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一切只有用“时空隧道”和“时空屏障”来解释,才能说得过去,看来,电影中那些穿越的镜头可能是真的。
几个人回头一看,整个地宫的景象尽收眼底,这说明站在山体之中可以看见外面,站在外面却看不见山体内部的情形。这里的事情比那个积水大厅还神秘难悟。
为了防止走入死角,大家跟着格雷斯顺着拱形通道向前走去,通道笔直笔直,向前延伸了100多米之后,突见眼前一片开阔,一个气势恢宏的大厅突现眼前,大厅里面,古朴庄重的陶车、陶马、陶俑方阵整齐分布在一条通道的两侧,一直向前伸延,直至被黑暗笼罩。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兵马俑!”
这兵马俑是秦汉时期皇家墓葬的陪葬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兵勇方阵与陕西秦陵和徐州汉墓的佣阵不同,那些兵勇都是有层次的分布在多个墓坑之中,而且兵勇的高度都低于正常人,尤其是汉墓兵俑,个头更小。而眼下的佣阵却是集中排列,所有的陶车、陶俑和陶马都和实物一样大小。宏大的洞厅可能绵延几十或上百米,中间竟没有一根支柱,那这个悬空的大厅缘何不落,难道是采用现代的钢架结构?
五个人被眼前的阵势搞得云山雾罩,说他们都傻了也不过分。
当大家都不知所云的时候,郭海坪却突然笑出了声音,随后就说话了:“我的娘啊,如此大规模的墓葬谁也没有见过,这那里是墓葬啊,简直就是城葬啊!”
“不,不是墓葬,好像是大规模的兵营雕塑。”旗云被郭海坪惊醒,说出自己的看法。
其他人也已经从惊恐中醒来。
相雨霏说:“不管是墓葬还是兵营雕塑,我们先到前面看看。”
大家在向前走的时候,不断观望两侧的兵俑和车马,那些车马的造型奇特,不知是何种材料制作的车辘辘圆圆大大,足有一人多高,马匹各个膘肥体壮,每一个俑阵里都有一挂车马。那些兵俑的造型几乎是一阵一样,从头到脚全身盔甲,各个威武雄壮、神采奕奕,只是面孔不同。不同俑阵是不同的武器,有剑阵、刀阵、盾阵、茅阵。总之,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简直就是十八般兵器的大集合。
最为奇怪的是,那些武器颜色各异,可谓占全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只有剑阵的宝剑都是闪着晶光的白色,似乎是现代的镀铬工艺。
据说在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坑的第一过洞中就曾经发现这样一只宝剑,那只青铜宝剑距今已有2000年历史。那只宝剑是在一尊重达150千克的陶俑身下所得,宝剑被发现的时候,曾经被那个陶俑压成弧形,角度达45度,而当人们把陶俑搬开的时候,那只宝剑却自动伸直。
那只宝剑光亮如新,锋利无比,看上去那是一种铬盐氧化处理方法,铬盐氧化处理是近代才出现的先进工艺,专家们颇为不解,纷纷猜测古代就有铬盐氧化处理技术,就有生产形体记忆合金的技术。
而眼下的宝剑都是铮明瓦亮,他们究竟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古代真的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吗?史前文明和古代文明真的存在?
从车马和兵俑的造型看得出,他们是古代的造型。可是,那些寒光闪闪的剑……
大家谁也无法猜测,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一种幻影。
兵勇方阵一直延续50多米,再向前去,就是一个很大的平台,类似古代的点将台。上面也有浑身铠甲,手持长毛的兵俑,分两列立于高台的两侧。
几个人通过台阶走上高台,从两列兵俑之间穿过,眼见前方有一条石案,石案的后面站了三个人,不过都是俑的造型,立于两边的人,都是方额阔口,剑眉倒竖,豹眼圆睁,面色颇为凌厉。
中间的人则是一位无盔无甲、鬏发直力、四方大脸、面色冷峻之人。看上去应该是一位将军或是元帅,两旁的人则是左右武将或护卫。
这是古代的点兵台,古代的校军场!
五个人好像看出了门道,也被这种强大的气势压迫,不敢继续向前了。
幺妹紧紧拉住旗云的手臂,身体也与旗云贴得紧紧的。
郭海坪回头回脑地跟在格雷斯的后面,小声说道:“格雷斯先生,我们回去把,这里怎么这么甚,我的娘啊!”
格雷斯虽然懂些中国文化,但是,对与这样一个阵势,他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他的心里早已发怵,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去尊严,强忍早就发抖的双腿,艰难行进。听见郭海坪说要回去,就急忙顺着台阶下来。
“好吧,都是一些兵俑,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等雷克和娄一龙先生回来再说。”
实际上,大家都想早些往回走,午饭之前那种信誓旦旦,现在都已荡然无存。
大家急忙向回走去,走到最后一排兵俑阵的时候,郭海坪见那些兵俑都拿着雪亮的宝剑,就双手发痒,心想,要是自己手中能有这样一只宝剑该多好啊!有了这样的宝剑,以后真的遇到妖魔鬼魅,就不必害怕了。
郭海坪想着想着,就身不由己地向兵俑阵走去。
“海坪,你要干什么?”相雨霏喊了郭海坪一声。
“我想看看那些宝剑,简直太漂亮了,我的娘啊!”
“最好不要动,这些兵俑可能真的是文物,它们是国宝啊,要是损坏一点,就是犯罪。”相雨霏意识到这里的情况极为复杂,不知它们是不是文物,也担心破坏了这些东西,但是,她更担心一旦触碰那些兵俑会产生什么突然的变故。
“我只想看看,也没有说把它拿走啊!”郭海坪见相雨霏不让自己碰那些宝剑,就不敢硬来,只好改口。说完他就走到一个兵俑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兵俑手中的宝剑。
一股奇寒瞬间通过郭海坪的全身,他急忙收回了手,可是,他刚刚触摸的宝剑却突然从那个兵俑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金石撞击之声,并产生了反复弹射。
郭海坪一个趔趄就向后退去,退了几步才勉强止住要倒下的身形。
“叫你不要动,这下好了,把宝剑碰掉了,还不赶紧捡起来,放回兵俑的手中。”又是相雨霏那尖刻的语言。
郭海坪战战兢兢地走回到兵俑身边,弯腰拾起地上的宝剑,感觉不想刚才那样寒冷。他手拿剑身就把剑柄插入那个兵俑的手中,可是那个兵俑握剑的手原本是合着的,眼下却成为分开状,宝剑的剑柄根本就无处固定。
股海平无奈,只好一手拿剑,一手去搬动那个兵俑的手指。终于,那兵俑的手指被他搬动重新合上,握住了宝剑。郭海坪散手就转回身,刚迈一步,身后又传来宝剑落地的声音。
当郭海坪再次回头望去的时候,见那个兵俑的手又张开了。
郭海坪“妈呀”一声,撒腿就跑。
大家被郭海坪这么一吓,也都慌忙地奔跑起来,很快冲出无影石壁,向那个台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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