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的大婚之日?”
张兮眼睛一亮,原来还真是成亲啊。
想到易诗霜被抓过来了,他就分外解气。
落入斗兽场,几番赌命战斗,或多或少都与易诗霜有关,她可是斗兽场的负责人。
而她,更是把自己当成挡箭牌往余天宗送。
恰好主动想来是一回事,被人算计,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被人算计这事儿,哪里能那么容易过去。
所以在听说少宗主即将大婚,他也知道未婚妻一定是易诗霜,说不定就是他当初在古尔之森逃跑后,冯王两执事就过去把易诗霜抓来了的时候,他就兴奋不已。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伤害过他的,有心要害他的,他都不会有半点儿怜香惜玉。
长得略有姿色又能怎样?
还没他女儿伏灵好看。
“那我得去看一看了。”
张兮打算跟着过去沾沾喜气,既然是少宗主成亲,就一定会是宗门大事,那么宗主,长老,一定都会在场,那风裳肯定也会在那边。索性跟着一起过去,道别的同时随便沾沾喜气。
“走,我们一起看看去。”
王执事脸上绽放起了花来,在红色袍子的映衬下,显得年轻顺眼了不少。
“为什么我的衣服,跟你们的不一样?”
张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明显从材质,款式,再到纹路都好上不少的衣袍,再对比王执事的,略感奇怪。
“因为你是会武第一啊,还是五长老唯一的弟子,自然要与众不同。这衣服,是五长老亲自帮你选的。”王执事对此事就这样解释道。
张兮点点头,心中暗想,像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又穿着如此华丽如新郎服,是不是会抢了少宗主的新郎风采?他们是不是就在打这个主意?认为自己最近风头太旺,所以想通过此举让少宗主盯上自己,然后给自己穿小鞋?
无所谓了,反正自己都要离开,这少宗主总不可能因为自己抢了他的风采,就放弃新婚燕尔的未婚妻不宠溺,追自己到天涯海角吧?
在王执事带着张兮来到主殿时,冯执事大喝一声,“新郎官来了!”
“你们少宗主来了?长得好看么?有我好看么?”
张兮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参加如此盛大的婚礼,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想着自己最近也活的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便决定放纵一天,今天继续留着参加婚礼,明天再启程离开。
“废话,当然比你好看。”
王执事也是高兴,红袍加身的他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张兮,一杯端在自己手上,“之前的误会,还望张兄海涵啊。”
“好说,好说。”
张兮接过酒杯,闻着酒杯中的果香味道,经不住诱惑的与王执事碰了一下杯,然后放到嘴边,学着以前看过豪迈老爹喝酒的模样,一饮而尽。
“张兄,这酒后劲很足的,你,厉害!”
王执事冲着张兮这喝酒的态度,给张兮比了一个大拇指,随后犹豫了一下,跟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兄,那这杯,我来敬你。”
冯执事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的身边,手中同样端着两杯酒,一杯递向了张兮。
“不想喝了。”
张兮是第一次喝酒,他并不会喝酒,先前一饮而尽,只是学着他曾经老爹的喝酒模样,下肚后他才觉着酒的劲儿真的很大,好像味道也与小时候老爹喝的那种酒味道不同。
“这一看张兄就是不打算原谅你,你没戏了。”
王执事的脸已经在一杯酒下肚后红了上来,那“张兄”两字,叫的也是额外顺口。
“这样,张兄,我先干为敬,你不原谅我,我就继续喝,直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
冯执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完第一杯,他拿起第二杯,再次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三杯。
“张兄,老冯的酒量不行,再喝下去,可能红事儿上就要添一则白事儿了,这会冲了新人的好彩头的。”
王执事看着张兮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连忙在其耳边向他吹起耳旁风来。
张兮本就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白皙的双腮上,更是布满红晕,这王执事一吹耳旁风,他嘴里的酒味儿就往他的鼻息里蹿,让他更加晕乎。
不喜欢这种被老男人亲近的感觉,他推开王执事,向着冯执事道,“好,我原谅你了。”
“那就把这杯敬酒喝了吧。”
“不想喝了。”
“那就是没有原谅老弟我。”
冯执事看张兮还不愿意喝自己的敬酒,全脸已是猪肝色,眼睛都红了的他,端起酒杯,欲再饮一杯。
这酒劲上头,就容易多愁善感。
如果是在理智的情况下,不管冯执事喝多少杯,张兮一定会不为所动,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不管再用什么样的方式,就是当场喝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愿意陪喝。
就是先前王执事的那一杯下肚,让他的理智被感性模糊,想起了老爹与他战友喝酒时的豪爽情谊,就又跟了一杯。
这一杯下肚,他彻底开始上头,脑袋晕乎乎的,需要扶着旁边的人才能站立。
“诶,光顾着喝酒了,你们的少宗主呢?好看不呢?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出现?”
张兮晕乎乎的,说话就开始有点把不住门,他就想知道害自己被强行抓过来的少宗主,到底是谁。
他不喜欢易诗霜利用他做挡箭牌,也不喜欢这余天宗少宗主强行联姻,绑人女儿的江湖做派。
“少宗主不就一直在哪儿么?”
王执事与冯执事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会心微笑,向着张兮指了一下站在大厅正前方,穿着一袭红嫁衣的那人,精亮的眼珠子里,哪里有半点儿醉意。
“噢?你们这边的风俗,是新郎戴红盖头啊?”
张兮摇摇晃晃的向着大厅正中央的少宗主走去,带着醉意,军人后裔的豪气冲了上来,“堂堂男子汉,学女孩子做什么!还害什么羞啊!”
伸手,他便将那红盖头给掀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