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将军,我们大帅绝没有此意。”安致祥身边一个尖醉副将忙笑着说,“这次大帅能灭了反贼,稳住成德还亏了宋小将军。今日只喝酒,其他事情可以再说谈嘛!”
宋行止脸色崩的紧紧的,一双眼眸盯着安致祥。
安致祥那张国字脸更显凶狠,许久之后他大笑:“小将军,本帅不过是跟你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宋行止顺梯而下回:“安大帅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宴会后,行止在回营的路上对身边的扬长柴荣说:“看来事情会有些难办……”
扬长和柴荣都神色凝重。
刚才在宴席上,他们生怕安致祥会动手。
不过当下,安致祥要是动手,谁输谁赢也未可知。
扬长说:“我在进城前,就已经送信到义州。张将军的援军,也快到了。”
傍晚,陈文来营帐见他。
陈文腆着大肚子,涨红着脸进来,一见到她就先赔罪。
“少将军放心,我会再去劝服安帅。他初初坐上帅位,难免有些得意,等冷静这后就知道轻重了。”陈文说。
宋行止扬眉:“你确定?”
其实陈文也不确定,他甚至觉得安致祥有些奇怪?
他杀了鲁王是天下共知的事情,兴国朝庭是回不去了,要再得罪宣州,他还要不要活了?
陈文想了想说:“安致祥没有后路,只能依附宣州。少将军放心,我一定可以劝服他。”
行止也希望安致祥只是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同意陈文去劝服。
夜深,风高。
鲁王王府,陈文从侧门进的,一路被引到安致祥的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安致祥春风得意,坐在他义父的王座上,正喝着酒,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陈文迈入门槛进去,先行了个礼。
安致祥对陈文还是很礼遇的,请他在自己下手处坐下。
陈文半坐下后,安致祥问:“你跟那小宋将军聊的如何?”
陈文忙说:“大帅,宣王能派小宋将军助你一举拿下成德,说明对你十分的欣赏和看重。鲁王之死很快就会传到洛都,洛都皇帝必定大怒,说不定还要问罪大帅。大帅此时得罪宣王,岂不是要受前后夹击,真不明智啊!”
安致祥手里握着酒杯,神情玩味:“你说的有道理,按你之言,接下来本帅又该如何?”
“大帅还是应该按之前的约定,奉宣王为主。大帅只需要做做姿态,成德依然是你的地盘。东南四州富庶的很,大帅从了宣州,仅粮草就不用愁了啊!”陈文劝着。
“按你这么说,朝廷当真贫困之至,连鲁地的粮食都供不起?”这话轻飘飘的从安致说身后的屏风后传来。
随后,陈文看到一个修长的黑影,等那人缓缓出来,先看到的是一张极俊美邪气的脸。
陈文脑子一懵,从椅子上猛然而起,一股寒气从后背直冲脑门。
“怎么,认不出我来了吗?”此人的脸完全露于烛火下,眼眸里是浓浓的杀气。
陈文:“吴……吴小爷……”
“很好,到底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里。”他话一落,只见房内一道刀影,陈文那肥硕的头颅跟身体分了家!