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这么一个强敌,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原本,在最初认出颂灵者的身份时,诸多骑士们,都是做好了战死的准备的。哪怕是冲锋,他们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宁愿死在冲锋的途中,也总不能懦弱的逃跑——反正结局都一样。
却没有想到,陈冉的大发神威,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骑士们几乎没有什么损伤,而颂灵者这样一个强敌,就已经被击杀了。
可不管怎么样,无数安多的难民的死伤,却已是定局,没得扭转了。
上千难民,不至于全被杀光了。颂灵者是只身前来,并没有带他的亡灵军队。
这或许是他判断,骑士们被吸引在了前方,就算是没全死,也至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剩下的这些米有了保护的难民,就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为了吃上这一顿丰沛的灵魂大餐,他骑着拥有飞行能力的骷髅战马,就迅速到来了。
至于为什么颂灵者不与之前那些跟骑士们交战的死灵师合力,先把人类骑士们给消灭干净……原因,贝拉.薇也告诉了陈冉。
因为,他们虽然都是永生之国的死灵,但却并不是一伙的。
永生之国当下掌权的,是永生议会,是由一群高等死灵组成的组织,统治着这个死灵的国度。但永生之国并非一直都是如此,在永生议会在过去,虽然一直都存在,但只是个用来当个吵架的地方的摆设,直到雄才大略的魔勒辛议长上台之后,永生议会才真正成为了永生之国的最高统治机构。
在此之前,包括现在,永生之国内最大的两个组织,分别是死魂教派和夺魂教派。
这两个死灵师构成的教派组织,到现在为止,势力也不容小觑。在永生议会真正发挥起作用之前,永生之国是由这两个同源而又互相扯皮、互相敌视的教派组织控制的。
那时候的永生之国,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国,艾洛克多王国的人类骑士们,经常打着惩奸除恶、惩恶扬善、净化死灵之类的名义,跑到永生之国战斗。
哪怕是无智慧的低等死灵,也是死灵师的财产;更别说,不少有智慧的中高级死灵、乃至于一些死灵师,都会死在艾洛克多骑士们的手下。
但在过去,死魂教派与夺魂教派之间的斗争之中,永生之国是无力对艾洛克多发起大规模的报复的,只有一些小股队伍,会进入到人类的国度之中,屠戮平民,制造死灵……
总之,两个国家之间的仇恨不少。
魔勒辛上台之后,原本艾洛克多王国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国内更大的注意力,放在了自身的权力变动上。狮心王三世死去,新王是老国王的儿子,也就是当下的埃迪森国王。但狮心王三世的弟弟、现任科米尔公爵对此非常不满,内战都打过了一波。虽然最后以和平收场,但科米尔公爵领与王国变得若即若离。
混乱中的艾洛克多,并没有能够意识到,过往的仇敌兼邻居,在内部改革后,正锐意勃发。
直至今日,遭受永生之国突击后,安多行省的局面溃烂,就是双方实力上升与下降后的结果。
而且,好像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先前,贝拉.薇率领众多骑士,主动冲锋,进行拖延和阻碍的,是一群死魂教派的死灵师组成的队伍。而颂灵者,不跟他们一起行动,就很正常了,其甚至可能抱着来偷鸡的想法的。
只可惜,偷鸡不成,自己人还死在了这里。
但陈冉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战斗结束了,他开始考虑起,最开始自己心里想的那个问题:
颂灵者使用的法术,跟孙维安非常相似。
这是为啥?
这个问题,他直接向贝拉.薇咨询了。
女骑士直接给了他一个非常确定的回答:
“影之魂类的法术,是夺魂教派的标志性法术,是必须经过严密的传承,才能够学会的,同样是死灵师,死魂教派的人就不可能习得影之魂法术。”
陈冉长长的吸了口气,脸色严肃的说道:“换句话说,只要会影之魂类的法术,那就必然是夺魂教派的成员?”
“对,这是必然的。”贝拉.薇肯定道,“就算是一个夺魂教派的死灵师,退出了教派,他的影之魂由于不再有传承的承认,也会自然而然的消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非常感谢。”
“没关系,是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
“我有一些急事,我要走了。”
陈冉要回去,将这个情报,告知给魏然。
“等等!”
贝拉.薇叫住了陈冉:“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
“你等一下……”贝拉.薇在自己战马侧面的挂包里,拿出了一只约么人类小臂大小的手杖,手杖的顶端,镶嵌有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白色水晶球,内里仿佛有氤氲雾气。
“这是什么?”
“灵能手杖。”贝拉.薇将东西递给了陈冉,“第一次见到你出手战斗,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位灵能使用者,不过好像还没有就职?我想起了有位朋友手上,有件东西能帮到你,我就自作主张,用一些别的战利品,把这支灵能手杖换了过来。”
陈冉用灵性视觉,扫描这支手杖。
【三级咒物:灵能手杖】
【被动:手握手杖时,强化灵能使用者的任意灵能手段。】
【灵能闪电:呼唤一道灵能构成的闪电,直接对目标造成打击。对负能量单位造成额外伤害。】
【这是一支具备灵能核心的咒物,可用于构筑体系:灵能师。】
陈冉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微笑。
这是可以让他用来构建灵能体系的咒物,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呼……”陈冉长出了一口气,“这东西,确实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那你就收下吧。”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多谢。”
“是我应该向你道谢,你救了我不止一次。”
“我们是朋友。”
“对,我们是朋友……你还会回来的对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