景的再现?
丹花不再考虑这件事情,只有她们尽快好转,才能解开心中的谜团,她坐在幺妹的身边,以无限深情的眼光注视幺妹,轻轻对幺妹说:“幺妹,能开口吗?”
幺妹眨眨眼睛,摇摇头,嘴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丹花的心就像被真扎了一样,看着旗云、相雨霏和幺妹倒在那里一声不吭,活像三个婴儿,仿佛她们的智力已经丢失,听懂别人的话,却无法用语言表达,真是一件万分痛苦的事情。
幺妹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身边那个小方木盒,丹花想起来了,那是装着玛丽头颅的木盒,在这次从河边向这里转移的时候,险些被玛丽扔掉,要不是幺妹的坚持,它真的就留在河边了。
幺妹为什么要带着这个方盒呢?
忽然,丹花想起了在河边激战灰衣剑客的时候,自己碰翻了这个曾经装有玛丽头颅的木盒,那个黑色的绸布从盒子中掉了出来,幺妹弯腰捡起,却拿倒了方向,把那个绸布的开口向下,从绸布的开口出飘忽忽的掉出一个小册子。丹花明白了,幺妹是为了那个小册子。
丹花伸手将那个小木箱搬到自己的身边,随手打开了那个木盒,黑色绸布安安静静地倒在里面。她伸手拿出那个黑色绸布,抓住两个底角双手一抖,那个小册子就滑了出来。
小册子很薄,外表是灰色的,看上去就是一张硬纸的对折,长度将近200毫米,宽度约140毫米。由于洞中光线昏暗,根本无法看清上面的有什么,丹花就起身走向外面,在一处能够看得见的地方停了下来。
丹花将灰色小册子在手上轻轻展开,她发现左侧是一幅奇怪的图形,那个图形是由很多圆圈组成的英文字母“v”字,只不过正好被穿在“v”字上的圆圈只有七个,并且三个顶点的圆圈较大,中间的四个较小。整体看上去就像两个底端连在一起的糖葫芦。
在七个被穿在“v”字圆圈的周围,还有不少小的圆圈,和“v”上面的比较,它们小得可怜,有些就是一个黑点。
纸片的右面是一个颜色很淡的地图形状,线条密布,杂乱无章,在细细的线条上面写有很多奇怪的字符和数字,丹花看不懂,也就没有继续看,但是,对于左面的由圆圈组成的“v”字,丹花还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她迈步走到洞口,来到娄一龙身边。
“一龙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娄一龙正在观看外面的大雨,听到后面水响,见丹花走了过来,将一张纸片递到他的手中。娄一龙放在眼前一看,见是一个由圆圈组成的“v”字、密密麻麻的线条和一些毫无相关的符号和数字,扭头问丹花:“这是从那里得到的纸片?”
“是从曾经装有玛丽头颅的那个木箱之中。”
“什么?”
娄一龙惊呆了,装有玛丽头颅的木箱里面竟然有这样一张神秘的图纸,那一定是穆哈德留下的秘密。
格雷斯也看到了那个纸片上的图形和文字,但是,他也没有明白上面图形的意义,尤其是右面,一些密密麻麻的淡色线条,看上去是个地图,但是,它描述的是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而那些覆盖在地图上面的符号和数字更为奇特。符号怪么怪样,数字也是毫无规律可言,它们代表什么,他自然不懂。
“格雷斯先生,这是你曾祖父留下的东西,还记得那个木箱上面的字吗?‘带上它,会有大用途,切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
“娄先生,我当然记得,他说的‘带上它,会有大用途,切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我们已经印证了,他是想告诉我们,只有无头玛丽出现的时候才能将其打开,那样就可以使玛丽成功复活,可是,如果不是巧合,谁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万不得已!现在,那个木箱已经打开十几天了,我们才发现这个纸片,而纸片上的图形又这么诡异,谁能解开其中秘密!”
格雷斯说得很在理,那个木盒上的提示太过笼统,穆哈德针对的肯定是玛丽的头颅,也许,他在那个时候是想托人把玛丽的尸体和装有头颅的木箱一起带出去,才留下那些字,没想到两样东西一个都没有带走,至于玛丽的尸体藏在木箱之中也是大家的一种猜测,真正的缘由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娄一龙看着这个神秘的图纸,如有所思。祈平曾经说过,玛丽的尸体和头颅被穆哈德误认为是安娜,就把她的尸体和头颅分在两处藏了起来,身体藏在那个大木箱中,头颅却藏在小木箱中。也许,他害怕别人打开那个小木箱,使头颅复活之后,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尸体而悲伤,会自然死去,那么安娜就复活无望了。可是,所有那些事情和这张图有什么联系吗?
娄一龙又问身边的丹花:“这张图是在木箱里的什么位置放着?”
丹花回答:“在原来装有玛丽头颅的那个黑色绸布袋中。一龙哥,能肯定是穆哈德留下来的东西吗?”
“这种可能性特别大。”
“我看着怎么像一张藏宝图啊!”
“藏宝图?”
娄一龙听丹花说藏宝图,不仅想起了那个冬本,冬本就是冲着宝贝来的,他认为穆哈德的“约柜”就是宝贝,千方百计想得到,并且使用了及其卑劣的手段,更令人愤慨的是,他在寻找“约柜”的时候,又打起了木乃伊的主意。看来,这张图的确和某些宝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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